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那人并未回答玊羽惜的问话,只是兀自说道,那张妍丽俊美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在这昏暗的地方,更显得妖孽。

玊羽惜一听,道:“此话当真?你可不要忘记哦,只有我可以看!”

“娘亲!”玊羽惜走上前去,挽住俞筠雅的胳膊娇声喊道,“娘,你怎么总说人家!人家只是想待在你们身边尽孝心,这还有错了不成?你说是不是啊,月姑姑?”

终于,涔儿缓过来了,这才道:“姐姐,你这是去哪儿了?王妃找姐姐一下午了,都没找着,结果,结果。。。”

消了暑气,已至湖塘深处,玊羽惜便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卧在小船中闭眼小憩。夏秋时节,人乏蝉鸣,桃李无言,亭亭荷莲在一汪碧水中散着沁人清香,使人上行下效,心旷神怡。

这日阳光依然明媚,天气好得出奇,玊羽惜迎着太阳、哼着欢快的不成曲调的小曲儿朝着霁凌麒的住处走去。到了地方,玊羽惜故意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子,却现屋子里并没有霁凌麒的影子,不止霁凌麒,就连他那个每日里如影随形的蓝衣守卫——邓岳也不见了身影。

玊羽惜点了点头,并未说话,然后便走了进去。倒是涔儿有些咂舌,本来一路走来装饰的就够华丽的了,没想到屋子里更加奢华,美轮美奂。因为不能进入屋子,涔儿便和那个蓝衣男子一起站在了门外等候。

“哦?是惜儿回来了呀!进来吧!”俞筠雅将医书放下,站起身子朝这边走了过来。大文学

那人听了玊羽惜的话并没有表示,又径自说道:“玊姑娘现在是赦王府小郡王吧?”这句话明显的是肯定句,显然他也听说了圩延国的关于赦王府的传言。

“爹娘知道这件事吗?”玊羽惜问道。

“照常上吧!剩下的是赏钱!”玊羽惜自袖中拿出一些碎银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呵,咱们惜儿离开圩延这一段时间,学会了霁皇朝的礼,倒是将咱们自个儿的礼仪给忘却了哟!”俞筠雅笑着将玊羽惜扶起身,又说道:“赶明儿啊,是得让你月姑姑再教教你咱们圩延的礼节喽!”

“什么?!我们郡主到底受了怎样的苦,可怜的孩子!”谷叔应该是看着郡主长大的,那一举一动中都透露着对她的疼爱,这让玊羽惜对他很有好感。

离水见玊羽惜笑了,知道有戏,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像月牙儿,继续摇玊羽惜的胳膊,玊羽惜只好拿起筷子帮他夹菜。离水这下笑得更欢,却不想,玊羽惜的筷子,半道儿被“劫”了,离水眼见着快到嘴的肉被人夺去,脸瞬间便变了个色儿,眼神凌厉的瞪着那个“凶手”——角旸。

这才多大的孩子,竟然能忍受如此非人的痛,怎么能不让人心痛!玊羽惜一阵心疼,此时灵斐也已经帮他上好了药,玊羽惜将少年轻轻扶起,柔声道:“乖,别忍的这般辛苦,从今以后就由姐姐来守护你,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的罪!”

“够了!”玊羽惜终于忍不住大叫出来,自己刚才只是尝了几种小吃,便已经撑到走不了路,可是这个仅有十四五岁的少年竟然需要吃掉上百种的吃食,而且以各种动作、姿态,这不仅仅是对孩子身体上的摧残,更是对他精神的沉重打击!可是,这些观众竟然还看得津津有味,而这种丧失人性的行为竟然成了一种习俗!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姐姐还未说什么,倒是你这猴儿,馋得像鬼!”泠儿不禁轻斥道。

离开前的那一夜,玊羽惜彻夜未眠,她在洛园同6玭聊了一夜。大文学悦悦、芊芊两个孩子只撑到时便被丫鬟们带去睡觉了。她们两个人则是坐在洛园里的梅树边上以茶代酒,赏月谈天。难得的是那一夜竟是一个满月天,在冬日里倒是难得。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狂生还能这般的欣赏你!羽惜,你可不简单呢!”6玭说道。

“怎么?是嫌那两个丫头呀?”6夫人问道。

“当然!”那个黑衣人答道,“郡主是王爷唯一的孩子,且从不曾与外界接触过,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甚至除了赦王府的人以外,没有人见过郡主的样貌。郡主是王爷、王妃亲自教导的,自幼聪慧敏婕,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样,却有着同男子一般的抱负,经常会女扮男装,所以甚至整个圩延都以为赦王爷的孩子是小郡王!”

