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谁是凶手?

“做错事就该罚。你跟我说也没用。”

补眠。

他很好奇,他喜欢的女子,是如何长大的。

楚华容依言低头,随后便听到他小声说:“小主子惹大主子生气了?”

轩辕珏点头,看着眼前精致的菜肴,再看看近在咫尺的空空的碟子,在楚华容低头的瞬间,笑着说道:“二十五次。”

宫娥脚步稍停,陆皇后嗯了一声,态度愈加强硬:“直接将公主压回去。你二人今夜便留待公主寝室之外,仔细照顾公主!”

两人离得很近,并肩行走时,月锦色的衣摆与那淡红色的宫装轻轻地摸搓,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为两人之间的气氛,平添了几许暧昧。

他为她着想,有那么不可思议吗?!何至于这样惊诧看他?!

密探所报,眼前之人确与寺中大师单独交流多时。寺中大师一心向佛,悲悯天下万民,此番为民之语,此番治国之道,由云游四方知万民之苦的大师说来,确是很有可能。

只那守卫稳住脚步后,又立马上前,制止住欲要擅闯的轩辕祺,见轩辕祺全无配合的迹象,两名守卫对视一眼,抱拳低声道:“七皇子,下官得罪!”

南元清微怔。清和的眉眼,不由朝轩辕珏一侧的女子看去。

语气失落而迷茫。

轻描淡写地提醒,其中目的,却是不言而喻。

看穿楚华容所想,轩辕珏敛眸,轻轻说:“太快了,反倒有些敷衍的意味在里头。”

这种东西,软弱无骨,便是常人触摸着,都觉得滑腻恶心,十三这般金贵之躯,又怎能忍受?更遑论是放在嘴里尝着了。

楚华容深深地呼吸,瞪着轩辕珏的眸光,十分恼怒。他这样一句,直接就让她从被动接受过渡到主动付出,不止是感情,就连行动上,也得主动了!而这其间时差不过一天!

“若坦诚相待,是你想要的,那么……”

想要什么便去争取,纵然争取过后依旧铩羽而归,但好歹能够问心无愧。

而今却不见她多言追问碑文一事,反倒是问起主子的喜好。这……

“你想轩辕禛彻底好转,抑或只是吊命而已?”

矛盾,却又现实。

这般全无提防的模样,根本就是直接将性命交给她了!

暖暖的气息,很真实。

若他是敌人,若他刚才使得是杀招,大主子根本就没有活路!

这屋内空空,未有人伺候王爷掀盖头,未有人唱祝福之词,未有人替王爷王妃斟合卺酒,未有人……

而今……

东泽沁疑惑。

那楚婉儿离着轩辕珏与楚华容几步之遥,娇小孱弱的娇躯,一片凄然。

酒醉的人说自己不醉,犯罪的人说自己无辜。

诸多太医如守墓一般,守在她洞房之外,她忍!

“一边去。”

见红莲神思游移,楚婉儿忍不住怒斥一句。后者回神,茫然看向楚婉儿,神游的思绪在触及楚婉儿愈渐冷怒的脸色时,逐渐收回,清醒的瞬间,红莲颤抖了下,噗通一声,重重跪地:“奴婢该死!”

“再敲——”

“嗯。”

所有对不起她的人,所有让她如斯难堪的人,她一个都不放过!

将军府百年荣华,府邸坐落位置亦是极为繁荣。

话落,楚华容将注意力从鬼手的打岔中收回,看向岐凌,好奇地问道:“大理寺卿怎么说?”

与岐飞鬼手两人相处不是一两年的轩辕珏,岂能不知晓两人心中的鬼胎。

“嗯啊,”鬼手景城点头,将方才心中所想解释了一番。

只不待还未行至男子跟前,男子便抬手阻止:“不用过来。”

思及此,秦曦再一警告:“岐飞,主子在乎王妃,很在乎。记住,莫要说些怠慢王妃的话。”

话虽如此问,但他心中期冀已然降至冰点。

方才那粉衣婢女的惨象历历在目,其中缘由,也不过是这男子的一声轻哼。这样无声无息的控蛊之术,比之方才银箫之人的箫声控蛊,更令人畏惧。

那一翻痉挛颤抖的模样,令本就惊呆于男子身份的楚华扬,更是全然忘记了屏息静观,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站在枝桠处,楚华容手中的火折愈加近了几分,那印痕,不过指甲盖大小,微微黑,凑近一闻,隐隐有焦味传出。

“王爷?”

黑衣人迷幻着脸,点头后又摇头,对楚华容亲近之意逐步攀升到一定高度,不待楚华容出言问,竟主动说道:“主子生气了……”

主子不敢起,奴才们更是不敢。一时间,夜色笼罩下的思娇阁前院,连同楚相在内,跪了满满一地。

“爹还是尽早回去休息吧。”

利刃刺破肉体的声音,陡然传出,前狼后虎俱是惊愕。

“随你。”

窗外,明月高挂,树影婆娑。

院外的人散去,整个华容轩重归寂静。

半晌,轩辕珏方才抬眸,凝视她的眼睛,认真说道:“既然其他的问题,你不想说,我便不问的。”

闻言,楚华容嗤笑一声。

也难为红莲能睁眼说瞎话,将玩弄前身的游戏说成是吟诗作乐,并将其冠名为雅兴。

轩辕珏对前身的过往,并无多少好奇,是以即便猜出来红莲的弦外之音,也不闹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