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走可以,关雎留下。”柏良佑从她手里面抽出来自己的手,话说的坚定。

关虫当时想,忘怀也许是对所有人最好的选择。既然不是熟人,那人再辉煌和她们何关,既然不是亲人,那人再姻缘美满和她们何关。

不然,她活的就不像是关虫。

在书房就能听到关雎和柏良佑在客厅的说话声,关雎稚嫩的童音问,“爸爸,这个是什么呀?”“爸爸,这个怎么做呀”崇拜之情关虫虽没看到,但是听关雎那甜腻声音就感觉出来。

她刚把牛奶倒出来,关雎就在卧室叫妈妈,关虫手上忙着也没理会,一直空闲的柏良佑推开卧室门走进去。

关虫给女儿夹青菜被关雎拒绝,要求吃肉不吃青菜,关虫正在绞尽脑汁教育她青菜的好处的时候,门铃响了,消失几天的柏良佑出现在门口。看关虫手里面还拿着筷子也没和她说话信步走进来,关雎转着脑袋在看是谁来了,看到是柏良佑,放下筷子叫了声爸爸。

关虫是什么人啊,从来没有矫情柔弱到让环境适应自己,总是以最快度融入环境。

柏良佑扶着墙壁往上爬,到底是几楼来的,好像关雎上次是数楼梯阶的,这下也不好判断,他往上一层数着有多少个,从而判断出关虫所住的楼层。

路人a:错

关虫和柏良佑一起送关雎去学校,关雎没有如柏良佑想象中的欢呼雀跃,在车上乖乖窝在关雎身上。只是下车的时候拉着关虫的手不肯放,还要关虫的承诺,“妈妈,你要记得五点来接我,不要忘记。”

“嗯……不能。”

车窗被敲响,领头的男人询问,“兄弟,你看见穿黑色外套的女人了吗?”关虫趴在他肩膀上,整张脸都被他遮挡住,但是紧挨的身体能让她感觉到他说话时候的胸腔震动,还有规律的心跳声。

柏良佑都不知道自己在忍什么。忍,他以前在这方面忍过吗,没有。

有保安来提示他这里不能停车,平时为了方便家长接孩子,这块位置是开设的临时停车位。男人仿佛没听到一般,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喷射着火焰,胸膛剧烈起伏,心脏的跳动也异于寻常,握紧的手想要掐死谁,连周围温度都下降几个刻度。

关雎伸出沾着奶油的手指,“三个。”关虫抬手扶额,“我决定对你改变政策,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讨价还价。”

“喂?”他声音很清晰没有一点睡意,关虫听着他的这声属于对陌生人的问候,咬着嘴巴不应答。

“关虫你不说话我挂了。”柏良佑等了半分钟都没听到说话声音,晚上那样说他已经有些后悔,何必话说那么重那样吓唬她,看到她哭的时候他不是已经心软了。

“下周一啾啾学校组织活动,会有一个晚上不在家。”关虫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这次换柏良佑静默,片刻之后才开口,只是声音冷到极限,“你打电话来就是说这个?”

关虫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你会来吗?”,柏良佑不知道他在关虫心中是不是已经和强取豪夺的禽兽是同一级别。

“关虫,我不缺女人。”

“不管你来不来,我等你。”关虫挂了电话,电话没有响起,她知道他听到了。

柏良佑不缺女人,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见过他和各色女人同时出现,过去的一幕幕再次撕开,丑恶的一面完全展现。

柏良佑,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美好。

给关雎准备好出游物品,小朋友在白天还雀跃,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和那么多小朋友一起,难免喜悦,但是晚上就不高兴了,“妈妈,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我们不是和老师小朋友都说好了吗?”关虫把明天用的背包放在一边,把关雎报过来放在腿上。“我不要和别人睡在一起。”关雎长这么大是第一次离开关虫,有喜悦也有舍不得。

关虫在女儿脸上亲一口,“去吧,不然老师和小朋友会不高兴的,啾啾也会不高兴的,妈妈答应你,下次妈妈带你去玩好吗?我们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再也见不到那些人,只有她和关雎。关雎听不懂妈妈的话,只当是关虫对她的承诺,就开开心心睡觉了。

