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棣大方地点点头道:“本王再修炼个十年八载,应该可以用秘法吸收凝练圣泉水中的神力,融入丹药之中。”

秦悠悠用力挣扎站直了扭头瞪向严棣:“你骗我!”

明知道秦悠悠那副可怜柔弱的模样是装的,严棣还是不舍得让她太难过。

梁令走到院子里默默运功动用秘法隔绝身周一丈内的声音,原本在王府内无需如此小心,不过秦悠悠身边那只兔子耳朵灵得很,不可不防。

大嘴、小灰与秦悠悠面面相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小灰强大的听力,竟然都没发现严棣靠近,这人的武道修为究竟高到什么程度了?简直比鬼还要可怕。

“我想出门替小灰和大嘴买它们爱吃的东西,可不可以?我保证不会乱走的,你可以派侍卫跟我一起出门。”秦悠悠努力摆出最柔弱可怜的模样恳求道。

严棣站起身,大步走向她,看都没看脚下那些足以牵动致命弩箭攻击的细丝,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不用得意,这个大厅相连的八个库房还有不少机关。”

大嘴嘎嘎两声,翅膀一展飞到房梁上,故意不再继续话题,闭目装睡。

三个正在做坏事的家伙见到严棣突然无声无息出现在门前,都是一阵心虚。

在相月国,竖中指的含义不但充满侮辱性而且十分粗鄙下流,严棣身为皇族,堂堂地位崇高战无不胜的圣平亲王,估计长这么大从未被人耍得如此彻底,更没有人敢当面对他竖中指,这样的侮辱足以让他“铭感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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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好意思,大娘支持你!”

她这算是被软禁了?秦悠悠心情复杂地跟着梁令走出书房,走了片刻就听梁令笑道:“到了,姑娘先看看这院子还缺些什么,我去命人送来。”

秦悠悠摸了摸活蹦乱跳的小心肝,吓得忘记了去深思妖怪恩公突然发笑的原因。

这小丫头嘴巴真够损的,严棣心中好笑,不过面上还是木无表情。

她一句话没说完,远处驻云飞所指的山谷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夹杂着妖兽狂暴的嘶吼,令人色变。

“是。”十二郎心惊肉跳回道,他好像听梁令提过,秦悠悠记不住人的,怎么一眼就认出他了?莫非是记恨他先前差点吃了她的灵兽?

换个角度想,妖怪恩公救她也是自救,如果真让多丽国的人把她抓了去,万一她熬不住替他们复原了那三份图纸,到时候多丽国肯定会大规模制作这些机械来对付老对头相月国。

秦悠悠觉得这就是一句废话,就她所知所见的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下令杀了超过三十人,煞气不重才怪!

“没有。”斩钉截铁两个字把秦悠悠所有希望打得粉碎。

秦悠悠侧头对严棣道:“可不可以派人跟着小灰去?”

严棣带秦悠悠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十二郎等一众侍卫已经换上黑色的夜行衣戴上面具准备妥当,众人齐齐向严棣行了一礼,悄然无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就这么简单?陪他下盘棋就可以?秦悠悠如获大赦,不过马上又为难起来:“我不会下棋。”

“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灵兽?”严棣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只兔子哪里像迷踪雪兔了?分明是一只伙食太好,吃得脑满肠肥的迟钝野兔,当灵兽太勉强,当野味下酒倒是真的很合适。

她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对什么都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严棣对于她的蜗牛速度没有半句怨言,由着她花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把四条大街仔仔细细逛完。

梁令似乎感觉不到她的回避,笑得很是热心:“没关系,我家主人时间多得很,姑娘的事就是眼下最要紧的事了。”

秦悠悠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住怒火,现在不是跟这个混蛋翻脸的时候,要忍!

可是目光触及严棣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她顿时蔫了,人家很正经地在替她疗伤,根本没有轻薄她的意思吧?所谓医者父母心,在治病疗伤这样的要命问题上,不应该纠缠于男女之别。

夜如年等听了万毒武尊的名号已经心头惴惴,再听秦悠悠一番有板有眼且恐怖无比的描述,更是面面相觑不敢妄动。

她看了一圈,十分干脆地跳下牛车,指指老农道:“我跟你走,放过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严棣张开眼睛望着她:“你打算走了?”

眼前这个哪里是什么恩公,分明是个恶棍!

码头上忽然静得出奇,秦悠悠忍不住好奇稍稍掀起帷帽一角的黑布,结果见到无比血腥的一幕——夜如年左手边的两名黑衣骑士被人一刀腰斩,上半身滚落马下,下半身还在马鞍上稳稳坐着,鲜血喷涌内脏碎肉飞溅。马匹旁边不知何时各多了一名幽灵般的青衫男子,手握长刀,刀光如雪,雪刃上血痕斑斑。

面上却一副腼腆歉然的小白兔表情垂头不语,吃定了严棣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前跟她计较这种小事。

只不过这些都是属于圣音八哥先祖的光荣传说,如今大陆上的圣音八哥早已经丧失了先祖的神力,除了口齿比普通八哥伶俐一些,再无其他用处。

秦悠悠醒来不久严棣就发现了,这小丫头醒了却故意装昏,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再好看的容貌,长在阎罗王脸上也不会有人欣赏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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