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忽而响了,文泽正和妈妈斗嘴斗到高峰处不亦乐乎,两个人均是恋战不已。
骆赏儿哀怨地撇撇小嘴,却抑制不住内心强大的幸福感:从此以后,你是我的,我亦是你的了。
疼痛算得了什么呢?
文泽黑着脸:“讲完了?”
他唇畔的笑容太耀眼,她仿佛看到一束温柔的光,暖烘烘地环着她周身。
骆赏儿这才看清楚文妈妈的样貌,皮肤雪白凝脂,竟无一点皱纹,眼睛熠熠生光,特别有神,长长的美颈略微前倾,她叠起一只纤纤细腿,不错眼珠儿地盯得她毛骨悚然。
“好了好了!我都招!都招了行吧!”骆赏儿终于吃不消了。
饭后,涟漪和花大侠两人当然要去约会,留下她们三个自求多福。
看来真是有情况!
她在家打毛线、去医院照顾爸爸、收拾开学需要的衣物、看黄金档的肥皂剧。
可是现在也只有相信文泽了,不是吗?
骆赏儿缓缓地拔下了手上的美丽婚戒,对着窝在手心里的戒指喃喃着说:“对不起,现在还不可以。”
用过早餐,文泽和骆赏儿坐在客厅的沙上。
总之,结婚证最后还是顺利地到手了。
那天,爸爸见了文泽带了几分敬意迎上去:“文经理,你好!我是骆秉恒。”
骆赏儿被扰了困意,不满地坐直腰板:“没看出来。”
“没看出我面善还是心软啊?”
“都没看出来。”
“算了,我不和小丫头斗嘴。”
“和小丫头斗嘴你还不是输了?”
“你还是睡着时可爱点儿。”
“那你总不能期待着我长睡不醒啊?!”
“你个气人的丫头,不许胡说八道!”文泽一直没机会见识到骆赏儿自诩为空前绝后大的起床气,这回算是知道这平时可爱的小丫头伶牙俐齿的样子了。
文泽拔了车钥匙探身过来给她解安全带。
骆赏儿大爷一样享受着文泽的伺候,念念有词、抑扬顿挫地赋诗一:
“毫无疑问
我嫁的老公
是全天下
最可耐的。”
文泽哭笑不得地拽着骆赏儿亲在她的额头上:“你梨花教主附体啊,下车!”
文泽先行下车,骆赏儿慢吞吞地拖着好似千斤重的两条细腿走出来,但见文泽打开后备箱,整个上半身埋在里面摆弄什么。
骆赏儿一下子好奇起来,凑过去看。见后备箱里全是方方正正的东西,她不禁问:“这什么?”
“我的遗憾。”
“啊?”骆赏儿傻乎乎地愣。
文泽把东西在河畔上分散开摆成一排,骆赏儿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是烟花。
文泽燃了花火护着骆赏儿一齐退后。
砰!砰!砰!
几个硕大的烟花几乎同时在一瞬间绽放在宁静的夜际!
好壮观!漫天的姹紫嫣红!
太美了!
花火不断地鸣着声响冲上夜空,有正规正矩的圆形,中央是明亮的黄,渐渐向外围扩散是艳丽的红、耀眼的橙、炫目的蓝,那烟花的尾端沙沙响着旋下来,像过年时放的小鞭炮。也有的像个巨大的伞花笼罩下来,划落的余烬像极了瞬间即逝的流星。
骆赏儿呼着白白的雾气,兴奋地失了言语,只知道抱着文泽开心地跳着叫着。
寂静的夜城之滨,烟花无比绚烂,而他,就在身畔。
两个人的背影在烟花照亮下波光粼粼的河水边并肩仰望,那彼此相依的剪影十足的默契美好。
文泽搂紧了她,下一刻真如她曾幻想过的那般,他把她结结实实地裹进了暖和的衣服里,骆赏儿被护在文泽强健的胸膛前,仰着冻得通红的小脸儿望着天上出现的绮丽壮美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