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妇和大臣的座位各在一旁,最中间的位置,是一身龙袍的帝王,发被高高的金冠束起,面色如玉,眉目间透着淡淡的温润,左边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皇后,金凤彩衣,凤冠之下,柳叶细眉,皓齿明眸,浑身一股亲和之感,右边则是夏子漓最熟悉不过的庶出妹妹,夏子娆,今晚的她,是特意装扮过的,玫瑰紫缎长裙曳地,裙摆上精心的绣着繁密的花纹,显示出皇家的雍容。细心的挽上了簪发簪花髻,侧边各插着三只翠玉玲珑簪。斜斜的一只步摇垂下流苏,在脖颈边轻轻晃荡,勾勒出淡淡的阴影。

宁王愣住,半响,破天一声长笑“好计谋——”

马车刚挺稳,就听见报官高昂的声音,在清冷的夜拉的格外醒耳,帘子被揭开,墨云轩昂藏的身体站起,踩着凳子,先下了马车,外面的灯火漏进来,夏子漓才从马车里探出一个头来,从外伸出的铁臂瞬间挽了她的腰身,将她抱下车,身体刚落地,举目望去,热闹的周围,三个一群,五个一列,各自因为拥护的朝廷势力不同,而站立地方亦是不一样。

马车颠簸了下

夏子漓微微一愣,将手放入大掌中,掌心合拢,温热的温度一路蔓延至心底,只是这温度太过于炙热,仿佛灼烧着她的心,夹杂着惶然与不安,有些隐隐发慌。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跟他说对不起,明明是他先抛弃她的不是么。

“告诉我为什么——”

“知不知道这桀骜不驯的摸样真的会惹恼本皇子——”脸色一寒,沉沉的语气,**裸的威胁

迎面飞驰而来的一辆豪华的马车,实木雕刻成一寸一寸的格子,珠翠满满覆盖在上面,层层泛着光泽的锦帘,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车,赶车的车夫带着织花小帽,身上穿着也还讲究,大咧咧的坐着,在人群拥挤的大街横冲直撞,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闭目假寐,手中的书卷懒懒搁在一边。

他在的,他一定在的——

“我们走——!”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喉头一股腥甜,夏子漓身体软下来,脑海里反复回荡这几个字,她一直期待的温柔竟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从来没有属于过,到底是为什么,既然没有以后为何要硬生生参杂有他的过往,可是,这一切,她原本不是也都明白的么,明明不是已经死了心了,为何还是痛,心痛,冰冷的泪大滴大滴打下来。

在地上团团站立的宫女太监这才发现身后有人,转眼过去,见到一脸恼怒的夏子漓,立即俯身行礼。

夏子漓刚走到大牢的入口,没等拦截,自行掏出了身上的那块棕色的白玉有着燕王府标志的腰牌。几乎是同一时间,牢门打开了——

夏子漓一去,便看见墨云轩已经坐在桌旁,高大伟岸的躯体,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漠然的王者气息,眉宇间又带着成熟男人固有的沉稳,仿佛只要有他在,便没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一翻洗漱后,任侍女打理好衣裙,夏子漓才慢吞吞渡向桌边,

看见冬菊微忡的神情,夏子漓了然自嘲,这张脸啊,还真是会闯祸。

“对了。宫里怎么样了。”

视线又轻轻移向默默一旁的宁王妃,宁王妃眸子带有轻柔的笑意,微微颔首,那意思,她看的明白。

“臣妾恭迎皇后娘娘——”

“奴才给两位王妃请安,赏花地点设在羽清宫后院的梅林,小的这就给两位王妃领路”

夏子漓只是愣愣的坐在车内,空洞的眼神,黯然无光,整个人如失了灵魂只剩下躯壳。

“把王妃照看好了——”

外面的侍卫突兀的闯进来,看见地下衣衫不整的一幕,还有王妃脸上淡淡的红晕,霎那间,定在原地。

他俯身薄唇吻干她的泪,抬起她绝美的小脸,深情而缠绵的吻落在她的小巧潋滟的菱唇上。

紫儿捧了热茶上来

“小姐。快给王爷认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