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骑士:“……”

没错,就是口味。

神明哪来功夫随时接听,对方不过是群无所不在的鬼魂异灵,你支付有价值的东西,它们就告诉你它们知道的消息,注意,是它们知道的消息,若它们不知道,先前的款项也绝无可能收回来了。奸商!

“格芬——”

女人都是谎言做的,特别是漂亮女人。

话又说回来,法尔尼贡拉的力量在漫长的岁月中生了些许改变,这改变催生出一片浩瀚无涯的金霜森林。

但雷扬泽却不欲细究,他甘心放松警惕,清空思想,紧紧拥抱这一自己为自己准备的幻影。

昔日的火龙贵公子似乎正一点点陷入泥潭。

雷扬泽神情清静,“您要跟我说的肯定是有意义的,求之不得。”

瑞丝笑咪咪地挨着他,“可怜的病死的百思嘉·无名氏才对。”

“不要挡着,这样很好。”她看了看那对色泽相异的眼眸,几乎要伸出手去摸一摸,抿抿嘴绕回身后继续修剪。“……怎么伤的?”

“青春啊。”黑蔷薇享受地躺进垫满软枕的扶手椅里。

瑞丝。

弗伦斯嗤地笑出来,倒也跟着探出脑袋搜寻那似乎只存在于勇士传说中的神奇物种。

自此她手背上多了枚总是在灵魂中燃烧的印记,并带来生机与死气相融的丰盈力量。

裹着破烂黑袍的小丑怪腔怪调地笑起来,过度的抑扬顿挫听在耳里令人生厌。

忽然记起多年之前,这个孤身上战场的男人也曾如此平静地说过“等我回来”,可惜那朵细枝嫩蕊的花终究不是可以傲霜凌立的品种。

瑞丝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咬牙切齿地想到很多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可能性。

雷扬泽飞来一瞥。

莉莉莎只觉毛骨悚然,也许是因为她即将跟那个男人扮演相同的角色,所以哆哆嗦嗦地怎么听怎么诡谲。

幸好也不全是烦心的方面,丫跟雷扬泽5岁就认识了,对那厮从小到大的蠢事傻事糗事坏事如数家珍。

雷扬泽微微笑笑,沿着标记放慢度。这三拐两拐的也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

“对不起嘛,真的,我从未见过女巫,听说她们长得千奇百怪,我只是想让神泪还原她真貌而已。”

两把长剑刺啦交成十字,尖锐地拉拔。雷扬泽眸光一暗,迅撤力后退随手把某件物事抛向高空。

谁道一别经久,物是人非。

他要是去的话,铁定会更麻烦。

不笑,不说话。

四周围着一群拿她当珍禽观察的男人。

幸好这些蠢货大都有色心没贼胆,否则非踢爆他蛋蛋不可。

我立刻想到这个在故事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凭借女性天生的直觉。

突然痛恨起金子似的太阳,让人心生厌烦亦嫌恶起自个儿一脑袋杂乱的卷棕毛。

雷扬泽和另一个女孩子才是。

“不能出丁点声响是什么意思?”

女人一顿,强撑着起身,西娜连忙弯腰背上她。

“‘他’耳朵好,哪怕隔了很远,只要我有动静‘他’都能听见然后赶过来。”

雷扬泽默了默,转向瑞丝。

年轻的女巫耸肩,“我没关系啦,你知道的。”

“那么,”雷扬泽颔扫视一圈,“瑞丝去找‘他’的老巢,我们做诱饵——帕腓力?”

好一会儿沉寂后,劳尔试探性地又唤:“帕腓力先生?”

帕腓力在哪?

帕腓力在岩石与岩石之间苦逼地挪移。

瑞丝动手取胎的时候,他一着急崴进另一个先前没注意的岩缝,没成想那岩缝内有个相当陡峭的坡,他这一脚下去摔得眼冒金星,两腿都折了。

老实说,帕腓力跟精灵斐珂蒂诺的协调率并不高,他能动用的魔力真的少得可怜。为那两条断腿硬是使出消耗较大的恢复系法咒,此刻体内空虚得慌,柔柔弱弱地喊了几声外面不仅没人应,反而从头顶掉下个血气冲天的不足月婴儿——扒着他的脖颈就撕下一块肉来,疼得细嫩的法师鼻涕眼泪一把,慌不择路地冲进某条岩缝,直接导致他落到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悲惨境地。

好在那该死的妖怪没跟上,否则贤者大人他说不得要形象全无地跟一个小玩意儿暴起反击了。

同样在岩缝中求虐人的瑞丝微缩着双肩,边数岔道边诅咒。脚下的崎岖小路非常湿稠,要再稍稍倾斜点,估计能当滑滑梯耍。

不管“他”是什么东西,能把□黏在整一地下世界中真他妈算你本事,存心跟美丽喷香的老娘过不去啊。

瑞丝左小心右谨慎的终究还是被绊了个踉跄,一拐子蹭着石壁直接飞出去了,脸朝下哐啷摔入坑底。

女巫恼怒地抬头抠掉扎进面颊的碎骨细砂,密密麻麻的血窟窿几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完整,看着颇为诡怪。

不远处传开一两声惊惧的抽泣。

瑞丝径自活动活动憋屈的筋骨,环顾所在的半圆石洞。不大,也不冷,顶上露着块巨大的荧光石,蓝汪汪的剔透纯粹,可惜铺满一地的白骨和残渣实在煞风景。

视线一一划过周围或高或低的岩缝,确定无危险后她才把注意力转向角落团团抱在一起的裸体女俘虏们。

哟呵,整整二十名呢,这家伙铁定是情期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