关虫和关雎适应能力很强,尤其是关雎,已经完全被杨瑶收买,杨瑶对关雎也可以说是真的有求必应,甚至不惜为了关雎和关虫划分楚河汉界。

关虫谢谢她的关心,她自己的麻烦不想招惹其他人,拨弄菊花残一地说,“也许离开一段时间就好起来,也许看事情的角度就不同,你不欠他任何,也没人能无理由的随意欺负你,就算那人是你爱的也不可以。”

“留着让你勾引其他男人,关虫,你真的惹怒我了。”柏良佑更大力气控制住她,沿着她的脖颈往下吻去,沿路印下痕迹,来到挺立双峰处,张口含住一颗樱桃,用牙齿轻轻咬动,关虫难耐地低声嘤|咛,手插在他头内,不知道是让他停止还是更大力量。

她有什么错,她不过是在不懂爱的年龄爱上了柏良佑,不过是生错了家庭,不过是年少轻狂时候做错了事情,就再也没有退路。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真的好难得。

就连一贯以狠绝而闻名的父亲柏振乾当晚把他叫去书房,父子俩以字为起因,柏振乾讲了做人做事做商人应该做的事情,最后写下一个爱字,“因为这个字多少英雄气短,没有爱,那是无情无义,最终也会众叛亲离,但是孰轻孰重还是要分清,情最恼人伤人,不动一兵一卒就能让一个人弃甲投降。”

提到这个,刚一脸愧疚的尚耀珏有些尴尬,摇摇头,关虫笑了,笑得苍凉,她不知道一向审美极好的母亲怎么在找夫婿这方面竟然如此差劲。她没有动怒,还是淡笑着说,“在我妈妈需要丈夫的时候,你给别人当老公,现在没有孩子,是不是想到我了?”看尚耀珏震惊又痛苦的表情,关虫扭头朝向窗外,“九年前,我叫你爸爸,那是因为你给了我一条命,我姓尚,现在我姓关,和‘尚’再无一点关系。直呼你名字难免太无教养,尚叔叔,真心说一句,我妈妈挑丈夫的眼光差,你挑第二任的眼光一样差,你品味真不怎么样,要找就找好的,竟然找个二手货。”

“妈妈。”关雎坐在大床中央怯生生叫她,大眼睛看着柏良佑嘴巴张张合合,一一按照爸爸事先的讲解和现场提示转述意思,“我现在在爸爸家,爸爸生病了,不能送我回家,妈妈你来接我吧。”

安静没几分钟,客厅内又有东西破碎的声音,关虫再忍受不了,呼打开门,吓得客厅内的两个双双看过来,关虫气呼呼走过去,“让你们安静点听不到吗?”走近才看到柏良佑手里面还捧着一个水晶饰品的残体。

关虫昨晚就已经应小朋友要求把她喜欢的那件衣服放在床边,一件白色T恤搭配咖啡色背带裤,但是柏良佑先给她穿好裤子,正在给她穿上衣。

关虫的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就以柏良佑晚上自动自在沙上躺下而破功,她气呼呼站在沙边看着在沙内寻找最佳姿势的柏良佑。

“怎么没结婚?你应该和我是一起毕业的,怎么没找个人结婚。”李苏苏作为已婚人士,对未婚的同龄人总是热心。

关虫还在奋笔疾书,听到有敲门声,有些疑惑,谁会这么晚敲她家的门,她本不想理会,但是对方太过执着,怕吵醒关雎,她就在睡衣外面加了层披肩,脸上还带着防辐射眼睛,头全梳在脑后,露出整个额头,油光亮站在门口。

路人a:用普通话直译

和关虫说了再见,却没有和柏良佑打招呼。

“但是我是妈妈,我是大人啊。”

看那几个人还不离开,男人微微眯眯眼睛,眼睛闪过精光,“前面的路口。”那几人道过谢就离开。关虫还能听到他们小声说话,“有钱人就是怪癖多,大晚上在这卿卿我我也不嫌丢人。”

