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那个恨呐,背对着文泽阴森森地说:“我今天是过生日,不是被‘生日’!”

文泽出了浴室仍旧心事重重的。

“小孩子们都喝,喝了都说好喝。他回来特别得意地告诉我,让我好顿胖揍!”

文妈妈更客气了,语气好得不得了,就是话听着……呃……

“嗯。妈妈,文泽全心全意地对我好,爸爸的身体又已经康复了,他早晚都会知道的,我只是想和您商量一下,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和爸爸说这件事情好些,爸爸会比较容易接受。”

文泽看着骆赏儿无地自容的样子,朗声笑着拥她入怀:“我很意外,更加开心看到你。知道吗?我下午三点一刻的飞机,正想着要给你一通电话呢你就来喽。”

赫然是涟漪的声音!

15天?骆赏儿心想:3天她就已经很难熬了好不好……

骆赏儿咯咯笑着更加窝进他温暖的胸膛里。

骆赏儿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好奇心更重,心想,你按着就按着吧,反正我挣不脱就趁机研究研究,也不赖。

文泽背后的落地窗并没有拉上窗帘,朦胧的夜色里,应该有月光清冷的微茫吧,可是因为室内大亮,外面一片漆色茫茫,骆赏儿在纯黑色的背景幕下只看得到文泽坐在那里画报一样的优雅怡然。

有血珠冒出。

文泽逗她:“你要真睡着了,我可把你自己扔这了啊。”

文妈妈冲着儿子的背影得意地说:“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小样儿,和我斗!我会走的时候你还不会爬呢!”

骆赏儿一仰头,文泽的脸那么近地就在近前,她稍微动下就可以吻到文泽曲线优美的下巴。

他放她的上半身重新躺平,便俯身去吻她。

她缓缓抬起头贴在文泽的胸膛上,柔声哄慰道:“就生气咯?”

他也强势地对待她,霸道地来到她身边,不容她提出异议,他擅自为她做好打算,不让她有犹豫思考的空间就来到这里。

文泽倍感丢人:“妈,我们还站着呢。”

要说文泽的自制力,那真不是一般处男能比的。

“文叔叔。”骆赏儿终于开口叫道。

韩澈绽放出韩氏招牌得意又欠扁的笑。

晚上,她睡得极不好,昏昏沉沉地,头也疼得要命。

文泽轻拍她的脊背:“谢什么。不要太放松喽,回头我可是要检查你的手艺的。”

骆赏儿鼻子酸酸的,眼泪刷地就落下来了:“爸爸,您怎么能这么说!妈妈一直在努力,狼华已经决定帮我们了。您不能这样泄气!骆生还那么小,您怎么忍心说这样丧气的话。”她越说越难过,眼泪就更停不住了。

骆赏儿说:“是下个月15号,文叔叔要送我什么礼物吗?”她晶亮的眼眸里似乎有盈盈的水光,唿扇唿扇眨动的眼睛带动起长而弯的睫毛。

文泽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呵,虽然他现在几乎没穿什么。他随意地在腰间围了浴巾,头有些湿,搭在前额。

文杨病重,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董事会各大元老却在这个危急时刻对文家落井下石、百般刁难,文泽毅然放弃了自己刚刚起步的事业,回到公司独挑大梁。

韩澈颇为矜持地说:“就找个好工作呗。”

文妈妈不乐意了:“不许说敷衍的,要真诚!”

韩澈想想,这里骆家人她熟悉得冒泡,骆家人都知道她大大咧咧的性子,不必矜持。

受到文妈妈热情的鼓励,韩澈眼中光彩流转,不无遗憾地说:“原来的理想炮灰了,我只能重新规划一个了。”

文泽一边挟菜一边安静地听着。骆赏儿、涟漪和于莹都知道韩澈要说什么,于是无语望天中……

骆秉恒忙着制止小骆生丝毫不顾忌礼仪地乱抓,和姚安然忙得晕头转向,骆生一个白嫩嫩的小胖爪子伸进汤汁儿里就去大大方方地捞鲍鱼。餐桌上要想管住一个3岁孩子对于食物的纯天然渴望,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餐桌那边的手忙脚乱和餐桌这边的梦想大摊牌截然被划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文妈妈好奇地问:“以前是什么?”

“大一谈一个男朋友。”

“很好啊!”

“大二谈一个男朋友!”

“……”文妈妈笑笑,干咳了下:“很……浪漫。”

“大三,让他们俩和谐友爱地在一起……”韩澈满眼的桃心小星星:吼吼,我是腐女,我骄傲!我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