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城停住脚步,偏头看着她说:“是的,第一次,至少我以前没听过。”

“你们不是一起去看电影吗?”

于妍非常干脆地说:“你住在这里按理说与我不相干,我妈很喜欢你,我也不讨厌你。可是真的讨厌她每次总拿你来训我,说我这也不如你,那也不如你。每次你一来,我就得听足她的唠叨,很烦……”

“你一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在她面前不远处,有个熟悉的大铁栅门,门里面有她童年与少年的生活痕迹。不快乐的童年,也不飞扬的少年。不知不觉中居然走到了她刻意回避的地方。她依依审视着孤儿院,往昔灰色的门房刷成了蓝色粉墙,爬山虎fuguodupro层层叠叠压着屋顶。围墙上的爬山虎fuguodupro比记忆里更加茂盛,似浑然天成的绿色墙壁。

小张不接方离的话茬,看定鲜花店的小姑娘说:“你接到钟东桥电话,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方离正想说自己没有吃东西看报纸的习惯,但有一个熟悉的名字在眼前晃了晃。她收回到嘴边的话,拿过报纸展开细细搜索着,这是昨天的晨报,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无非是每日里南浦市的闲闻趣事,外加一堆作家的专栏。

于妍挟菜扔进嘴里,唔唔地说:“我怎么没搭理?”

“哪里话,妍妍比我聪明多了。”方离嘴上如此说,心里感叹:倘若我有这样的家境,也难保不恣意放纵,反正永远都有人收拾残局,永远有后路可退。

余晓玲恍然大悟,呵呵笑着:“原来如此呀,方离姐,刚才可被你吓着了。”

徐海城用研究的眼神看着方离,说:“你不会是在做梦吧?”

“星期……星期……”何桔枝皱紧眉头思索着,慢慢地表情变得迷茫,“星期……星期……”她很努力地想着,目光转到面具上,看了半天,忽然拿起来戴上,用柔和的声音说:“是星期四,方离姐。”方离头皮发麻,不敢吱声。

何桔枝微微垂下头,幽幽地说:“这些人里就数你待我最好,我一直将你当成亲姐姐的,每次受了蒋屏儿她们欺侮,我都会想到你,我总对自己说,至少还有方离姐待我好,那样子,我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怜。”她说着说着,头垂得更低了,仿佛受尽委曲而又无法诉说的小孩子。

神秘的傩面具!

“*月*号下午16点,拜访钟东桥,看到神秘的傩面具。离开后,钟东桥死亡,面具失踪。三天后,郭春风车祸离奇死亡,现场有傩面具一闪而没……”

“现在还不知道,需要你提供线索。”

方离依言绑上安全带,说:“你对我的戒心不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这个问题,刚才我就回答你了。”

幻觉,又产生幻觉了吗?

徐海城非常认真地看了方离一眼,说:“没看出,不过,有黑眼圈。”

方离眨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