离这边不远处还有两个人,哦不,应该说是两伙人,两伙不同组织的四个人,分别均在对方都看不到彼此的地方。一伙人道:“主子让我们跟着小姐,可是如今这些人状况不明,是否应该先去通知主子?”“那当然了,否则万一出了事,咱们都别想好过了!”另一伙人道:“主公吩咐说要暗中保护夫人,可是这些人身份不详,是否要现身呢?”“且观察观察再说吧,主公既然让我们暗中保护,显然是不想让夫人知道,那就不到危急时刻别轻易现身了!”“说的倒也是理儿,行,就先看看吧!”

“是,我倒还没见过这般的街会,很是热闹呢!”玊羽惜又帮6玭夹了些菜,答道。

除了商品小吃以外,各种小玩意儿也让人满是欢喜,像假面、戏剧木人、小车、刀矛、竹龙等。其中的民间玩具种类繁多,制作精巧,件件都称得上是手工艺品。主要有:空竹、扑扑登、走马灯、鬃人、吹糖人、画糖人、塑糖人、面塑、九连环、拨浪鼓等。这些都让很久未曾出门的悦悦和芊芊感到兴奋。而那些民间艺人所进行的表演也是一大亮点,如木偶戏、双簧、“变戏法”、数来宝、耍中幡、高跷等。这些表演营生同样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眼光。

玊羽惜被他这般一说,心里不禁有些毛,都怪昨日自己太贪杯,酒劲儿上头,根本就记不得什么,可,听他如此说,到底是生了什么?

那人想了想,只好一把将玊羽惜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朝着如云居走去。掌柜见那人回来了,一脸谄笑的迎上来,见他怀中还抱着一个人,心里很是明了,毕竟是长得这么俊美,有些风流韵事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只是示意小二将那人带上楼去。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看着6玭一副很崇拜的样子,看来这个霁朝的皇帝也并不是个昏君,既然这样,那么那人又是为什么要如此低调地处事,如此谨慎小心呢?玊羽惜不禁陷入深思。

“原来是这样!那好,我知道了,大家都回去吧,辛苦你们了,至于少爷那边,我回去说的!”玊羽惜听完后说道。

霁凌麒拉起玊羽惜的手仔细察看,果然,那原本就红肿的手背,现在更加糟糕,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这样想着,霁凌麒忙从里衣里拿出一个瓷瓶。像他这种随时都会有危险的身份,贴身备些药是很重要的,不想今日竟还能帮到她,他暗呼庆幸。

灵斐带着玊羽惜走出屋子,穿过小院,来到药庐前院。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所到之处凡有人便会听那人叫上一声“师尊”,玊羽惜有些奇怪,却也知礼的没问。

医生是什么?灵斐有些奇怪,却也没问,只是笑了笑,道:“不远了,下了桥,穿过一片田地,再走过一片槐花林就快到了!”

涔儿见玊羽惜如此坚持,只好叮嘱她小心点儿,看着她出了院子,没了影子,这才折返小院给霁凌麒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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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儿瘦又老,它命运不吉祥,

那狂生见有人上前,并不急着起身,只是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书合起,抬眼瞥了玊羽惜一眼,懒懒的说道:“你还没有知道我名号的资格。”

6夫人笑骂道:“就你这丫头鬼,娘这不是想让你说够吗,省得待会儿又说我让你不舒坦!”

霁凌麒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玊羽惜突然现,那人在面对她时好像只有这么一副冷脸,甚至连面对其他人时那不达达眼底的笑意都没有,于是心内不禁有些恼意。

“真的吗?6大哥”玊羽惜很激动,终于找到去处了。于是又说道:“太感谢你了,可是,这样会不会打扰你呀?”

玊羽惜绕过屏风走进内帐时6翼煦正拿着一本书在油灯下读着,见她走近便放下书,从椅子上站起,唤道:“羽惜,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