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朝雨尘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出列。

另外,已经有太子身边的人开始往同方殿的方向上,也就是雨尘所在的方位紧赶慢赶着,去禀报皇上了。

好说也是名义上的婆婆,关于这个凌妃,自上次见面后,雨尘有意无意地还是做过一些了解的。皇帝多情,除了每三年一次的选秀,当然还有别的渠道充实后|宫,比如这凌妃,就是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某次“微服出巡”带回来的。并且这个渠道一直到现在都没取消。

确切说应该是结界幻术。

风扬放心地嗯一声,“全忘了最好。”

前世的她没有风扬的天才光环,不用承受那么多的压力,运气也比他好了不知多少,没像他吃那么多苦,可以说是懵懵懂懂的触发了飞升条件也不为过,后来糊里糊涂又被回炉重造,照理说,过去的经历完全可以一页翻过,这一世的她完全可以全新的身份尝试用风扬口中所谓更丰满更精彩的姿态来度过一生,可是她,似乎从一开始就认准了修真这一条路,从没想过其他的可能性呢。

雨尘盯着他的眼睛仔细侦查了一会子,确定他没有在开玩笑之后忍不住“噗——”的喷出三丈老血,“大佬,确定你的脑中枢没被病毒感染过吗?!”

“谢你全家。”雨尘半眯着眼睛,自认为笑的比较淑女。跟着朝女子歉意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这位姐夫太帅,害我一个分神就没站稳。”

“我?”雨尘无辜摊手,“我什么时候积下过那样的大德?”

臻氏思忖片刻,坦然道:“原先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不过现在改变主意了。仔细想想,爷对你也不过一时起兴罢了,犯不着在你风头正盛的时候针锋相对。”

刘氏如蒙大赦。

眼看秀娟的表情由惊喜转为惊异最后定格成了惊悚,雨尘无辜挠头,貌似自己的反应也有些过了?果然熬夜容易使人暴躁啊全文阅读。

八卦至此,对他之前对待秦氏的种种冷淡已经完全可以理解了,还有初次见面时感知秦氏的生机律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姑且可以归之为“狐媚”吧。另外,萧清生日那天在虹子湖畔,秦氏冒冒失失从树林里窜出来差点儿撞在她身上,难不成是私下幽会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见?唔,想想,那时候萧峥、萧阳、萧宇三人组告辞不久,算时间,刚好撞上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而竞易作为真凶,倒是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对雨尘的担忧鄙视之,“略施一点手段提前这两人,哦,确切说是三个人的断气时间,再给你那丫鬟脑子里灌点儿东西作为不在场证人,制造出这个女人勾结道士设阵害你,却因操作方式不当,不幸在你到达之前就被反噬的局面,凭你现在所余的精力应该不难办到的吧?”

起了八卦之心的雨尘本想展开神识窃听个,转而想到这是懿王府的家事,自己知道的多了说不准就会惹上麻烦,便打消了念头,只眯着眼观察萧清的反应。在臻氏的一番低语后,萧清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不少,短暂的衡量之后略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反正也是后院的事,随你吧!”

“呃……大概,风景太过怡人,完全被陶醉了……吧?!”雨尘抹汗,这时给刘氏“解封”的话,难免被萧宁看出破绽,不解,自己刚给的解释未免过于挑战他的智商。

臻氏笑笑,带着刘氏和雨尘进屋行过礼,又专将雨尘拉到凌妃面前,“这不就来了么?知道您老人家不喜冷清,可惜了秦妹妹大着肚子不方便走动,便带了新进府的蒋妹妹过来给您请安。”

果然。雨尘想到那只灵的颜色,正疑惑竞易这些年具体都遭遇了些什么,碧染山庄又知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呢?忽觉心口一热,像是燃起了一捧熊熊火焰,紧接着火苗顺着经脉蔓延开来,燎的浑身上下很不舒服,皮肤随时有可能被烧焦一样。

……

说罢不等秦氏反应,雨尘便拉开架子对着清凉亭的方向喊了声“不要啊秦姐姐!”,这一嗓子是加了相当的气息进去的,也许秦氏在一旁听着可能觉得分贝不大,但玄幻一点的说法,这声音是可以穿过喧嚣干扰直达众人元神的。同样的道理,如果秦氏刚刚想耍心机跳湖,雨尘完全可以撑开一个隔离伞,让她的呼救声永远传不出去。

“……我跟你拼了!”

今晚萧清把宴席设在虹子湖畔,将清凉亭临时搭建成戏台,名义上是过十九岁的生日,其实没有家长和其他长辈到场,就是皇兄皇弟以及平素交好的一些官家子弟们,同龄人找个机会聚一处乐呵乐呵。

“哗啦”一阵响声,雨尘方从多次的走神中跳脱出来,低头看见衣服首饰散了一地,连忙蹲下身子边捡边抱怨,“你有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便是,何苦来拿这些出气。”

“要我说,那些当政者们是脑子进shi了吧?他们不知道但凡能被送去选秀女的都是各门派中最废……”意识到自己面前就生动活泼地站着这样一尊废柴,成?连忙闭嘴,搭眼看向雨尘,见她只是眉头紧锁,并没有特别过激的反应,登时生出捡回一条命的庆幸感。

“哈哈哈……”

雨尘伸手将他懒住,心中闪过一丝怜惜,到底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啊!

事实上直到今天,郁霖跃也没跟雨尘提过关于此事的半个字,雨尘却以此为契机,用一点儿“特殊手段”浏览了碧染山庄的全套法诀,发现个中玄机后在入门修炼的时候,本意是想以失误的最高级别——“筋脉尽断”的方式给高层们一个暗示性的提醒,却低估了高层们对自家基础法诀的自信程度,光顾着惋惜天才的陨落了,人家压根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嬷嬷乙依然面带着笑容,上下嘴唇触碰,却不等完整地碰出一个“美”字来,瞳孔便攸地放大,满眼的猥渎尽数化作了惊恐,跌撞着向后退了两步,一手颤抖地指着雨尘的背部,张大了嘴巴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

女子被她这般大大咧咧的风格惊到,微微张了张嘴,其实只要她足够细心,便能发现雨尘擦过汗的衣袖还是干干的,她却只是掩嘴一笑,“去那边吃些茶水点心吧,待会儿进去查完出来,还得再等上好一阵儿才出结果呢。”

来不及闪过许多念头,文档便已打开在眼前,内容是……一片空白!

顶着这样巨大的心理落差在姻缘殿里待了一年,雨尘也算勤能补拙,虽然第一季度的考核比何娟差了一大截,但半年考核时的差距就明显缩小了,到了第三季度已经基本持平,因此年终考核还是有些悬念的,谁去谁留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