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房,我瞬间就瘫软到床塌上,然后便不知不觉的熟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天已大亮。大文学

我站稳了脚跟,连忙将他推开,脸颊涨的通红。

“你在跟我赌气么……”他半垂眼帘,语气不温不火,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我俩僵持沉默的时候,身后的寝殿中忽然传出咳嗽声,并且一声声变得剧烈,长歌闻声便跑了进去,而我却站在外头不敢移步。

“去吧,快些回来。大文学”他说。

“哈!不过真是可惜了,早知道本王就该掀开你剩下的衣物,看一下你这瘦弱的身子体格究竟如何了!”

我拔腿要跑,而他却疑惑道:“你怎知道他姓柳?”

我念在他和王爷关系甚密,不敢断然推开,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朝着花园的另一边走去。

“药太苦,实在难以下咽!”王爷抱怨道。大文学

“你讨得了主子欢心,却叫本王看得极不顺眼!事因你而起,若是无笙在这里受了半点折腾,本王定不会放过你!你好自为之……哼!”他哼唧一声,立威似的甩着袍子下摆,随之扬长而去。

袭王放下杯子,淡淡地笑:“三哥不必动怒,当心伤了身子本王可担当不起,更何况只是一个侍从罢了,三哥为何如此焦急?”

我望着他们,心里已有了定数,看样子是这些人是主仆的关系,并且主子是个官,还是官爵不下于袭王的官!不然也不敢这般架势硬闯袭王府,连府上的侍卫都无奈阻挠,但是除了当今圣上,袭王的爵位是亲王,已属一等……莫非来人也是个亲王?

我先一愣,后又想起之前在门口碰到的那个貌美的女子,便如实回答说:“回王爷,卑职刚刚在门口不小心将一位女子撞倒,也不知碍事不碍事……”

他见势伸手一挡,将我隔开,说道:“不敢当,你我职位相同,还是以彼此的职务相称为好。”

他看着我,微微蹙眉,心底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些异样的东西,只是我看不懂罢了。

铁门的锁链被解开,我跟随着那个侍卫走了进去,顿时感到一阵恶臭扑鼻,仿佛是夏日里饭菜搁久了馊掉的味道,让人想吐。大文学越是往里走越是阴暗潮湿,土灰色的墙面上架着几只火盆用来照亮,偶尔还有几只老鼠从脚下一窜而过,且体形硕大,惊得我浑身怵。

“我说过,只要是我想要的就能得到!现在,本王便封你为近身侍卫,俸禄自然也不会少了你,你觉得怎样?”他扬起嘴角,笑地别有深意,可是我却不懂。大文学

王府就是和丞相府不同,亭台阁楼处处尽显着贵气和威严,假山池塘仿似南方园林,我追着那抹火红绕过长廊最后进了一间书房,而七师弟半途被人收押去了别处,长歌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骄帘被端坐在里面的人微微挑起一角,路出一片火红的红袍下摆,然后从里面伸出执扇的另一只手,扇柄直直地指向我,声音坚定:“你,还不快过来。”

他出掌如风,出拳如雷,招招冲着我的致命之穴,若不是我在雀行山呆过,恐怕已经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就当我杵在卖纸鸢的摊位前无比猎奇的时候,身后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惊叫和唏嘘,我扭头看去,一个三四岁的孩童不知怎么跌坐在街道中间嚎啕大哭着,而另一边正有个人骑着马朝这边疾驰而来!

打更的人从我身旁路过,瞥了我一眼道:“年轻人,子时了,回家吧!”

我猛地甩了甩头,想到梦里那张没有眼鼻的脸孔,更觉得不寒而栗。

褪下衣物,我将自己没入水中,虽然水温有些烫人,但比起心里好受多了!我需要浸泡,我要泡走所有关于这个地方的晦气!

“莫非老爷对风汐和她娘还有愧疚?”丞相夫人问道。

“咳咳……似乎起风了,姐姐先回房了!”她轻咳了两声,摩挲着胳膊提声叫道:“小莲!把披风拿来!”

她望着我,嘴角扯出满足的笑意,我垂着眸,心如擂鼓。

“你若是早些找到风汐妹妹,她也不会落得这般清瘦,想必在山上吃了不少的苦,这不怪爹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