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愣愣地看着他,原来买商铺还可以讨价还价,特么的,你不早说!我肉痛地盯着他攥在手里的两个金元宝,如果我现在说本小姐后悔了,他会不会找点零钱给我?

听到这句话,原本在交谈的三王爷和欧阳安围了上去,三王爷更是直接抢到手上观察:“果然是戈!”

我言辞犀利,语速极快:“二姐我当真不明白,咱们姐妹情深你却如此羞辱我,究竟是为什么?”

一大口血结结实实地喷在了三王爷的俊脸上,血沫子混着口水沿着他的俊脸往下淌,他的手指仍然僵硬地捏着我的脸,浑身的气息已经降到了冰点:“欧!阳!晓!晓!”

后腰撞上栏杆,栏杆啪地一声断裂,我失去重心,噗通一声摔进了池水中。

雨儿被我的这种强盗言行深深折服,她所有的五官都呈现着一个大写的佩服。

六王爷的一张脸更加红肿,他尖叫着:“不许看!再看就把你们眼睛戳瞎!”

我拍了拍守卫的肩膀,他气呼呼地躲开了,看我的样子嫌弃的很,仿佛我是什么了不得的病毒。

我尴尬地笑了笑,糟糕,我怎么忘了,将军府的三小姐不得宠,估计将军都没给她请过先生栽培她,这下要露陷了。

“小姐说的是,不过您手上拿的是什么?”

小翠到底年轻,两三句话就发下了毒誓。

“你给我住嘴!”欧阳安轻斥欧阳婉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得对四姨娘无理!”

我看出欧阳婉晴十分不乐意看到那柔媚的女人,不过她还是听话地上去给来人行了礼:“女儿见过爹爹,四姨娘。”

“荒谬,我对将军一向敬爱有加,你少在那里污蔑我!”荣妈妈朝身旁的人大喊道,“把她给我绑了带去荷花苑听候发落!”

我连忙将所有药瓶砸向了领头黑衣人,他为了躲避毒药,往后退了几步,结果发现我砸过去的药瓶竟然是空的,他恼怒地骂了一句,怒吼着朝我迎了过来。

我背着王妈妈的尸体在漆黑的小巷走着,王妈妈很重,我背了没一会儿就走不动了。

我赞赏地点了点头,是个聪明的丫头!

“等等!这药有毒!”

这个男人太帅了!哪怕放在现代也是极品啊!

我的心因为惊恐而剧烈颤抖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时我的身体因为颤抖竟然能动了,我松了口气。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兴许是孩子知道我不要他,所以想提前离开我吧?”

我弯腰静静地从衣橱下方拿出了一条红色的毯子铺在了床上,又将锦被盖在了上面,天气很热,锦被很重,我却没有出一滴汗,反而是通体冰凉甚至有些刺骨,我知道那种感觉来自内心。

四姨娘似乎料到我不打算回话,自顾自地说道:“我没有办法,不得不赌!我躲在窗边见识过三夫人的医术,当时老爷只剩一口气她都能将老爷救回来,你是她唯一的女儿,我相信即使她这么多年不理会你,她也一定会找人暗中教你医术!”

我的手不由一顿,这还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听到关于娘亲的消息,我走出里间,四姨娘已经疲惫地闭上眼睛,似乎是不打算多说的样子。

我静静站了半响后,淡淡道:“四姨娘,我们虽是同盟,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不知道你打这个赌的意义在哪里,但我只想告诉你,你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这孩子将于你彻底无缘。”

四姨娘闭着眼睛清浅地一笑:“这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就靠三小姐了,三小姐别忘了,你可是自己允诺过会保住我这一胎的。”

我抿了抿唇冷笑了一声:“四姨娘,你好像还不是很了解我,我这个人自从重新活过来以后可就没那么好相处了。”

四姨娘睁开眼睛看向我的手指,我的手上沾着血,因为施过针,右手还在发抖:“我只看到三小姐对姨娘我甚是善良,况且这一胎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吗?”

我不由冷笑了起来:“可我现在不想要好处了,怎么办?四姨娘,你想要我白白保护你十月,我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况且仔细算下来我可是亏本的很哪!”

