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涟漪和花洛博打情骂俏、喜笑颜开的,她觉得情绪更低落了,席间,花洛博不落痕迹地照顾着涟漪,让韩澈大呼肉麻得受不了。

骆赏儿安心之余却没有太大的兴奋,她只是担心:这样东奔西走、过度忙碌劳顿,文泽怎么吃得消?

6天里,他倒是打给她两通,也是匆匆叮嘱她要吃多水果,早早睡觉,或是让她多陪陪父亲。

骆赏儿不解:“啊?”

她很清楚,父亲老胃病是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才加重的,她不能再让父亲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骆赏儿抱着薄被坐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说:“睡得好舒服呀。”然后看向文泽:“早!”精神十足,像是打足了气的球,马上就可以蹦起来。

这着实让骆赏儿窘迫。

毕竟,他是她的丈夫,不是吗?

“或许,我们先放松下,”狱卒韩澈贼贼一笑,收了手电,室内再度被黑暗笼罩了,韩澈猛地把手电打开:“你们昨晚干嘛来的!”活脱脱一个凶神恶煞的女魔头!

“好了好了!我都招!都招了行吧!”骆赏儿终于吃不消了。

除了文泽的名字她守口如瓶以外,骆赏儿乖乖招认了她已经嫁人的事实,以及昨晚和文泽盖棉被纯聊天的经过。

三个女生越听越惊讶,韩澈连连称奇:“不是人啊不是人!美色当前居然也能忍。”

骆赏儿脸红了红,没说什么。

要说文泽的自制力,那真不是一般处男能比的。

昨晚,文泽说:“其实,我只是想见你。我等不到明天,今天贸然去你们学校,真没想到能接回你。赏儿,”他抚上她的头,声音有点儿低沉沙哑:“你能和我回家,我很开心。”

“那你干嘛逗我,害我瞎紧张!”骆赏儿瞅着他,他不知道,她原本心里是有所期待的。

文泽笑了。

“你明天还有一天的课,我不忍心。”文泽眼睛里流转着奇异的光芒:“这些天都等了,后天就是周末,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喔。”骆赏儿低低应了一声,出了和现在韩澈同样的感慨:这忍耐力,真不是人!她也终于明白两个人之间的软垫是干嘛用的了——隔凉隔热,外加预防犯罪。

想想,脸上又是一阵热潮。

“周末跟我回去,见见我妈吧。”文泽拥着她躺下来,她背对着他,他的手臂揽着她柔软的腰肢。

“你妈妈,她知道我们登记了吗?”骆赏儿真心地觉得那个垫子隔在两人中间很怪异,又不敢再提起。

“知道,今天打电话告诉她后,她就急着吵着要见你了。”

“喔。”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她好奇起来。

文泽一想起自己那个重女轻男、一思及自己一辈子没有女儿命就撒娇耍赖外加蹂躏虐待他的妈妈就头疼又无奈:“凡是可爱又懂事的女孩子她都喜欢得不得了。”

“真的吗?真的吗?”骆赏儿来精神了。

“好好睡觉!不要动来动去。”

骆赏儿嘟着嘴,乖乖扭过头去:“我睡相很美的。”

“嗯,是是是,所以,不要转过来。”文泽说话的声音开始迷迷糊糊了。

什么嘛!?

“喂!喂!喂!又溜神啦!”韩澈终于再度抓狂。

骆赏儿回神。

“他今天什么时候来接你啊?让我们近距离看看你老公吧!”韩澈两眼放着比用过闪亮还闪亮的精光。

骆赏儿终于举白旗认输投降。

于是,5点半准时出现在F大d座第六公寓楼下的文泽成为该女宿舍楼下百年难遇的一道亮丽风景线而遭受到有生以来最让他莫名其妙的围观。

“快来!看楼下那位帅哥!帅绝人寰啊!我路过4o2室的时候,偷听到他是来接国贸三班的骆赏儿的!都领证了!”a姑娘揪过室友趴在窗台上。

冬天的窗子上,挨近一会儿就起雾气,真讨厌!都看不清美男的脸了。

一传十,十传百,文泽在搂下才等待5分钟的功夫,整个公寓楼的窗子几乎就趴满了人。

更有甚者,一个力大无穷的胖胖的女生居然把冰封的窗子给推开了。寒气逼人的天气里,飒飒的小北风一点儿也不能阻碍女孩子们好奇地探出头来加入围观大潮。

文泽觉得好笑。

他看着眼前精心打扮了的三个女孩子以前她们身后躲藏着他视线的可爱小妻子,明白了当下的状况。

他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好,我是赏儿的先生。”

文泽载着四个年轻靓丽的小姑娘去了家常去的饭店。

几个人坐下围成一小圈。

啧啧,这皮肤!这眼波!这气质!几个女生心神荡漾。

席间,韩澈最活泼,问东问西:“那个,文先生呀,你叫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