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扬脸色不佳,还想说点什么,那边楚华容悠悠来了一句,“交易。”

一道的入水声,响彻在众人的耳边。

而楚华容却正好相反。诗词歌赋狗屁不通,偏偏行事作风嚣张,虽从未听过她曾习武,但从那日校场上的表现来看,她绝对是暗藏锋芒。

“快说快说。”轩辕姽也被挑起了兴趣,催促到。

得到梁萧肯定的答复后,轩辕姽尖锐到:“不可能!”

“你……”

绕过一座假山,隐隐传来男女嬉笑交谈的声音,嬉笑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一座八角凉亭出现在视线里,再然后是声音的主人——一群衣着光鲜靓丽的年轻男女。

“小姐真好看。那陆小姐虽说是皇朝第一美人,但奴婢瞧着,小姐比她更好看呢。”

想到这个,楚思娇眼神一暗。李氏却是笑着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我的娇儿怎么糊涂了,我们找个那贱人舍不得推拒的由头不就成了。”

“今早的郊游,二小姐忽然提及犬儿一事,让四皇子不悦。当场设了圈套欺辱大小姐,二小姐自始至终都只是在一旁观看。”

这泪,说落就落,说止就止,收发自如。泪痕从头到尾就只有眼下各一条,再多的泪,也只是顺着先前的痕迹留下,不会让人觉得狼狈,真正的梨花带雨。

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说辞,话到一半李氏便止住了,只是这未出口的话语,却更是令人浮想联翩,楚相的脸色愈发暗沉。

听完飞荷的讲述,梁萧的嘴角抽了抽,对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楚华容彻底无语。眼角瞥了眼午后偷溜到书房盗来的书册,眉宇间更是一片深沉。

梁萧睨了眼叽叽喳喳的女人,陆小姐,四皇子,这都是谁?

见男子的脸色松了松,七皇子笑出声,十六七岁模样,英英玉立,唇红齿白,倒是个钟灵毓秀的人物,他继续说道:“反正也娱乐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陆小姐,你说是吗?”

轩辕祺=净王宗政景+牧琅,同样十六七岁,同样一身红衣,同样爱看戏,女主同样入了他的眼,然后维护;轩辕邪=太子宗政熙,同样淫邪本质;轩辕禛=瑞王宗政慎,同样冰冷,同样自以为是,同样想过女主这次又想搞什么鬼,同样跟红衣少年关系好。

青衣长随听令点头,随即躬身为难道:“少爷,已过十来日,想必狼尸已腐烂……”

楚华扬低头看着池中盛开的莲荷,想了想,又吩咐道:“狼骨也行。另外,务必保证狼骨的完整。”

“是。”青衣长随虽然疑惑忽如其来的命令,却也没多嘴,简洁领命后躬身退下。

莲荷清雅,清澈的池水中,倒映出一双明明灭灭的眼眸,深不见底。良久,眼眸的主人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即便证据确凿,他也要再确认一下。

日暮西陲。

假飞荷跟着梁萧华容轩之后,迅速换衣变脸,年轻稚嫩的面孔,迅速恢复了之前的满目苍夷,皱纹遍布。

绿豆小眼滴溜溜地转了几转,小老头贼兮兮道:“楚小姐楚小姐,你脑袋装里的东西,跟小老儿听到的不一样,是不是假装的啊?现在怎么不装了啊?”

“那你之前以为我脑袋里装了什么?”梁萧笑眯眯地问,只是嘴角那弧度有些渗人。

小老头一点也没察觉,想也不想地直接道:“草啊。”

梁萧继续笑,“那现在呢?”

“宝啊。”

小老头答得甚是干脆。

看着眼前的绿豆眼都快被期待淹没了,梁萧好脾气地勾勾手,小老头十分上道地凑上耳朵,梁萧也学着他的样,贼兮兮地说:“我……”

又有墙角听了,做贼的兴奋感,让小老头激动到,屏息静听,哪知道,哪知道——

“不告诉你。”

冷不丁被泼了盆冷水,瞬间浇熄了小老头的热情。他十分委屈地扁嘴:“小老儿又不是那陆大美人,没有诬赖陷害楚小姐,楚小姐干嘛欺负小老儿?”

梁萧嘴一抽:“给本小姐正常说话。”

小老头这才遗憾地收起卖乖的嘴脸,手一伸就是要钱,梁萧也不废话,拿出从前身积蓄里找来的银票,随手一递,钱货两讫。

看着精瘦老头拿着银票,屁颠颠地消失在窗口后,梁萧勾唇,陆雨笙,今日的痛苦还只是刚开始,明日才是重头戏,希望你挺得住。

走到还在沉睡状态中的飞荷身边,梁萧眯着眼观察了下,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洪亮的响指声打破了沉静的魔咒,飞荷眼皮动了动,困倦地醒来。

待眼底的朦胧散去后,察觉到自己竟然不分尊卑坐在椅上时,飞荷一惊,慌忙从椅上起身,扑通一声就是跪下:“奴婢斗胆,请小姐责罚。”

卑微下跪的模样,看得梁萧不适地皱眉,她挥挥手,“出去吧。”

“多谢小姐。”

飞荷不敢多想,磕了个响头,弯腰退了出去。飞荷才敢皱眉,伸手揉揉额际,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望了望天色,月上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