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风推开了门,站在门槛,背着阳光。

从踏进家的那一刻开始,江灵月就现一切都变了,变得轻松自在了,没有人再把她的门紧锁,没有多余的眼睛规探,任她来去自由。当然了,钱少爷已经离开,两位恶妇一直以来的目的只是为了隔断她来钱启明的来往,让某些人有机可乘,现在目的达到了,一切似是结束了。可是,在江灵月心里明白得很,这又是新的挑战开始,她已经准备了随时应战。从现在开始,为了等钱启明回来,她会忍,把一切委屈都吞进肚里,安静规兴地等钱启明回来,只要钱启明一回来,他们的亲事定了,一切才会完结。

对于钱启明一直以来对江灵月无故的恩宠和纠缠,她已经非常不悦和加以忍让,现在钱启明要去留洋了,这是大好前程,也是必须去的。学习和引进外国技术来让家族生意更达,这关乎于整个钱家,以及所有与钱家有关的生意伙伴。她绝对不允许在此此刻,江灵月使什么花样来留住钱启明,也绝不允许因为江灵月出什么状况而阻拦钱启明的去路。再加上,昨晚与江云丽一交谈,甚感她善解人意,明白事理,处事大方,心灵手巧,这样强烈的一对比,江灵月在她心里儿媳的位置正被逐渐逼退。大文学

“听爹爹说,姐姐从小就顽皮,被得爹忍不住打她,有大娘在的时候,顾及大娘的感受,打得轻些。大文学”

钱启明对今天晚上的送别会一愁莫展,只是坐在沙里呆,不时有亲属过来跟他谈说几句话,但他的冷漠如拒人于千里之外。因为江灵月的受伤,因为江灵月多天的无法相见,他的心在一点点地低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会生,他真的不想去留洋了,只想娶了江灵月再说,省得夜长梦多。

英罗这一声忠心实在让江雪丽感动,但英罗这一声狠心又让江雪丽痛苦。江雪丽甚至开始没有方向了,看到前面险阻重重,她想转舵了,后面就是可及的彼岸,只要她愿意作来这个决定,这将是她永远幸福的彼岸,可是她又觉得险象环生后有着更美好的世界,这将更有价值。大文学

曹子风对她的莫视简直要疯了,痛心疾地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听清楚了吗?我心里已经装上你了,一个名叫江雪丽的姑娘,她在我心里生了根,无法抽出,可是,她对我的莫视让我十分痛心难过!我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个答案,不再打扰!”

姨夫人阴险地笑。

在姨夫人的夸奖下,江云丽一直活得沾沾自喜。

“那你还是先回去,不要防碍月儿休息了,等她好起来了,第一时间就去找钱少爷,到钱少爷走的那一天,月儿拐着脚撑着身也会来送行的,她要在这两天努力地好起来,麻烦你就转告钱少爷让她好好休息。”姨夫人说。

福名挣扎了一下,站起来,神气地说:“我是钱家的人,是少爷让我来见小姐的,你最好放了我,不然少爷可以找着来。”

江灵月自知没有说话的余地,沉默不语,默默流泪。大文学

江老爷一听,立刻坏笑了一下,说:“原来夫人在耍啊,在替这丫头说话,前言不对后语啊,刚才说伤得不能动,现在说药上两三天就好了,看来,这伤不重啊,分明是在撒小姐脾气!”

曹子风一听到英罗口中的小姐,更振奋了,说:“我帮你选!”

“知道,少爷!”

老和尚含笑点头。

寺庙内有几个童孩大小的小和尚地敲经谂佛。

“这可比我身价还重,小姐,重托了!”英罗逗着说。

秀金心中激动,一颗颗泪珠忍不住沿脸颊滚下。

用脚推开门,借着月色摸索着,把小姐放在床上,点了灯火,捷儿开始忙着为小姐换洗更衣,清理包扎伤口,好不容易才把小姐安顿照顾好。

江灵月痛得惨叫,江雪丽不忍看下去了,不声不响,带着英罗转身离去。

捷儿痛得跌坐在地,拉着一张又想哭又想笑脸,看着高兴的小姐,说:“好了!真好不容易啊!”

捷儿得意地笑了笑,说:“当然,捷儿办事,小姐放心。”

江雪丽一双欲语还休的眼神,凝视着他,心里因这话激动一会,甚感找到知音人,但自小心里的一度屏障,让她不想跟过多的人交往,收起了目光,看着英罗。

英罗到响午时回来,给江雪丽送了饭又出去了,一直到晚饭回来侍她用饭后,关上门,才说起事来。

“你家小姐疯了!还惹她,小心咬你一口。”江云丽看着捷儿,得意地说,扬着手帕,轻快地走。

“你少在这里撒手段吓唬人,爹是我爹,从小爱我宠我,你算个什么?!”

江云丽自个儿走了进去,秀金和大宝在门外等着。大宝让秀金坐在车里,自己坐在地上,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气氛十分尴尬。

捷儿一直在门外陪着江灵月,从门下缝里给她送吃的喝的。

眼泪不知不觉沿颊滚了下来。

江灵月也瞅了姨夫人一眼,省得跟她在这里扯,决定不理会她,绕过她就走。

“这是三小姐的房间吗?”曹子风既惊又喜。

“这是你们的表哥曹子风,暂时是住在这里,帮爹打理生意,你们得尊重他。”江老爷慎重地说:“你们看,这江家啊,一屋子都是女的,这生意那么大还没有个传的,真是让人见笑啊!”

江云丽像得到解放,怕错失机会,便立刻说:“从小到大,娘都不怎么爱雪丽!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云丽说这句时,露出了苟且的笑,放下药酒,便走了。

下人都有药酒准备,那是因为免不了受罚,也没有那么金贵,不是大事不请大夫,自己涂点药酒,凑合着就好了。

大伙都走了,屋内静得慌。

门外的捷儿和秀金看得直冒冷汗。

江云丽站在江灵月面前,迅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就剩下件小内兜,把洋裙子抬在手上,凶巴巴地说:“要衣服是不是?”

江灵月被惹怒了,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她立刻拉出去毙了。

两人的目光近在咫尺,灵闪闪的互相触碰。

“终于有幸见到江大小姐了。”

“看来得做茧儿几天了!”江灵月逗着说,捷儿也笑了。

听到大小姐这称呼,江云丽一脸的不悦,劂了劂嘴,生气地把这盒子盖上时,看到了一张折好的信,便顺手打开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