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她含笑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又想什么鬼主意?”

骆赏儿本来是学着文泽的样子去回应他,很投入地闭了双眼,听了这句话,不知道怎么,下意识结结实实地咬了文泽的上唇一下。

“对。”他把她肉乎乎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地咬了下,贴着她的脸颊,有些含糊地说:“妈妈睡下了,我们悄悄地,现在就走!”

文妈妈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小泽,你去开门!”

如此温柔的文泽……

文泽又不是女人,未知骆赏儿的真实感受。他现在极力忍耐得也相当辛苦难受,尖锐而肿胀的疼痛无时不刻地折磨着他、鼓动着他。

“那睡吧。”

他太温暖,让人舍不得不爱。

“看什么?不会叫人呐!?”文妈妈说。

三个女生越听越惊讶,韩澈连连称奇:“不是人啊不是人!美色当前居然也能忍。”

韩澈倒没看她,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奥迪a8L!朝阳路口居然停了辆奥迪a8L!低调的奢华啊~”

“嘿!我告诉你!”

可是,她闷闷地窝在自己的臂弯里:还是很想他。

“给我织条围巾吧,你们女孩子不都是会送给心里重要的人亲手打的围巾吗?”文泽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来握住她的,他和她对视,一字一句地说:“我希望,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过得很充实。不会以为,自己是被新婚的丈夫冷落了。我很忙的时候,可能连打一通电话的时间也没有,我怕你孤单。当然,你也可以去找朋友们,不要总是打毛线,那很累。”

“爸爸!”骆赏儿坐在病床前,语气有点儿撒娇。

昨天出了民政局文泽就提出要帮她过生日,她回答说她们家都是过农历生日的,文泽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中午,两人去市中心最大的娱乐城梦江南见了文泽的朋友们。

文泽略一欠身,道:“骆总,我记得您,家父抱恙,只好让我来出席仪式,您提出的合作案我已经看过了,创意很好,但是有些细节还需要双方进一步接洽。”

文泽忽然忍不住抱着肚子好一通大笑。

于是,骆赏儿还是错过了第二节课……

她极其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跟人家道歉、帮人家排队买票。让她无比郁结的是:这次的队伍更长,长得很恐怖……

文泽抱臂在一旁笑着看她,他那忍俊不禁的样子真是让骆赏儿上火。

“有什么好笑的?”骆赏儿颇为火大。

“你呵!那么冲动!”文泽轻轻揪揪她的耳朵:“她要是真不知道怎么出站看别人就好啦,人家肯定是不知道去哪个方向才能坐上自己想上的车!”

“喔!”骆赏儿大悟。

文泽毫不客气地拍上他家笨媳妇儿的额头:“第二节课也炮灰了吧?这次可不怨我!”

到了距离骆赏儿公寓楼数十米的地方,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同时停住了脚步。

骆赏儿很舍不得:这一分开,就又是一个星期了。可她还是低着头匆匆地说:“我到了,下周见!”

说完转头就要走。她怕,怕自己缠缠地霸住他不肯放他走。她多想不管不顾地天涯海角跟他走,他去哪里,她就作他的小尾巴,跟到哪里。

可是显然那是不现实的。

她有学业,而他也有繁重的事业缠身。

文泽一把拉住她,指着自己的脸说:“妈妈都有,我怎么就没有!”

骆赏儿想到这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他,他忙起来,她连电话都不敢奢望。她越想越难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这样患得患失了。她觉得自己矫情得自己都讨厌,却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就那样不想他。

她叹口气,回头乖乖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文泽倏地搂住了她,下颌抵在她的小脑袋瓜上,在她的心密密地亲吻着:“小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一有空我就会来看你的,知道吗?”

她在他怀里点头,沉默着。

“还有啊,”文泽抱着怀里可爱的姑娘,手上一下一下理顺着她脑后散着馨香的乌黑秀:“可可就是一个太过熟悉的老朋友,但是的确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说话都没什么顾忌。让你觉得我们太亲近的话,以后我会注意。”

骆赏儿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他居然知道她的小心思。真是什么心事都瞒不过他……

“谢谢,”她在他怀里闷闷地道:“可是我是讲道理的好姑娘!”

文泽笑起来:“所以呢?”

“所以不可以乱吃飞醋、不讲道理。”

“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也不许你把心事藏起来,胡乱猜疑我或者是自己一个人瞎委屈。”

“才没有咧。”

“那的确是个乖乖的好姑娘!”文泽放开骆赏儿,在她的唇上吻了下,随即抬腕看了下手表:“我喜欢!不过现在,赏儿你真的该快点儿上去了!”

骆赏儿现她必须要马上回到寝室取书本赶去第三节课,否则就又来不及了,她万般无奈地在文泽的唇上亲了又亲,然后像头呼啸的小火车跑开来了。

文泽望着那奔跑的俏丽身影,嘴角轻轻地扬起,这个女孩儿啊,孩子气地可爱,又懂事地成熟,让他有时候又好气又好笑,有时候又心疼又不舍。

他深刻地感觉到,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在他心底悄然萌,以惊人的度芽、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