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看到她。

文泽瞪她:“谁是大孩子王?”

骆赏儿闭紧了眼睛,目不忍视——文泽以前最怕她撞他的额头,刚刚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去跟那个人死磕……该有多疼啊……

可怜的康允,一直在吵吵闹闹中睡得蛮香甜的,被李悦阳这一声吼吓得惊坐起来,结果度太猛,一下子竟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他趴在地上,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就说梦话一样惊恐地问:“什么……快、快?”

文妈妈笑着拍拍骆赏儿的脊背,宽慰道:“乖,没事儿啦,今儿一早上我瞅小泽他从你们房间里出来,那笑得跟什么似的……”文妈妈的笑忽然变得好暧昧,她冲骆赏儿挤眉弄眼地说:“哎呦~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事情,自己傻笑着,那么开心!”

“你把你作为一个女孩儿所能拥有的纯真的一切都给了我——全部的温暖、毫无保留的信任、美丽的身体、单纯的笑脸、死心塌地的爱、傻傻的等待、全身心的依赖,还有今后一生一世的相依相伴……”

可文泽并没有给她溜神的空隙,他猛地用整张手掌的力度扣在她的臀部上,压着她迫向他矫健的身体,骆赏儿的心“咚咚咚”地跳得剧烈,她感受到了文泽急切需要她温暖的身体。

不要这样……不要!!!

骆赏儿再也忍不住了,她痛哭失声地大声朝二楼的方向喊:“求求你们,出来救救她吧!求你们!”

“你们要这样别扭着,咱就不好说话了是吧,车里这么多人等你们呢,要真都下来请你们就不好看了,咱们的谈话也就不那么轻松愉快了……”

“那也保持开机状态,别让家人着急。”

“干嘛这么看着我?”文泽歪头冲她微笑,语气温和。

“知道啦,放心吧!爸爸,我挂咯!”

文泽想起和骆秉恒这几个小时漫长而又熬人的谈话,再低头看看怀抱里骆赏儿喜上眉梢的样子,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只好装作喜难言表的样子温柔地抚摸着她黑亮柔顺的头,一下又一下。

文泽不语。

“你确定真的让妈照顾你?”

一旁总是独来独往的单身妈妈纪馨妤温柔地笑着说:“这是文太太吧,我是纪馨妤。我们大家都对你特别好奇呢。”

文泽关灯躺下了,却立刻翻了个身子,背着骆赏儿,隐隐约约在念什么“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这是……怎么了?文泽不敢再问,洗漱后静静地在骆赏儿的身后躺下。

“许阿姨,其实我也很想学,等送赏儿上学回来您教我好不好?”文泽趴在许阿姨的肩上说。

是这样么?你不能再次有力地抱起我,不愿容我任性地撒娇耍赖皮……你年迈的心渴求宁静安好的日子,想往淡淡流逝着的时光,你更想坐在摇椅上数着一点一滴快要淡忘的往事暗自嗟叹年轻时的风华正盛……

文泽放开她,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这几晚非要在学校留宿了?”

“噗!貌似也差不了多少吧~你有木有累得腰酸背痛啊?”韩澈问道。

两个人迅分开,一回就看到文妈妈笑得是那个贼兮兮啊。

文泽思忖到:说是一定要说的,可是要怎么说,才能把折腾减少到最低限度呢……

“妈,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在湖边有点冻着了。文泽正要去给我找退烧药呢。”

文泽在一旁学她的样子装着全神贯注地看鱼漂,像是没看见她的窘境,骆赏儿气鼓鼓的,心想:文泽,你真无情……

骆赏儿有点儿紧张:“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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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安然蒙了,刚想上前,被文泽拦了下来,他呵呵笑着拿过骆赏儿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几个小骆生扑进蛋糕里哈哈大笑大把大把抓蛋糕吃滑稽搞笑的样子,再一扭头,咔嚓,骆赏儿哭笑不得的样子也尽收其中。

大家都开动了,骆赏儿总觉得对面的文泽总是若有似无地看着自己,目光深邃不可察。

文泽想了下:“也好,寿星最大!”

文泽直起身子一个饿狼扑羊逮住骆赏儿,牢牢锁在怀里:“你第一次叫我叔叔,我才25岁!那个时候你不知道我多郁闷!现在你不叫了,我更郁闷了!”

韩澈上前拉住她:“一起走,走那么快干嘛!”

后来,大概人家也是骂累了,几乎是哀求地道:“对家,我都被你气笑了!你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内细来整治我的啊!?”

姚安然明白,骆赏儿应该早就想好该怎么和父亲说了,事先告诉她,其实也是对她的尊重和爱戴,她是真的把她当作一家人、当作妈妈的。

文泽看着她拿出卷好的围巾,惊讶地说:“你还真的织完了!”

几乎是下一秒,于莹就停止了磨牙,模模糊糊说了句:“哪……里跑?!”

骆赏儿倒是兴奋起来了:“说好,就这个问题了,我答了再不许逼问我!”她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晚上。”

“有什么好笑的?”骆赏儿颇为火大。

文泽嘟着嘴巴:“人家连那个力气都没有鸟~”

青涩年华

什么感觉?

“毫无疑问

骆赏儿闻声不自觉地扭头,她看到文泽侧立在那里的挺拔身影,隐约可见他冷漠肃然的神色,眸子里锐利的光芒竟有些凌厉,这样的文泽是她所不熟悉的。

他说:“3月中旬我还要飞美国。”

两个人身上都是汗水淋漓的,骆赏儿抱着文泽的头,纤细的食指轻轻摩挲着,像安慰幼小的孩童,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喘着说:“我原来也不知道。”

他慢慢软化她,让她忘记紧张,脑子满满的只有当下的他们。

一会儿过后,呜呜的声音响起,有只手动作轻柔地抚起她乌黑的秀,伴着徐徐的暖风,细细地为她吹干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