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

“秦家姐姐怎么这般说话!”

“谢皇后娘娘。”

而在南州城外,主子说过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怎么忽然间就变得这么稀罕了?

楚华容勾唇,就楚思娇的遭遇及她生存的背景,寻死都嫌轻了,更何况是性情大变。至于那个红莲,楚华容挑眉:“红莲跟飞荷是什么关系?”

“这采花贼也真是色胆包天,怎么就敢到皇宫里偷人呢?”

闻言,御书房外与锦衣卫一同检查现场遗留痕迹的轩辕珏一怔,随即又听到帝王更大怒吼以及臣子虚弱惶恐的应声。而后,是二皇子疾步踏入御书房复命的声音:“父皇,百官亲属家眷已悉数返家,而——”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楚华容厉声冷喝:“放手!”

跳下房顶,攀上枝桠,借力越过宫墙,那三五丈高的朱红宫墙的阻隔,在她眼里就跟没有一样,几个眨眼,就能跳跃而过,所过之处,带起一阵旋风。

楚华扬依旧无言。

陆皇后和楚相心一宽,显然对他的回答甚是满意。而一直观望的楚华扬也是放下心来,以这个名义拒绝,对容儿的名声影响,能够降到最低。

“微臣所言皆为肺腑之……”楚相急忙打断。

那身体奇异的扭曲力看得楚华扬瞠目结舌,而她接下去的话,更是让他心中的不妙感更甚之前。

其他几位将领亦是迷惑。

只是,楚华容嘴一抽,“今年?”

越过守卫,顺着蜿蜒的石梯下了城墙,楚华扬温润如玉的脸上,已然汗渍点点,他伸手指了指远处的茶楼,其意不言而明。

轩辕祺憋屈,也不顾有没有理,就是一顿斥责:“本皇子找不着你,自然生气!”

楚华容皱眉,换了种说法,更加仔细地询问:“或者说,你妹妹都得罪过谁?你妹妹死了,受益者都有谁?谁又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楚华扬沉默。那几条狼的死法,除了一条被强劲的力量穿头而过外,其余的狼骨皆是完完整整,仔细询问飞荷之后,确定都是一剑割喉毙命。

“最后……”

岐凌不再言语,浑身的肌肉绷紧,一副戒备的姿态。他手中的剑,在黑夜中,闪烁着冷锐的寒光,一如他刀削般锐利地五官。

有毒。

青衣壮汉眼一亮,“干脆俺们定个时间,一起上冀城。人多好照应不是?”

再平凡的故事,经过言百见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也变得一波三折,迭起,引人入胜。

话音刚落,众人立马质疑。谁不知道那西街口的二寡妇,丈夫都死了七年了,一朝偷腥,尝了那滋味,日后必然势不可挡,变成荡妇。怎么可能偷腥了一回,就继续立贞洁牌坊了?

“是的,小姐。听说是个赌鬼,趁着厨房的人晨起买菜时,偷偷混进府内偷东西。”

楚华扬低头看着池中盛开的莲荷,想了想,又吩咐道:“狼骨也行。另外,务必保证狼骨的完整。”

楚华扬:“……”

轩辕禛低头,看着怀中女人隐隐颤动的睫毛,眼神暗了暗,朝着不远处的长随,沉声吩咐:“准备马车,回府。”

梁萧不给陆雨笙求救的机会,直接拍桌,大力的声响让陆雨笙惊了一下,随即就听到一声不耐烦的斥语。

被陆雨笙沉重的小脸吓到,轩辕姽心一跳,惊讶道。

只不过,这样引导全局的魄力,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养成的?!

听言,梁萧唯一的反应就是,可悲咬文嚼字的生涯即将开始了。

几人的表情。色彩纷呈,背对着梁萧的轩辕禛和楚华扬疑惑转头,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两人也是一愣。最后还是四皇子轩辕禛率先回神,冷声提醒:“七皇弟,你不是三岁小儿了,注意端正自己的言行举止。”

砰地一声,飞荷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妾娘?”

梁萧懒得理她,深邃的瞳孔陡然冷凝,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冷冷朝房檐一角射去。“戏看够了,就给我下来!”

白眼狼要不得。

房间内的气压骤降,压抑窒息,让人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梁萧眼神一闪。很好,楚华容既然有武功,那她之前的一番动作也不会让人起疑了,只是,既然有武功,又怎么会死在狼群中,让她有机可乘?

回过神的几个公子小姐,渐渐交谈起来。梁萧放慢脚步,婢女只以为她当真气竭无力,也跟着慢了下来。

“笙儿,松手。”四皇子眼神眯起,轻轻地说了句。陆雨笙适才反应过来,知是自己逾距了,迅速撤手,却依旧一副着急模样,“七皇子,快,快——”

厢房内,楚华容视线透过古窗,看向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心中无语至极。

她发觉,这两日来,她都是在听戏看戏。秦卿与韩铃儿,轩辕祺与轩辕邪,就没有一出戏是她喜欢看的,或者说,是对她有用的。

轩辕珏的身份惊讶一阵,过后也就算了,左右以后不会有交集。

皇后莫名其妙的赏赐,她没接,也无关紧要。

至于这轩辕祺对她诡异的好感,可以忽略不提。

也就这一直对她冷眼相待的二皇子,颇有些奇怪。一看就知道心思阴沉的人,竟然在第一次见面,他就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恨意,而如今的第二次见面,他亦是讽言讽语。

那么,会是他吗?

幽深的凤眸半眯,楚华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