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爷及王妃到——”

“车夫——停车!”

王府外,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端庄的飞燕髻,一枝蝴蝶骨钗斜插入鬓,紫色长长的绫裙,柔软的层层淡紫披帛,夏子漓扶了丫鬟,锦帘揭开,一只修长的手伸到眼底,干净的指尖,骨节根根分明——

“哦。既然那么为难,公子可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嘲弄的语气,她心情不好,这话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想到他刚刚威胁她的一番话,加上醉春风留给她的阴霾记忆,竟是如此感到厌恶。

“对不起——”

她默默无语,不转头看他,绝美的小脸,肌肤赛雪,凄然的眸子,记得,正是因为记得才痛——

“别紧张,其实,本王子就是想仔细看看这张绝美的脸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魅力让人迟迟不能忘怀——”手指轻轻的贴近她完美无瑕的脸庞,刚要触碰,夏子漓立即恨恨的别过脸去,白色的珍珠耳坠轻晃,停在半空的手指那么一僵

“让开——让开——”

接连几天的阴天,地上的积雪已经化的差不多,近远处,鲜亮的绿叶带着雪水的味道,格外的养眼,王府的长廊上放了一张贵妃椅,夏子漓懒懒的躺在上面,浅碧色的衣衫,绿色的裙摆,细长的发丝辫成了千丝万缕的小辫,弯曲成股,柔柔的垂下来,由三颗珍珠串成的耳坠顺着慵懒的姿势垂下,旁边的矮几上放了熏香,茶。茶点搁在白玉盘子里,摆放成海棠形状——

夏子漓下了马车,几乎没有任何预兆,提了裙摆飞快的上台阶,入门,两边下跪行礼的侍卫,路上的行礼的侍婢通通如若不见,只是加快了步子,直奔墨云轩的书房。

转身冷冷看了一眼脸色阴郁不定的夏子娆,对紫儿道

“什么意思?夏子漓,当他把那封信拿给你,就没看出来那上面的字迹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昊哥哥亲笔写的,是他亲笔写的!是他逼着你嫁进燕王府,一直只是你自作多情而已,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从来没有!”

声音几乎发颤

马车经过层层检查,每次只要一亮出燕王府的令牌,团团站立在大门两旁的守卫,没有任何人敢拦,畅通无阻,约莫大半个时辰,终于到达在京由朝廷直接掌管的牢域,皇宫的禁地,戍卫牢牢看守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地方——天牢。

侍女太监满地,端着用膳前漱口的茶,洗手用的铜盆。

一刹那,冬菊便睁大了眼睛定在那,那是怎样的不能形容的一种绝丽,是可以让任何人都久久回不了神的,感叹,这种摄人魂魄的美,倾国倾城不足以形容,天下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了。

懒懒的起身,一扇窗临回廊半开,回廊的尽头,一个人影端端的跪在地上,远望如一尊塑像,直直的跪在那里。

“回皇后娘娘,李夫人并没有冒犯臣妾之意——”半响,夏子漓收回手对着皇后微微俯身,淡淡的语气接过话语

而此时,地上已经跪了一地

站在不远处的公公便踩着雪跑过来。

“小姐。你难受就哭出来吧”软软的力道抚着她的背。

冷冷的眼眸,视线下垂

“王爷——”

“乖,别哭。”

“小姐。还是先喝点水吧——”

“王爷。王爷。不要…”紫儿刹那间苍白了脸,一把跪下,她都听出王爷的意思了,焦急的握着夏子漓的胳膊用力的推搡,眸框晶莹。

“紫儿。我该怎么办?”

“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