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女子小灰认识?!

他出手时轻时重,戳得秦悠悠身上青了很多块,有一次出力过猛,差点儿把秦悠悠戳成重伤。

秦悠悠顺着杆子往上爬,继续问道:“你不恨你父皇?”

旭光圣子的娘亲死在冷宫之中?怎么可能?再说……

秦悠悠被迫跟在他身边不停转移,自然也能感觉到这些变化。旭光圣子虽然脸上笑容如旧,但是偶然还是会在眉梢眼角泄露出几分烦躁焦虑。

“怎么?你见过此人?”严棣疾声问道。

否则如此厉害的一只兔子,骗它到两军交战的战阵上去一阵狂吞猛吃,震撼效果绝对不比什么圣祖大炮弱。

师父嫌弃楼里的枕被不干净,还曾让老鸨连夜去买了全新的来换上。因为师父一掷千金,老鸨自然毫无异议地一一照办,她记得房间的格局摆设与床帐的颜色就与这里有几分相仿。

她估计,至少在见到江如练之前,旭光圣子不会对她下手,如果江如练真像风归云所说的对她娘一往情深的话。

就在距离它不太远的块假山石上,一支碧玉钗下压了一张淡绿色的花笺,上书一行清丽小字:邀美人至舍下一聚,王爷勿念。

梁令想到秦悠悠先前说过的话,他肯定别院静室一带不会有他们的人,刚才那一声惨叫乃是男声,那多半是有敌人闯了进去,然后……

严棣到底有多厉害,昊光圣子完全没底,不过从师父江如练也对他十分忌惮这点看来,对方实力绝对在他之上。

思帝乡附近,皇家别院内,秦悠悠每日只静静守在两只灵兽身边。小心观察它们的变化,直到严棣离开后的第七日,小灰身上的绒毛开始大片脱落,不到一日时间就变得光溜溜的非常古怪。

正当他琢磨着要如何尽快跟小妻子修复关系之际,两个坏消息先后传来。

秦悠悠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称不上笑容的笑容:“你就是那个放羊的小孩。一次一次地骗我,将我对你的信任全部磨得干干净净。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的是真,什么时候说的是假。在你身边我觉得很难受。我会忍不住怀疑你每一个举动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前面是不是又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你究竟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是不是我被你彻底利用完之后,你就会再次变了一个人,对我弃若敝履。”

很快,他对付秦悠悠的“效果”就展现出来了,严棣不再带头反对他御驾亲征的决定。而且借着新婚闭门谢客,也表明不打算继续插手军务,由着皇帝去了。

她把自己从认识严棣开始生的每一件事仔细想了一遍,其实会变成今日这个样子,她自个儿也要负很大责任。

严棣也不指望三言两语就能让她不念旧恶,只得摸摸她的头道:“我皇兄只怕不会轻易放弃,府里有问题的人我会换掉,你没事的话不要接触陌生人。乖乖在府里待着。”

她知道了一切!严棣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慌,几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仍在他身边,不会在下一刻消失。

只是贪玩撺掇她去跟严棣开玩笑,还是另有什么特别的企图?

以她的心灵手巧,复杂至极的机关暗器都能轻松完成,要做针线活几乎是一学就会。才会就精。

严棣与皇帝带着那三名机关师秘密回到京城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几个人仍是无法完全平抑激动的心情。

杜韦娘见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欢喜道:“王爷的爱好,我是最清楚的,一定能替你选到他最喜欢的。呵呵!其实王爷要知道你替他做衣服,不管什么颜色款式,他都一定会喜欢。”

严棣揉揉她的脑袋没说话,江如练和旭光圣子有太多理由惦记她了她远超当世机关师的机关术,她那酷似其母的绝世容貌,随便一样都足以让他们对她下手

严棣安然无事,秦悠悠又记挂王府花园宝库里的大嘴和小灰,这些天都是向驻云飞打听它们的情况,她没能亲眼看见总觉得不安心。

因为这一日一夜的折腾,次日太后来到偏殿时,见到秦悠悠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命人马上请了何满子入宫看她。

秦悠悠倒是有些明白皇帝的心思,不过还是觉得他此举不智。

她飞快取来厚厚的毛皮披风将秦悠悠裹好了抱到外边,让小太监用软骄将她送到严棣养伤的宫殿去。

秦悠悠冷笑道:“你们教主呢,怎么不来送死?!”一边说她一边往后急退,想先回到御书房内再说。

不管怎样,他都没戏了。

庆春宫中,秦悠悠陪着太后去看过步蟾宫准备的宫灯回来,正坐在太后身边听她吩咐宫中女官与总管太监年节庆典的事。

“让他放心啊,他也是关心我。如果我怀疑你,就不会当着你的面让他把脉了。”原来妖怪相公介意这个啊!

“有消息是好事,不要皱眉头了。我替你办事,你就不打算好好谢我?今天是谁说要伺候我更衣的?”严棣揉开秦悠悠紧皱的眉心,故意调笑道。

秦悠悠轻哼一声,算是暂时信他。想到娘亲信中所说。江如练父亲收下的大批女弟子,只怕都是准备给儿子练功用的。

这些严氏的长老们或许无人的修为可与他匹敌,但是联合起来,却是一股足以让他头疼不已的力量。更不要说禁地内机关重重。他要想硬闯过去,几乎绝无可能。

秦悠悠又怎会随便把背心露出来让人攻击?女官手伸到一半。就感到掌心一阵剧痛,眼前金光闪动带着血腥味无声无息已经来到跟前。

“你现下的修为,好像不是你辛苦修炼得来的。”严棣神情平淡地提醒道。

严棣膝上铺开一幅军用的地形图,显然是正在琢磨对多丽国用兵的事,不过从秦悠悠的气息出现在这个房间起,他的心思就不由自主从眼前枯燥的图纸上飘到了她的身上。

这么可怕的组合,说要中兴严氏一统天下,可能性还真是高得很。

太后笑了笑道:“其实她也是为自己的儿子打算,希望他能够成为严氏中兴之主。她是个要强的女子,不但要自己荣宠一身,也要自己的儿子成为万世景仰的圣君。只不过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如果可以选择,如果她知道结果,也许也会像个普通母亲一样,希望儿子健康喜乐就好。”

皇帝突然遇刺重伤,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是忠勇侯将何满子举荐到宫中替皇帝诊治的,原本大家见他年纪轻轻都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让他试一试,没想到一经他手,皇帝的伤势马上就稳定住了。

太后此刻也无心计较这些,结果秦悠悠送上的帕子擦去眼角的泪珠,理了理思路开始陈述五日前宫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夜

“我有一次晚上跑到师父房间去找他。发现他偷偷摸摸在看书,看得很高兴的样子,我走进去了他都不知道。他一看见我就把书藏起来。死活不肯给我看,我多问几句他还发脾气骂我!”秦悠悠说到这里,很有些愤愤不平。

颈后被轻轻亲了好几口,严棣的声音有些模糊地传来:“你要把我迷死了!”

秦悠悠很恨瞪他,这个混蛋就不会多说几句好话哄她开心吗?现在他在她手上哎,真是吃定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