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惦记着让严棣传功的事,偏偏严棣到了夜晚忽然老实起来,直到就寝之时也一副打算盖棉被睡大觉的纯洁姿态。

如今他们不用走秘道了,金家的人跟他们约好,每隔三日就派人在谷外等他们接他们入谷。

对于金老三他们而言,修复天罡星域是一等一的大事,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搞破坏都该死,他如果直言在外边哭闹的人是金浮霜,只怕她会被族里的长老们重重责罚。

体内的犼血脉在这股香气的引诱之下蠢蠢欲动起来,大嘴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些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如果等大军尽数入山然后发动火攻,杀伤力确实会非常惊人,只怕就严棣亲自率领的这二十万大军,至少有近半会惨死在这片连绵山林之中。

先前江如练杀入皇宫连毙七名武圣强者,那是避无可避,但这次死掉的那些武圣算什么?严格地说他们是因为皇帝的一意孤行而惨遭不幸的。

秦悠悠听太后这口气,当年皇后应该是曾经想对她动手的,不过被族里长老派来的高手太监暗中阻止吓退罢了。

“这门先祖传下的神功一旦修炼起来,便如脱缰的野马再难控制,我在另一处圣泉中将这门功法修炼成功之后,开始带兵出征。每次身体吸收到战场上的杀戮之气,修为便会不自觉地暴涨。”

“伺候爱妻更衣,还是你想就这样跟我去吃东西然后看禁地里的机关?”严棣好笑地伸手摸摸她的脸蛋,然后慢慢往她纤细的颈项滑去。

不过仔细一想,秦悠悠便明白这事多半不可能发生。

一眼望去至少有数百人之多,其中不乏五品、六品的武者,甚至有个别七品武尊,大家聚在一处大声谈笑,好不然闹。

秦悠悠偷偷打量严棣那张毫无表情的面瘫脸……完全找不到一丝顽皮好动、开朗爱笑的痕迹嘛。

他将儿女留下有两重心思,一是监视楚云深,免得他被其他势力拉拢,又或用金氏的名义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事,另外也是希望女儿能够跟楚云深发展出点儿什么。

秦悠悠嘻嘻一笑,默认了。

这一轮一战定胜负,人人都希望能够遇上最弱的对手,那名被选中的机关师论水平与文家派出的另一名代表相仿,不过他没有三大世家的背景,即使把他淘汰了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这几天秦悠悠的名声在那些参加初赛的机关师传扬下,已经迅速超越了另外三大机关世家派出的裁判代表,被她点评过的参赛者不管是否能够进入准决赛,几乎都是众口一词地对她赞誉有加。

马车抵达西校场时,就见场边旌旗招展,正前方一座高台,上面六位裁判已经就座,台下三大世家的席位上也已经坐满了人。061你到底算几级?他们前方是来自各国的机关匠师座位,校场两侧另有贵宾席位,招待前来观看圣手擂台的各方宾客。

我不是好心好意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吗?秦悠悠心里暗暗反驳,不过硬是忍住了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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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那只兔子现有人肯定会受惊跑掉。没想到它不但没跑,反而蹲坐起身看着她口吐人言:“我也想回家,不过我找不到路了。”

“喂。你是不是要到城里去?”逸柔柔见餍玄转身要走,忽然醒过神来,连忙开口叫住他。

师父那样的性情又怎么会不问她的意愿就强行要带她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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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悠一怔,顿时明白自己上了他的恶当,他是故意在逗自己。她恼羞成怒之下更加不肯理人,干脆扯起被子把脑袋也盖起来,彻底不再听严棣说话了。

老奶奶顶多疑惑片刻便信了,开开心心吃饭睡觉。等第二天儿子回家团聚,然后到第二天醒来,又照旧忘记昨日的一切。

果然是阿爹出事了,秦悠悠仿佛被人当头淋了一桶冰水,浑身冰凉。

金老三等三个人知道她是在通过声响推测盒内的结构。都屏息静气唯恐出半点声音干扰到她。

他冷静下来也隐约明白严棣与秦悠悠远道而来,很有可能真的就是要看看天罡星域,试试是否可以将它修复罢了。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从来就是这些权贵们的行事准则,风家既然当初做了错误选择,难免要承担后果。

