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月国的人自然是喜出望外,但是三大机关世家以及来自其他国家与特殊势力的人心情很复杂,羡慕嫉妒恨的有,惊疑不定的有,纯粹景仰的也有。

她心里不禁对这个男人又多了几丝好感,至少他很尊重她。

册子翻开第一页,看清楚上面写的内容,她就呆住了……

她不敢多看驻云飞,于是也没发现大红马眼中的闪烁与歉然。

这个小丫头竟然不声不响突然抬膝撞向他的要害部位!

她让梁令准备的东西很齐全,只要他提要求,她马上可以去换个让他满意的形象。

其实之前几个月里,类似的事情严棣做过许多次,秦悠悠一直没往暧昧的方向想,这几天他直言摊牌之后,再有类似作为,她才开始突然介意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它要吃了它呢,哼!那只胆小没用、没眼光又爱告状的笨兔子!它都没嫌弃它又肥又丑又没用,它倒好意思先嫌弃它了。

秦悠悠一听严橚的话就已经两眼发亮,眼见卷轴就唾手可得,忍不住纠结起来。

依稀听到驻云飞的大嗓门在吆喝:“你是谁?怎么长得跟我主人那么像?!”

想到过几日就能看到很多很多很多机关作品,秦悠悠心情大好,就没有再去计较严棣的自作主张了。

所有人里头,只有风归云心里有数,论身份价值,秦悠悠确实完全有资格与严棣平起平坐,如果她不是女儿身,只怕就算是多丽国、相月国这样的顶尖强国国君也会对她礼敬有加,用尽手段将她供奉起来。

要说她这段日子过得开不开心,她也说不上来,除了行动不太自由,似乎一切就与从前师父在的时候一样,甚至王府上下对她的照顾比师父都还要周到细致。

秦悠悠想到要对严棣骗婚就心里发毛,妖怪恩公是那么好骗的吗?她怎么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反会被他骗个精光?

“小白龙!”独角龙喊住小白龙,“你千瓦不要冲动,你是龙族第一勇士,你救了我会被他们发现的。如果连你都被抓,那我们龙族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虽然她对严棣满肚子怨念恶评,但在她印象中,严棣就是个不近女色严肃得要死满肚子阴谋诡计的黑心冷面大妖怪,说他暗中对她下毒下蛊她会信,可说他趁她醉酒对她做出什么无耻荒yin的事情……她有些想象不出来。

“不需要了”悠悠她只喜欢两样东西~机关和那只笨兔子。”严棣重复大嘴先前说过的话,他已经明白,从这只不靠谱的鸟儿口中很难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汪氏脸上殷勤的笑容一僵,几乎要怀疑秦悠悠是不是男扮女装的了,怎么会有女人不爱绫罗绸缎、华衣美服?

他唇边浮起一个恶意的笑容,正想着要如何趁机好好羞辱这个胆敢冒犯他的女子,情况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今日,颐亲王公然带着一个出身不正的女子前来,要说他不是存心砸场子,汪氏把桌子上那些布样全吃下去都行。

以严棣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在相月国的京城陪秦悠悠步行逛街,秦悠悠也只好隔着车帘看看街景听听大嘴与小灰吹嘘京城里的各种轶闻趣事。

何满子知道他误会了,也无心接下这个话题,随便笑笑便罢。侯府大管家却有意跟他结交,笑呵呵一路送他回客院。

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太过可怕,何满子不由自主退开几步,将位置让了给他。

杜韦娘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皇上,秦姑娘只是不太懂规矩又不清楚王爷的心思,并非有意冒犯,您可别往心里去。”

同样被吵醒的大嘴拍打着翅膀好奇地飞到院子里,正好看见驻云飞喷着粗气在院子里踏步张望。

这时间未免太过巧合,梁令一抬眼正好看见周女使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顿时头大起来……今日的事不是淑贵妃自作主张,不但是皇上暗中授意,甚至连太后娘娘都掺了一脚。

严棣闭关的日子,除了无法离开圣平亲王府,其他一切自由,秦悠悠过得相当写意,既不用每天面对严棣那张冰山脸,又可以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

秦悠悠静了片刻,抬头望向严棣苦笑问道:“你真的有赤霄仙草?”

“吃饱了?”他故意慢条斯理地问道。

严棣用过早饭,喝过美人不甘不愿送上的香茶,宣布道:“本王来之前收到消息,向天盏最晚今日午后会到。”

他以为自己根本不知道心软为何物,直到见到秦悠悠之后才发现,他从前不过是没有遇上能让他心软的人罢了。

她长这么大从没缺过钱花!只要她能够离开王府到子夜城里,要多少钱都能随时从鑫山钱庄里调出来,供小灰大嘴吃个千百年不成问题。

“你好富!”秦悠悠叹道,相月国不愧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国,当相月国的亲王真是太富有了。

老卓木然的神情微微泛起一阵涟漪,低低应了一声“是”便不再言语,投向秦悠悠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他原就很奇怪向来不近女色的主人为什么会带个女子进入库房重地,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机关师!

她算是想明白了,以严棣这些时日以来对逼她吃药的坚持,她不可能瞒过他留下丹药给大嘴验看,既然如此干脆大方一些,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得罪严棣了。

“不必了……儿臣已有安排。”严棣的反对几乎是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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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悠从小生活在山上,对外间的人事物不太关注,但乔木查等人深知其中利害,个个心情沉重。

小庭花看看秦悠悠又看看自己奶奶,满面狐疑:“王爷都没带过姑娘回来……”

更别提抓住她的人是严棣,她就算没服下化元丹也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唯一让秦悠悠不安的是每晚睡前严棣都会让她服食一颗据说强健经脉的丹药,服下之后除了睡得特别沉之外倒没什么其他不适。她如今无法凝聚真气,对于自己身体的状况只能够凭感觉,她也不确定自己吃的是真的补药还是慢性毒药之类。

不过他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大嘴侧头看了静立不动的严棣片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