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过正正吗?正正出生时他在哪儿?正正开口叫爸爸时他在哪儿?正正迈步走路时他在哪儿?正正进幼儿园,背小书包上学时他又在哪儿?他在国外,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因为那个女人的家庭有钱有势,可以给他他想要的一切。”

正欲提枪入阵,敢露鸡蛋,不敢露脸的墨镜小攻登时泄气萎了。

许久不见,肯定生疏,不能操之过急,他会慢慢的耐心的赶走每一丝陌生的气味,再用自己的气息将岳小贱完整占据笼罩,不留分毫空余。

曝光之后,温玉骋越发无所顾忌,不管追到哪里纠缠他,都明目张胆到令人发指。起先,还有些报复解恨的沾沾自喜;时间一长,未免生烦。

“怎么说?”

“哦,副院长啊,指定认识我表哥方惟,一块儿来呗,人多热闹。”

那么,会是谁?既清楚他和何络的事情,又跟他结仇报复。

“屋子都臭了你也不说归置,我爸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懒货?!起来,跟我干活,不然,我爸回来非要把他累死!”

“放荡花花大萝卜也有伟大的一面,大开眼界啊我!魏炜要不是认真的,纯粹跟你较劲呢?”

人,特别是天朝人,不是最重视伦情?

“我才不稀罕你的钱。你该去医院检查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狂,我爸凭什么针对你,你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人针对?”

“温玉骋,你认识这孩子?不早说,早说我替你多照顾照顾嘛!”一手抱着花,一手挽着温玉骋胳膊,孙笑人比花娇笑比蜜甜。

被冷落的两名男士彼此交换眼色,有志一同的各自默默转身,掩面不敢直视。

“爷爷奶奶,我姓方,我是你们的孙子是我爸的儿子,我不跟他走,你们别让我跟他走!”

光线不明,又是逆光,脸庞的轮廓依然可以看出英俊,依稀眼熟。

流年不利,上午出门枯树叉子上老聒叫就不是好兆头,嘤嘤嘤嘤,一代人民艺术家怕是要英年早逝!(ㄒoㄒ)~~

“不要!我喜欢小贱贱。”

岳小贱左看右看,撇撇嘴,表示不满:“咱们不是在谈价吗?难道说叫兽你根本是想白玩?”

“小冷屁股有前途,419看上的果然不能是草包。没事儿,专心练舞,跟他们说一声,留着你这份缺就成。啧,你要一炮而红,怕还看不上这份活计呢。”

一桌一个大人三个孩子,只有小白胖叶尉岚冲甩开腮帮子专注于吃,无所顾忌的嘴里啃着鸡翅,油乎乎的小胖手伸向第二个芝心披萨。

“小贱货,真不闲着,对门也让你勾搭上了?!”

“叫他俩一块儿过来,你们家人口少,跟哪儿不是吃?正正没来?”

“还挺讲义气。”

“啊?那他俩干嘛离婚?”

“爸也舍不得你。得,我去跟你妈谈,但,不能保证成功。”

昨儿回来,岳小贱饿着肚子睡的,原就睡得不是太舒坦,又被一声声逼债似的门铃吵醒,两股气加一块儿,他立刻成了小火药桶。

岳小贱一副软骨,多么的能屈能伸,不堪盈握的纤细腰儿一扭,转过头来便贴在于世身上,灵巧的手儿在于世胸前打转儿,调皮地往衣襟里钻。

“老东西,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跟这儿闹事,保管你臭了都没人敢过问。”

“老子打儿子,犯了哪家王法?放手,放手,老子胳膊折了,你得给老子赔钱!”

“先生,不值得让个赌鬼脏了您的手。”

岳小贱上前劝阻,倒没有多心疼他的赌鬼爹,纯粹不想将事情闹大,害他丢了这个死都不能丢的金饭碗。

人家苦主都说话了,孟栩也不好再坚持,随手一甩,放岳广发来个嘴啃泥。

“赔钱……你弄断了老子胳膊,给老子赔……啊啊啊,你、你们干嘛?放开老子,你们要带老子去哪儿?放开老子!”

岳广发话没说完,就被两个彪形保安拖走了。当班的保安队长点头哈腰,怪自己疏忽了责任,没看护好门户,使得客人受惊,猛赔了顿不是。

“你没事吧?”

孟栩挥去保安队长,给岳小贱搀上车。

“没,谢谢您。”

“唉,你说老天安排这场英雄救美,是不是暗示咱俩不该荒废良宵?”摸一把岳小贱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脸蛋儿,孟栩不问方才的乱子,一径儿邪佞着只管稍后的风情。

岳小贱当然不会说不。

孟栩十二万分的肯定温玉骋跟他打埋伏,而迫使温玉骋又如此表现的,恐怕脱不开那个他不愿见也不想提的家伙。

这个小宝贝儿和那家伙有着怎样微妙的联系?十几年过去,那家伙口味改变不少嘛!

不过,很可惜,他对这个小宝贝儿也很感兴趣。

回报

岳小贱留够基本生活费,其余的钱全部预存进医院的账户,确保赌鬼爹摸上门,也损失不了什么,心里才算稍微踏实。

上午他正睡懒觉,接到方惟电话,说是东西忘在家里,请他帮忙送去学校。

平时总白吃白喝人家,岳小贱再懒得动弹,也不好意思拒绝,不得已跑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