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辰本来要转身的,听了我的叫又转回来,“还是送你们一程吧,你的脚还是要修养好一段时间的。好好养着,别乱跳乱跑,养好了也不要踹我车,嗯?”

高阿姨不知道去了哪,关上门后病房里静悄悄的。我气愤地捶了几下床,压着声音吼了几声流氓来泄。我重新穿好衣服,扯开帘子对外头喊他进来。高阿姨不知道算什么护工,这就不见人了!

简辰。下面是电话号码。后面有个图腾的图案,不知道是产品标志还是公司Logo。但整张卡片没有公司,没有职务,没有头衔,算什么名片?这也太牛了些。

就算是绿灯,你那肯定也是快闪的最后那几秒,要不不可能我一看就已经转成红灯了。他还反过来教育我,恶心,长得帅的地痞流氓最恶心了,炫耀个什么劲!我拿了钱,不和他计较,赶紧过了马路叫宣紫出来吃夜宵。

宣紫无言地抬高眼珠看我,“我借我的给你穿吧,你在腰上别个别针就得了。”

简辰却揽得极紧,像铁箍一样把我压着,脸上笑得从容淡定。

宣紫终于飘了眼神过来,两条眉毛一上一下地跳着,示意叫我不要错过。

靠!死宣纸!我在心里咒骂,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我用手去扳他的手指,小声跟他说:“简先生,想要在朋友面前留个面子,就现在立刻放手。”

简辰笑着倾耳过来,“什么?你要喝酒?”他的手从我手臂滑落到我腰上,拿了杯酒到我面前,笑道:“别不会喝装会喝哦。”

有句话叫,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拿过酒杯就朝简辰脸上泼去,然后仰起下巴看他。

简辰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酒,看着我微微笑,眼里却没半丝笑意,眼神冷且沉。

整个包厢都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和简辰。徐离廷呃了一声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其他人终于6续起来,说句和女朋友二人世界之类的,然后赶紧离场。宣紫也跟着起来,拉下嘴角看我。徐离廷看我和简辰一眼,说:“我送宣紫同学回学校。”

我挣开简辰的手,站起来笑得满满地说:“徐离医生既然送宣紫回学校,不介意我蹭个顺风车吧?”

简辰拉着我的手缓缓站起来,“我会送你。”

我瞪着简辰,“你放手,不放手我喊了啊!”

徐离廷看场面僵了,拍拍简辰的肩膀说:“辰,别玩了,我一起送小晚同学回学校吧。”

简辰却甩开徐离廷的手,直接拉了我出去。

我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手,他走得急,人高腿长,我被他拖得踉跄着半跑才跟得上。

简辰把我塞进他车的副驾驶座,然后绕过去准备上车。

我觉得害怕,慌忙解安全带,急急地开车门,才踏了一只脚下地,他已经上了车,一手把我拉回车里,凑过身来关上车,按了键把车门锁死了。

“扣好安全带。”简辰的声音凉凉地飘过来。

“简……简先生……”刚才真不该逞能,我应该无论如何也要抓住徐离医生的。

简辰没有看我,只笑笑说:“我也不是很老,就比你大几岁,叫我名字好了。”

“呵、呵。”我知道他生气了,但我也生气了啊!可惜现在这情况,我没底气,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简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吃了些西北风,脑子不大正常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行不行?”

简辰把车停在我学校门口,“你学校挺热闹的啊,都快十一点了。”

我大喜,“谢谢简先生,谢谢简先生。”我去拉车门,却是锁死了怎么也开不了。

简辰自顾自地说:“对了,今天是平安夜啊,不热闹才怪呢。”他一踩油门,又把车开了出去。他开着车子绕路兜圈子,足足在学校门口徘徊了三次,终于第四次停在学校门口的时候,看门大叔关门上锁了。他转头对我笑道:“果然是事不过三,终于锁上了。”

这回我真是闯大祸了。我垂头,无力道:“简先生要我怎样才消气啊,我现在学校也回不了了,晚上也没地方睡觉了。”虽然我觉得他是流氓,但我认为他不会太坏,至少他全额赔付给我看病了,而且他那身份,没必要死抓着我不放,顶多就是为我泼他酒而出出气。

“这事简单。”简辰又踩油门把车子飞出去。

突然的加把我甩在椅背上。

“坐稳。”简辰轻笑,似乎心情不太坏。

那一会他会放我下车了吧,我心里祈祷着。却见简辰把车子开向郊外,我越来越慌。车子终于停在一独栋别墅前。我真恐惧了,死扯着车门不肯下车。

简辰把我拉下车,拖进别墅,反手关了门,“小晚同学要找地方睡觉还有什么难的?”他坐到沙上对我微笑,“这的房间随便你挑。”

我去开门,门已经锁死。我朝他大吼:“流氓,你真是个流氓!”