第二天关虫把关雎送到学校,给她戴上学校统一的小帽子,忍不住又在女儿脸上亲一口,“啾啾要听老师的话,不能和小朋友争东西知不知道。”关雎拨弄着妈妈的衣领,嘟着小嘴不耐烦,“妈妈,你说很多遍了。”

送走关雎,关虫把家里面全部打扫一遍,连卫生间死角都没放过,看着阳台上挂着的衣服,才觉得饿,打电话订了外卖。今天外卖店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天,平时让加辣椒也只是一点点,今天却满碗飘红,关虫辣的鼻涕眼泪一直流却觉得身心舒畅。

下午她去商场买了点东西,回来经过一家店面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进去。

五点去菜市场买了菜,两只手都占满,唯独没有买鱼。

七点钟,饭菜上桌,她坐在一边等着。

八点钟门铃没有响起,电话没有响起,关虫躺在沙上继续等。墙壁上的闹钟滴滴答答走过,在没有开灯的黑暗中有它自得其乐的孤单。

十点钟,门还是没有被敲响,关虫去洗澡,她想,他应该不会来了,他的确是不缺女人,尤其是他不稀罕的女人。

十一点门板被大声敲响,关虫来不及在外面披件衣服赤着脚就跑过去,快打开门,柏良佑斜靠在门外,看着她瞪着大眼睛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惊喜,蒙头垢面又看看她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衣,开口醇香酒气,“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我在等你。”如果不看两个人的处境,单听这句话,多像你情我浓中的情侣,我在等你,这句话能温暖多少疲惫的人。

“关虫,你真的想?”柏良佑没有动还是那么站着,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就算是离开五年,他对关虫的感觉也没有像这刻一样陌生。

关虫没有回答用实际行动表示她的决定,直接伸出双手拉住他的手臂,柏良佑顺着她的力量进屋,把衣服扔在鞋架上对她冷声道,“去洗澡。”

关虫没有说她刚才已经洗过澡了,听了柏良佑的话,还是去洗澡。这次洗的度很快,十分钟就搞定,她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伸手扯着裙摆,这件睡衣是真丝的,顺滑不沾身,胸部那里是深V紧紧包裹住胸部勾勒出玲珑的形状,露出半个白皙胸|脯,下摆堪堪遮住臀部。

关虫把还在滴水的头放下来,丝末梢的水珠顺着胸口滑进这件被称为衣服的布料内,嘴唇颜色不够红艳,她狠狠咬唇,再松开明艳娇嫩。

“关虫,你就是贱。”关虫对着镜子小声说,而后咧着嘴巴笑,她要是不贱能爱上柏良佑。

她出去的时候柏良佑已经在卧室,衬衣从裤子中拉出来,对着房门和身上的衬衣作斗争,看到关虫一愣,之后满脸寒霜,转过头不再看她。

关虫没有穿鞋子,光脚朝着他走过去,一步步走的缓慢,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微凉的身体和他的滚烫身体相触。

“我去洗澡。”柏良佑拉开她的手要走向卧室,关虫还是抱着他的腰身,小声说,“等下再洗吧。”

关虫不再做动作只是抱着他,柏良佑内心却掀起千层巨浪,关虫穿的性感妖艳站在身后,他竟然有些错乱,他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这么做,只是为了关雎的抚养权,想让他放了她们。

柏良佑突然穿过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关虫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她想,快了吧,过了今晚就好了。

“关虫,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又怎么一副舍生取义的表情。”柏良佑本来是要说点软话的,但是看着她的表情就忍不住冷语相向,不想又何必摆出这样一副姿态,这让他懊恼,更恼的是他竟然有感觉。

关虫睁开眼睛,正视他的眼睛话语说的轻缓,“我没有。”手来到他胸前,一颗颗解开扣子,冰凉的双手覆上他滚烫的身体,沿着他宽阔的后背一点点上移,逗弄一样轻轻拂过他的皮肤,冷热相触,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依偎进他怀里面,吐出舌尖似有若无舔舐他心脏位置,“我没有不乐意。”

柏良佑突然就疯一样动作粗鲁抱起她抵在墙壁上,恶狠狠道,“关虫你能耐了。”竟然学会撩拨男人。

关虫来不及惊呼双手抱着他的脖颈,后背就撞上硬邦邦的墙壁,身前是他同样坚硬的身体,关虫想,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