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银离也走上来:“家主,护卫舰企图向也门方向潜回。”

目光渐渐凝在她冷冽如初却高傲完美的脸上,安迟怔怔一呆,喃声道:“是啊。”

想到此她自然的又拽了拽她的身子,把她控在怀里不让动弹,当然,也将一切可能的危险都屏蔽在外。

纯黑的布加迪威龙陡然出现在公墓车道,接着一列同款车系接连紧随其后接踵而来,苍鹰一般突然划过,正在他人以为要消失在人们眼前时无声的停了下来,动作整齐划一纹丝不乱。第一辆车门迅打开,走出四个深黑西装的高大男人,不带任何迟滞的来到第二辆车旁,动作恭谨的打开后座车门,然后转身挺然而立,警戒的注意着周遭一切。

安迟本想伸手拈来瞧瞧,想到此默了一默,故作淡定的将手收回去。银奇瞥着她的动作直笑,笑得人头皮麻,才悦声提醒:“安迟,这是你们古中国的东西,你了解它们的来历吗?”

啊?什么?

“是。”银离微微诧异,家主对安迟实在是好过任何人了。她跟在她身边,若是老老实实待着并非特别需要随行护卫,而家主竟然亲自下令给她训人。不过,这应该会是迟早的事?

合眼睡下就好。

她从来没有如此希望过,狠辣女人强势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从地上翻起猛然全力扑上,安迟起了点戏弄她的心思,迎上去眯眼踢开她手中的危险武器,小美人大怒,两人迅赤手空拳的缠打一起。

公爵抿口咖啡眯眼一笑:“谢白家主谅解。”

聚光灯先打向公爵家的劳斯莱斯——银魅,通身银色,车头如两个巨兽大口,吸引着人们的眼球。华丽大气的老爷车型,完美的诠释了二几年代尊贵的本质,众人一片赞叹。

“白安迟!”果然是从来都记不住教训,白墨晚冷声即出就要起身,安迟眼明手快的一把按住她的手,倒有些安抚孩子脾气的无奈:“白家主,难得到了这种地方,就请你赏光多待会儿吧。”最好是吸收点人气能从此回归正常人类,能不能回归正常女人她是不敢再继续奢望的。

她从来没有真正对她过怒,以往从来无需克制隐忍,想要处理谁就处理谁,惹她不高兴的人都成了黄土,她几乎忘了愤怒的滋味。而眼前这女人,一再的违逆她,罔顾她的命令,此刻那从心底透出的喋血的**,就是愤怒。

安迟又喝了一大口,抬头调侃:“我们中国人不说剑法漂亮,只说犀利。你这样讲,我还以为自己是在耍花拳绣腿呢。”

见她咬唇颤抖睫毛,白墨晚收回手从腰间绕过将她紧紧箍住,对上这双惊疑不定的明眸,深沉警告:“白安迟,这是第二次。”

一大个冷冷哼声:“我们是奉命救你,不是让你去送死。”

鲜血直接引战争。德鲁夫人脸色巨变,各家皆为参加宴礼而来,按旧规可带护卫人数以等级为限,若白家起头一百多家的势力打起来,场面立即就会压制不住。她打起手势,德鲁家卫从各处蜂拥而入,持枪侍立直待指命。

“你能帮我?”

进入后园踏入一片草坪,或许是嫌安迟度太慢,白墨晚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带她走,安迟挣扎用力捶她的手腕,白墨晚寒意顿升,手中力道更狠,安迟疼得肩一颤就矮了下去。

她心中微慌的想往外退,倏然一股巨力绵延上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侧倾去,胡乱之中被白墨晚掐手固住滑到在浴池边缘的身体,好险,差一点就滚了进去。

安迟下意识的反口:“我们的关系谈不上背叛吧……”

她道:“去将你自己整理干净。”

靳西默然一下,其实不用去打听,对面的女人会出现在白家,那么就有她出现的理由,只是能被白墨晚亲自带到白家来,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探索几句:“你是怎么……惹到她的?”

不知道那狠辣女人和黑衣大个们还在不在隔壁?屋里很安静,起身时眼神在整个房间扫视一圈,窗台太高了……安迟踩着鞋子重新越过白色大门,看到大厅中的场景,眼角忍不住就是一抽。

瑞立即抬脚想要走向她,却被长老快越过停在她面前,然后,淡定的弯身捡起假好好的盖在头上。安迟哼哼一声,现在这个样子若是长老对她出手,她根本不用回敬了。

“我会的。”

这些人的眼神真是意味深长又别具杀伤力啊。白安迟与新娘享有同样的关注度,心中无力的叹了一声,稳稳的扶住瑞儿走向新郎。

司机含糊应到,然后将视线一直放在前方认真开车,白安迟无语的抬腕瞥一眼时间,这都九点十几分了。不过,瑞儿会因为缺她个伴娘结不成婚的概率应该不大……吧?

白墨晚冷冷的转向她:“你敢承担这个代价?”

瑞反问:“你怎么不问我嫁给谁?”

许夫人心照不宣,或许是真的一眼满意安迟,接着一笑:“说到这个就正好,我刚约了他一起喝茶。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忙得什么似地,千催万请才答应我十分钟后来,真是!”

她咬牙无语,三思,听说你是至坚可摧的神兵来着……

一鼓作气,数剑犀利破空,带得水流运转全向一点翻转穿击。

着狠连刺了无数下,她自己豪无所觉,只看那门是半点也没有破开的迹象,憋气一股咬牙切齿的劲头。白家大个略带惊异地一把扯住她,上前踹了一脚,门板折烈,水流顺着破烈处门后渗透漫延。

竟然已经成了……

几个白家大个力道刚猛,破绽既出很快砸出一个大洞,供一人穿行,立刻不再停滞的接连进入,安迟再踹了一脚,也跟了进去。

还是一个小室,没有人,摆放着一些零零碎碎之物,甚至还有餐具茶具。

他们越前而行,又是门……安迟气得提剑便要刺,走在前头那大个,一脚,踹开。

外紧内松,不是个意思啊……

里头满满一屋子人,估计没想到有人能闯入,略带惊诧的看了过来。那道门,可是用最新型的合成金属,金刚钻都只能留下划痕而已。

银奇坐在屋中一处,两把枪顶着脑袋,两把枪对着胸口,看到安迟进来眸光轻闪,欢快而笑:“安迟,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安迟顿身挑眉:“看来你不算危险?”

他笑:“哪里,坐困愁城哪!”

银夕同样半点没有被俘于人的困顿,冷冷提醒:“注意危险武器,他们人多。”

哈罗德对着撑头坐在位的男人道:“就是这个女人!”

被告知的男人抬起头来,一身白袍笼罩全身,亦是长得一副中东人的模样。很年轻,五官清晰鲜明,他眯眼向门口扫刷而过,微微停顿,竟然起身向安迟低头一礼,语调竟是清亮:“白小姐,久仰。”

即使对象应该防备,安迟仍是有礼必回,微点额头道:“这位先生是?”

“摩德?里?拉奇。现供职与组织,白小姐既然来了,欢迎你到圣地做客。”

安迟用了点时间把这话理出来,果断拒绝:“不用,我觉悟不够,今天只是来带几个朋友回去而已。”

摩德抬起眼睛来并未生气,抿嘴露出微笑,白牙晶亮:“无妨,真主会宽恕尚未皈依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