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蛇歪了歪头,突然纵身向悬崖下跳去,奇怪的是,它只是停留在半空中,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罩子,小蛇慢慢爬了回来。

“算是吧。”灵子皓冷冷的回答,心中却暗自警惕。妖也可以靠着吸食月光修炼,但是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将月光之力直接转化成灵力使用,这条蛇是怎么看出来的?不愿再浪费时间,他们可不是来探讨修炼之道的,灵子皓拉着哥哥转身离开。

空中的雪保持着旋转的姿态冻结,将漩涡中心的小蛇牢牢的固定在其中,形成一面颇为壮丽的立体雕刻雪墙。

灵子皓掀开车帘,只见那人正抱着枕头睡得香甜,因为皓的动作吹进了冷风,灵子曦拽了拽被角咕哝一声,又继续呼呼大睡。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灵子皓爬进去,一把撤掉了他身上的棉被:“笨老虎,起床!”

空旷的街道上,身着白色锦袍的俊美男子缓步而行,嵌着深蓝色的宝石的腰带上垂下精致的环佩,头顶金色的头冠上缀两缕流苏,随着乌黑的长轻轻的摇晃。只是一个背影,便吸引了许许多多的目光,一旁摆弄干花的小姑娘互相咬着耳朵,偷看一眼,又赶忙低下头,红着脸娇笑连连。

“皓皓……”灵子曦转过身,准备跟弟弟说明白,他只是答应做恋人试试,可不是真的同意了。

灵子皓嘴角抽了抽,匕在空中挽了个花,瞬间入鞘,既然灵子曦假装被迷住是为了毛绒玩具,那就原谅他好了。

“别闹,我今天还有事要做。”灵子曦翻了个身,侧着躺下把灵子皓翻到一旁,“快起来,我要变回去了。”

女子行礼后抬起头,媚眼如丝的望着灵子曦,着实让人吃了一惊,这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莲心吗?

灵子曦来到人间就现,古代并没有成衣店,人们都只是在布庄买些布回家自己做,大户人家也不例外,只有一些绸缎庄可以做一些昂贵的礼服。本来想开个现代那种按型号做好的服装厂,但是觉得太惊世骇俗,而且穷人连布都是自己织,定然是不舍得买衣服的,便转为开了许多量身裁衣的成衣店,这种形式很容易被接受,而且专做有钱人的生意,很快就成火爆起来。

灵子皓挑了挑眉,“续弦”?虽说灵子曦还未婚配,但这续弦也有着强烈的暗示意味。怒火在不断的攀升,好个灵子曦,不仅到青楼去偷吃,还把人领到家里来,这还想登堂入室了!

“说以后那个明月公子就是这个家里第二个主子。”玉儿说这话已经带了哭腔,东方曦还没有娶小姐过门就纳了男宠,可怜的小姐以后要如何自处?

灵子曦侧身避开老鸨窥探怀中人的目光:“给爷备车。”

调笑间,灵子曦瞥到了楼下的一抹身影,目光立时被那人给吸引住了。正是白天见到的那个美人,这人的身份着实让他很好奇。这些凡人看不出,他可看得出,那一招绝非什么内力,而是法力,只是他却辨不出那人的气息是仙还是妖,若不是力量在他之上,就是修道的凡人。

“你有月灵的血脉。”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疑惑,月神之弓解释道。

“你已经赖在这里三十三年九个月零五天七个时辰了,早就该走了。”金乌抱怨道。

“那是火烧云,别看了,快去给二大爷送饭。”

小狐狸突然用爪子蒙住了小老虎的眼睛,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待灵子曦从狐狸爪子中挣脱出来,只看到凤凰池已经一片狼藉,周遭铺设的绒毯被烧得焦黑,满池的花瓣尽数崩落到石头上。凤帝不知何时已经迅裹上了外衫,赤脚站在他们身边,俯瞰着下面那个被烧得灰头土脸的三皇子:“殿下与小神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其实,凤帝每七日在天池沐浴一次,每次都要雪梅、粉牡丹、艳月季各一篮,几百年下来,任谁都能记得住,花嫣然只是被莫言催习惯了,索性就没操这份心。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这一晃就是七年。

“吧唧!”火红的鹦鹉被扑倒在地,哇哇叫着挣扎,小狐狸叼着一根艳丽的尾羽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挑衅的用尾巴扫扫他颈部的绒毛,蹦跳着将战利品交给站在梧桐树下眉眼带笑的师父。

气氛似乎变得更加尴尬了。

凤帝的淡色薄唇上勾起一抹轻笑,弯腰把小狐狸连带着他嘴里的鹦鹉抱起来,摸摸狐狸脑袋:“吃了莫言会变啰嗦的,快松开吧。”

灵子曦却如醍醐灌顶一般,连连称谢。

“奴才只是觉得命格之事还是谨慎考虑的好那些星君们都说七王子命格奇特,看不出轨迹,当时天师不在,不敢妄下推断,就是担心万一推错了结果招致大祸……”莫语再次停了下来,不肯再多说。

“但是,父王是不会送灵虎过去的,现在宫中不是灵虎的王子只有大王兄和皓皓两个。”灵子曦让宫女把饭食摆在一边就马上退下,自己也跳上熊起的胸口,颇为担忧地说。

有争斗的地方,就会有人愿意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其实,只是换个爪子的问题。

银月封并不是把他的力量封印,而是将他吸收的能量封印。这句身体太过弱小,根本存不住多少月华,但是有了银月封之后,月光就能够在他身体里停留了,就像一个杯盖一样,将不断洒出水的容器盖住,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