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却红了眼圈儿。

竞易大抵是因着刚刚替雨尘“处理”掉那枚短箭,此时精力尚未完全恢复,“声音”听上去也是懒散中透着不屑,“我在碧染山庄的人缘没那么差。”

在臻氏与刘氏二人的低呼声中,第三枚短箭直奔雨尘心口。

“切,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吗?因为偷看沁师姐洗澡被师父用鞭子生生的差点儿抽掉一层皮的人嘀嗒小说网推荐小说!”

小心翼翼地扭过脸去,借着几个围观群众手中的灯笼,隐约可以看到自己靠着的这片同样湿透了的衣服上面绣有几枝青竹,顺着竹枝向上看,才发现刚刚下水捞他的原是三皇子萧宁。

想到这一点,雨尘心里仅存的一点同情也没有了,沉吟片刻走到秦氏跟前儿,望着她的头顶勾出一抹浅笑,“我看你这发簪的样式倒是精致,是头两天害喜的时候爷赏的吧?”

穿一身古铜色印字钱样式的暗花长衣,略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带着未出青春期的少年特有的跃跃欲试感的是老九;穿棕色衣服,看似稳重的外表遮不住其ws本色的是老二;剩下那个通身黑色,硬把自己一个七尺男儿衬成小白脸儿的是老五,当日从萧清那儿拷贝下来的记忆片段里,这个老五是唯一一个没什么表情也没开口说话的,看面相比较正直,不过根据物以类聚的科学道理,雨尘有百分之一百点一的把握这是个闷骚男嘀嗒小说网推荐小说。

雨尘更纳闷了,“你过生日应该我送你东西啊,这怎么,还反过来了?”

“你先回去吧!”雨尘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缓过神来,挥手拒绝了成?的提议,跟着申明道:“放心,我不是在耍小性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每次出了什么岔子都指望师父帮忙善后。”

历来碧染山庄与皇室都没这个来往,今年突然给一个选秀的名额,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看来郁霖跃对此也心有疑虑,倒比雨尘还早了一步行动。其实要不是因为被选中的人是他徒弟,他也不见得会这么积极吧……这一念闪过,雨尘心中跟着一暖,对成?的态度也温和了不少,“那你们打探到什么了吗?”

把这一切处理妥当,着实耗费了雨尘不少精力,终于送走了萧清这个大麻烦后赶紧回屋补觉,身子虚,一连几天都显得有些萎靡,以至于秀娟和三个小厮不明真相,私下里都赞他们爷“果真不是凡人”,特指在某些方面上。

萧清怒视着,挥舞着剪刀吼道:“贱人,丑妇!叫你给爷丢脸,今儿非……”

这样做虽然不排除急功近利的成分,可毕竟这一套体系是雨尘以前完整练下来的,“重修”阶段采取一点特殊的冲刺手段也未尝不可,并且她有信心把握好个中分寸。

所以只有第二种灵是双方各取所需,免去后顾之忧的一锤子买卖,至于从第一种里面选出来的那两只,实在是替它们雪冤报仇所可能带来的麻烦相对于它们身上的灵力值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超高的性价比让雨尘衡量再三,最终没能抵住诱惑。

雨尘也是大方,随手抽出一张,也没看面值就甩给秀娟,让她看着给落雨阁添点儿东西,毕竟这会是她在未来一个时期内常驻的地方,说实话现在这种条件,她都有冲动在懿王府内摆摊儿施粥,日行一善了。

之前几个待选的秀女进屋后,都是由嬷嬷乙负责垂涎,嬷嬷甲负责按照正常的程序提醒秀女脱衣服接受检查,此时嬷嬷甲已经出离了状况之外,这个任务只好落在雨尘肩上。雨尘眉梢一挑,对着嬷嬷乙目光流转道:“那你帮我脱衣服。”

此时,这间屋内就只剩下包括雨尘在内的五名女子,之前的十四位都是进到里屋脱光光后被两个嬷嬷从上到下检查个遍,再穿好衣服去了另一间屋最新章节。还有一位刚进去,正在脱中。

司命神打算直接把她打到二十一世纪,托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前十五年就是正常的成长,上完幼儿园、小学和初中,倒还平静,转折发生在十五岁之后,中考失败后的她被爸妈送到外地一所有名的技术培训学校,简称妓校,从此一失足踏上一条不归路。

雨尘是明代中期渡劫飞升的一名人间修士,以实习生的身份在姻缘殿干了快一年,眼看着就要转为正式编制的时候,却“意外”的出了一点小差错。

如此时不我待的节骨眼儿上,偏要被一些本来没有必要的琐细纠缠,就算可以像雨尘说的那样金蝉脱壳,光是找到下一个像懿王府这样适合修行的地方就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

明明有更简单的方式,为何偏要把自己往麻烦堆里推呢?竞易感慨着,暗红色的灵体在雨尘未察觉的地方开始慢慢扩散……

雨尘得以重新掌控回自己的意志时,人已经躺在了落雨阁外间的榻上,入眼所见的,是一脸痛心疾首的萧清,以及在他身边若有所思的臻氏。

果然拆房子的场面太过震撼,就算竞易占据她的身体将她强行押回落雨阁,主子和女主子还是这么快就追过来了?雨尘苦笑,早就劝她不要多此一举了么。

抿了抿干裂的双唇正要向萧清摊牌,萧清却伸手阻止道:“阿尘,什么都不必说,且先把身子将养好了,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雨尘“……”,竞易到底用她的身体做了什么啊?居然如此成功地进行了角色反转,搞得萧清现在欠了她很多似的。

瞥了眼一旁泪眼婆娑的秀娟,秀娟连忙蹲下身子,拉起她的手来止不住的抽泣:“呜呜,上苍保佑呜,主子呜,可算没有骗我,醒过来了呜呜……”

雨尘再次“……”,可怜的姑娘,上回被竞易吓昏,这回不知又被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进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