关虫有点气恼,“要不要做,不做你就去洗凉水澡,别老拿它顶着我。”说着就要气鼓鼓背过身去,刚才两个人面对面拥抱,关虫能感觉到他的某处紧紧抵着自己的小腹,那感觉,嗯,不太好,太硬。

一般在晚饭后,在关虫不是特别忙的时候,她都会和女儿在楼下散步,她经常坐着长久不运动无所谓,但是关雎不一样,小孩子的生活还是要规律健康,所以这段时间被她成为亲子时间。

看女儿自动站在墙角耷拉着脑袋瘪着嘴巴,一副你敢骂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关虫打开文档,不出所料的空白。她平时写过东西之后会自动保存,却忘记今天是周日,女儿在家,她恰恰今天没有保存,脑袋卡文,想要出去找点感觉,没想到回来之后一万多字的文档回归自然,一派原生态,真正的寸草不生。

房门被敲响,方怡推门走进来,看到儿子手边的酒杯有些生气,把手里面的汤放下轻声责怪,“喝这么多酒做什么,伤的可是自己的身体。”看柏良佑默不作声又有些心疼,“少喝点酒,你看看你回来有清醒的时候没有,你爸爸看到你又要火,把汤喝了吧。”

柏良佑没有接过汤,而是继续饮着手里面的酒,低着头也不说话,房间内没有开大灯有些昏暗的光线只看到他隐在黑暗中的侧脸,有些沉浸在过去的哀伤,想不明白的苦恼。

过去,具体来说是五年前,柏良佑上次这样喝酒还是五年前,那天晚上他喝的鼎铭大醉,方怡不敢让柏振乾知道,只能费力把他拖上床,柏良佑抱着方怡的腰,像小时候受委屈一样轻蹭,方怡就心软了什么责怪的话都不说,一下下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她没想过二十六岁的他还能这样对自己撒娇,在方怡要离开的的时候柏良佑喃喃低语,方怡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再问,柏良佑说“对不起”然后翻过身沉睡过去。

对不起,他在对谁说对不起,方怡知道,一个叫关虫的女孩,她见过几次,总是笑嘻嘻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没有门第之见,如果是柏良佑愿意她就接受,但是关虫和尚耀珏的关系无论如何都是不被认可的,更何况还有柏蔚然。就在今天,据说柏良佑把那个女孩送走了,因为这个柏振乾多少年没动过家法,拿出来多年未用过的鞭子,方怡怎么不心疼,她捂住嘴在边上泪流满面,但是怎么劝,又该劝谁,一个是心疼妹妹的柏振乾,一个是不说不反抗的儿子,她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儿子跪在地上咬牙忍着。

那晚上未眠的都有谁方怡不知道,但是在柏良佑喝醉睡过去之后,她拉开他的衣服,看着他后背上的伤痕,整夜未合眼,在想儿子是不是动心了,对不该的人。

想起过去方怡也有些伤感,手在他后背上轻抚,“喝过酒就睡觉吧,别开车出去。”

柏良佑轻轻点头,“妈,您去睡吧,我很快也睡了。”

“我知道你不想这么快结婚,但是你这么没着没落的怎么行,我看盼盼也不错,你们要好好……”话还没说完就被柏良佑打断,方怡叹口气,“你们父子都是这样的脾气,不吭不哈的让别人琢磨不透。”

柏良佑就知道母亲想多了,摇摇头,“妈您想多了,我喝酒和那个没关系。”

方怡见他不愿意提及这个就换话题,手摸上儿子的额头有些心疼,“这道疤什么时候才能消。”柏良佑微微偏头,躲过母亲的手,有些不自然地说,“只是一道疤而已。”

“我上了年龄经不起你这么吓,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大晚上喝了酒还开车,还好没什么大碍,不然你让我找谁去念叨。”柏良佑有些头疼将母亲推出门外。

手摸上额头那道疤,那是五年前他从关虫被送去的那个城市回来时车子从高上冲下去时候留下来的,当时他以为他会死掉,他躺在高架桥下想这就是报应,对他祸害了关虫的报应。但是他活下来了,所以他想如果再见到关虫,他不会那样骗她。

只是他想给的补偿,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