“啧、啧。”简辰站起来,“都说事不过三,你怎么说第四次了。”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一步一步后退。

“徐离廷告诉我,你说过我两次流氓。”简辰眨眼对我笑笑,“我想你是膝盖骨骨裂了,心情不好;后来你又说和男朋友感情好,我想那我就不逗你了。”他走到我跟前,把我压在墙上,俯头低笑,“可是今天又说了我两次流氓,还让我听见了。”他抓住我两手反剪在身后用一手握着我的手腕,一手抚我的脸,“都说事不过三,小晚同学你真不注意节制。我不做点什么配合一下你对我的评价,岂不不好?”

我惊恐地看他,声音卡住了喊不出半个字,只不住地摇头。

简辰的唇很烫。舌头伸进来那一刻,我觉得嘴里的温度被火苗点起来了,整个人吓得没半分温度。他的左手拉起我衣服的下摆潜进去,轻轻地抚着我的后背。我僵直了身体往前躲,却是藏进他的怀里。简辰流连着去亲我的腮旁到耳朵。他舔着我的耳垂笑道:“放松点。”

我蕴着眼泪拼命挣扎,手腕磨得极痛却还是没逃过他的钳制。简辰手指轻轻一压,便解了我内衣的扣子。我终于哭出来,死死地贴在他怀里,“你放过我吧,我错了错了。”

简辰把手抽出来,给我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嗤笑一声,说:“小孩子!自己上去找个房间睡觉,记得把门锁死了。”他松开我,转身去厨房倒水喝。

我冲去大门口不死心地开门。

“省省力气吧。不是我要留你,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就算出去了又怎么回去?我要真想对你做点什么,还让你去睡觉?”简辰喝了口水上楼,走了几步停下来转头看我,“如果你要洗澡,去右面最后一间,带浴室。睡醒了明天我送你回学校。”他说完没再理我,直接上楼拐左啪地关上门。

我立刻冲上楼拐到右边,进了房间迅把里面所有锁锁死了。但这是房间门,锁能多到哪去,而且又是他的房子,锁了他也有钥匙,幸好还有一个搭闩,很像酒店的装置,我立刻把这重保险也上了。

我颓然地坐在地上,摸了手机给宣紫信息,这才知道已经十二点半了,她竟然管也不管我!

宣紫半秒后就给我回电话过来,却只响了一下立刻就挂了。我回拨过去,她快快摁断了,然后光地飞过来一条信息:只要你还活着,那就啥事没有,简辰比钟思源要好很多,考虑换手吧。

我气得把手机一扔,“死宣纸你有神经病!”歇过气后我想想还是得跟她交代,于是爬过去摸手机,也幸亏这房间的是长绒地毯,手机被我摔了还好好的。我跟宣紫说:有点事,明早才能回去。现在这情况太混乱,我自己都没搞清又怎么跟她解释?

结果她也很快回了过来:我明白的!

我猜到她现在是什么嘴脸!我气恼地把手机塞进衣服口袋没给她回。守在门口戒备了很久,门外依旧是静悄悄的,等到一点半,我又困又饿,贴在门上听风声,除了寂静还是寂静。下午三点吃了碗小混沌,□点吃了个烧饼,这大冬天的站风里吹几个小时,到现在半夜,能消耗的都消耗光了。终于还是忍不住,悄悄拉开门潜了下去。厨房里很整洁,我翻箱倒柜地找吃的,却只翻到原材料,根本没有成品。肚子饿得咕嘟咕嘟响,我也只有灌水。

“饿?”简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穿着睡衣。

我不敢接话,悄悄地挪到整理台的刀架旁。

“冰箱有肉有菜有鸡蛋,你右手边的柜子里有米有面。”简辰说完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就转身上楼,挥挥手说:“你自己看看能做啥就做来吃吧,饿肚子很难受的。”

我嘘了一口气,又等了会没再听到别的声音,才去烧了两个白煮蛋吃了。

我想他让我收花时嘴唇碰到我耳朵不是有意的,然后我泼了他一脸酒,又骂了他n次流氓,所以他才……

“吃饱了?”

我吓得一抬头,现自己差点撞进他的怀里。他无声无息出现在楼梯口,双手交叉抱胸低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