驻云飞和小灰?好诡异的组合。

金胜常心里没有她,但是她放不下他,她这辈子唯一的一点奢望就是一直陪着他,不管生或者死。

洞中三日眨眼就过了,秦悠悠把礼物整理好,跟着餍玄再次摸到鬼三台附近,有了上次的经验。秦悠悠熟门熟路地就从密道进了山谷。

金浮霜侧过脸,秦悠悠正好看到灯光下她眼里浓浓的哀伤无奈,心里不由得生出个奇怪的念头:这金浮霜莫非心里喜欢的是我爹?!不知道阿爹刻的人像是不是就是她娘?

那男子似乎感觉到有人接近,手上的动作一顿,将正在雕刻的木块急急收入怀中,不自觉抬起头来。

秦悠悠想了想道:“我先进去看看吧,听那些人的口气,似乎不打算马上就动手。我进去看看,如果需要就给他们留信提醒一番。”

白虎得了餍玄的指点,修炼一日千里,心甘情愿在这里替他守护灵花,听他驱策。

老者正是风归云的父亲风敲竹,他侧头略带怒气地瞪了风归云一眼,继而想想起了什么往事,黯然道:“是我这个当爹的没用,你爷爷奶奶死前一直交代我要好好保护瑶姬,结果却是她护着我的时候多,她真的出事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如今又累得你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爹出卖悠悠,如果她有什么事,我将来黄泉之下还有什么面目去见爹娘和瑶姬?”

“我到外边去等你,你换一身衣服简单收拾一下就随我去吧。”黑衣青年道。

驻云飞往她床铺方向看了两眼,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看看小灰,还有大嘴怎么样了。”

他虽然彻头彻尾的不是个好人,但是他终究没做什么真正伤害她的事。

就在他摇摇晃晃打摆子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事。指指下方地上躺着的驻云飞道:“这条虫子脑袋里还剩好些天龙精血,可不可以给驻云飞吃了?他这段日子很照顾小灰的。”

腥甜的血液流入他口中的同时,驻云飞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你想吃我的主人是不是?我就吸干你的血!

蛊神大惑不解而且惊讶非常,它熬过一阵眩晕定睛一看。原本那个瘦小穿着银黑软甲的人类已经不见了,地上只余一件空荡荡堆叠成团的软甲。天空中多了一只黑色鸟儿,正一边在它脑袋上空盘旋一边向它吐口水。

但对于旭光圣子与秦悠悠,却是灭顶之灾。

驻云飞已经恢复原本的形貌,无需严棣示意,便驮着他化作一道红光往山顶疾驰而去。

这身银黑色软甲是严棣临行前给他的,如果不是他的真身是只大八哥,没法穿上这身软甲,他也不必为飞近奉神教探听消息烦恼。

崔长老在奉神教多年,也知道一些门道,他打算在自己的住处稍等,到江如练与严棣决战之时,再趁乱带大嘴小灰靠近山顶江如练的住处。

“你将她带了来让师父见过了就很好,也许不用多久,师父就能放下一切,安心去追求更高的境界。”江如练态度平和。

严棣到横云山的大半个月后,驻云飞确定大嘴的大概晋级时间,由严棣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将他移到附近的山谷中。

这个山谷是秦悠悠与严棣一起选定的,谷中林木本来不多。再经过他们一番清理,更是除了石头和积雪再无其他。

大嘴晋级就会忍不住喷火。如果不事先做好准备,引发山林大火那就麻烦了。这个石谷里能烧的东西都基本上清除了,他再怎么喷火也没关系。

驻云飞对朋友很够义气,主动请缨不眠不休守着大嘴整整两天,天空中终于响起雷鸣之声。

隆冬之际本不该打雷,附近活动的妖兽野兽不约而同生出强烈的恐惧四散狂奔,恨不得离这里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