四姨娘拢了拢身上的锦被,摇了摇头:“三小姐在府外新置的地段不错吧?”

我一愣,不由眯起了眼,我出府的事瞒得密不透风,没想到四姨娘这么快就知道了,足见她的本事有多厉害了!

四姨娘猜出了我心底的惊讶,正色道:“只要三小姐能保住我这一胎,我便能保住你的命!花期节,没有我恐怕你的那些小聪明都没办法施展了。”

我在心里权衡着,花期节是在宫里举办,我在宫里毫无依仗,若是四姨娘能够帮我自然是最好的,可她怎么帮我?难道她在宫里也有眼线?会是谁呢?

“我可以和你继续合作,但你必须听我的话,我给你开的药方你要按时喝,三个月内不许行房,你失去过孩子应该明白刚才是九死一生,若是我再晚来一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我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能将孩子救回来。”

四姨娘点了点头,伸手扶住了我的手,叹了一声:“我原本以为你会开很多条件,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纯善。三小姐,明天王爷会派人来府上接你,你只需告诉他老爷不会帮他,他便会放你回来。”

我倒抽一口凉气,四姨娘这么说就是知道我和三王爷的谈话了?我明明记得三王爷在门外是安插了人的,否则欧阳婉晴也不会只听到个只言片语,没想到四姨娘竟然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太可怕了!

我怀着无比震惊的心情应了声是,又帮着四姨娘换下带血的衣服,扶着她躺在床上。

趁着四姨娘在内间休息的当口,我将内间的帘子全都放下,将外间的窗户打开透气,这股子血腥味若是不散去,恐怕进来伺候的丫鬟要怀疑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衣、锦被,思虑片刻后我将地毯卷了起来,然后将蜡烛扔了过去,很快屋里都是一股烧焦的味道,掩盖了血腥味。

“四姨娘,三小姐?”水儿兴许是闻到了味道,在外面敲门。

我镇定自若地回道:“没事,我失手打翻了烛台,你去烧一壶热水,一会儿为姨娘好好擦擦身子,她受了惊吓!”

水儿应了一声是,等东西都烧完了,我将灰烬扫在了一边,又放下了地毯掩盖住了烧痕。

水儿很快就烧好热水回来了,四姨娘吩咐她在外候着,自己则宽衣简单擦拭了一遍,很快一桶清水变成了一桶血水,我索性就将灰烬扔到了水里,盖住了颜色和味道。

四姨娘找了个理由打发水儿将东西倒了,我又为她诊了一次脉,她的情况已经好多了:“为保万全,我会给你连续施针三天,你不要贪凉放冰块在屋里。”

四姨娘点了点头,没多久便沉沉地睡去了。

我身心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雨儿早已准备好了洗澡水等我,我将头浸在澡盆里,心里是挥之不去的阴霾,四姨娘的事就像一块实心黑棉花堵在我的心口,呼不出来又消散不去,堵得我难受至极,却也无可奈何。

洗完澡雨儿伺候我就寝,我却是没有心情睡觉,在她放下帘帐时,我抓住了她的手:“雨儿,陪我说说话!”

雨儿看了一眼外面,门上映着一个高挑的人影,那是鸳鸯在门外守夜,她压低声音问道:“小姐,是不是四姨娘为难你了?”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听四姨娘提到了三夫人。”

雨儿一听到三夫人三个字脸色大变,她紧紧捂住我的嘴,紧张地看向门外,见门外的人还在原地松了口气:“小姐,将军府里不能提三夫人。”

我拍掉雨儿的爪子,奇怪道:“为什么不能提我娘?哦,对了,为什么我没在府里看到我娘的灵位?”

“呸呸呸——”雨儿连呸了三声,没好气地看着我:“小姐,夫人好好地在府里呢!”

“啊?”

我更加惊奇了,我重新活过来这事在冬翎国是非常大的新闻,我偷溜出府的时候都能听到路人在议论,照理来说三夫人也应该知道,可是为什么她从来不来看我呢?

在我的一阵软磨硬加摸腰挠痒威胁后,雨儿终于吐出了真相。&!--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