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研究说明书,现这种产品稳定性安全性都达标,也可以两人共骑,造型也分男式女式,风格有可爱有新潮。

男女之事十分奇妙。

苏乐旬别开脸,“莫非,我不认识你。”

我侧翻身子对着他。黑暗中他的一双眼睛里的光亮分外柔和。

苏乐旬笑着,一直看着我,有些疲倦地说:“我要平静一下,还是在车里等你。”

他也不理我,动两下手指就把我的票给撕了。

而为了能送她更好的礼物,我不得不放弃了飞机这种交通工具,转而乘火车。还是绿皮的。

我也觉得开心不起来,“总之我已经辞了,然后我会回家一段时间。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有时间找我出来玩啊。”

这是我第三次和苏乐旬接吻,却有些像偷-情。也是惟一一次,我的心跳得像擂鼓,密密的鼓点敲打着胸腔似乎随时可能跃出来。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却又不得不控制,如此竟然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刺激。

汗,好像反应有点大,容易招人怀疑。

我笑他,拿起书翻了翻,书里立刻掉出几张折叠起来的试卷。

我,“……爸,我上大学那会儿不是你说的嘛,让我走远点儿来大城市,好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你忘啦?”

因为有苏乐旬开道,我们在第五人民医院一路所向披靡,不但没有受到刁难竟然还受到了礼遇。因此我得出一个结论,苏乐旬这种物资很适合随身携带,可以辟邪。我天真无邪地把这层意思表达给了他,遭到捏脸。

说得我更内疚了。

我这厢还没来得及和苏乐旬谈正事,那小姑娘去而复返。而且她不再是一个人,她还带了一个人。啊,是一个大叔。

还好,在苏奶奶面前完全不必担心这一点,因为这位老人太过平易近人,晚辈完全无压力。

他侧转身子看着我,笑一下,“我是一直在追你的,但是奶奶好像也很喜欢你,她也一直希望我能领回家一个女朋友。她这一病,就更着急了,整天催着我带你回家。你知道的,我奶奶她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才说,不管真的假的,你一定要做我女朋友,至少在我奶奶面前是。”

摸出钥匙打开门,换了鞋,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第一眼就看到沙上躺着一个人类形状的东西。我吓得全身一激灵,几乎灵魂出窍,“啊”一声就大叫了出来。

等车,这真是一件此恨绵绵无绝期的事情。身边是一坨一坨的人,大家冲着一个方向翘以盼,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古装剧里,百姓虔诚地等候在囚车经过的路上,只为围观被押赴刑场的死囚犯时的盛况。毕竟当时百姓的娱乐生活较为贫乏,除了节假日的灯会庙会什么的,也就看看砍头权当个乐子……等车,也算是一个乐子,如果车来的时候,你挤上去,而别人没有挤上去的话。

虽然很生气,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今天的苏乐旬有点不一样,他好像深沉了一点。

当然我压力很大,因为我实在不能明白这孩子为什么给予我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尊称,难道现在的孩子们真的都被插上了想象的翅膀?……而在我缩回脑袋,要升起车窗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一双眼睛正不躲不避地看过来。

我一愣,第一反应是他苏乐旬出差和我有什么关系?

莫非同学:“我最高兴的事就是你接我下班带我去吃小吃……”

我吓了一大跳,圆圆紧紧揪着我的衣袖,双眼放光,此乃狗仔队捕捉到八卦时才会自动射的狂喜之光。

“塑身。”我言简意赅。

她拉着我的手,就要去一边坐下,我再次产生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春光镇咖啡馆距离我住的地方有7站的路途,旁边是少年宫。

又过了好一会儿,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我换上干净衣服拉开门,一抬眼就看到苏乐旬抱着胳膊倚墙靠着。他也抬眼看过来。

这个为我披上衣服的动作,他以前常常做,再熟悉不过。

“吃饭呀。”

“闹完了吗?”他的脸离我极近,我一抬头就能撞上。

苏乐旬不乐意,“你说走就走啊?”

“莫非。”

脸朝下陷在暖烘烘的被子里,我捶着床,“李乐然,你太Tmd邪恶鸟~~~~~~~”

颜行忍不住一笑,对我说:“别做饭了,出去吃,正好谢谢你。”

我看了看手里的菜刀,顿一顿,“好吧。”

吃饭的时候我和颜行讨论起对颜安安的教育问题。

我说:“今天我检查他作业来着,然后现了一堆错别字,我让他改他也不知悔改。”

颜行为颜安安挑去菜里的花椒,抬眼看我,“哦,什么错别字?”

我握着筷子扒扒饭,简直不假思索,“比如吧,秦始皇兵马俑,他写成秦始皇兵马桶,还说他那是另一种写法,我是孤陋寡闻。”

颜安安正在吭哧吭哧地埋头吃饭,听到此处立刻抬头,理直气壮地说:“行军打仗,当然要带上兵马桶了,不然会污染环境!”

我,“……”

颜行闻言笑一声,说:“难为你督促他学习了,这孩子,是该管管了。”

我点头称是,“你终于悟了!”

然后我又问:“颜行,现在我不是你员工了,好歹算是你朋友。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上次你朋友叫你颜教授啊?”

颜行神情一滞,接着微微皱眉,“你听到了?”

我点点头,“是啊,所以才问你。”

他怔了片刻,看着我,淡淡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以前你曾说过,我看上去不像开咖啡馆的,你说得不错。”

然后他说:“我不过是个教书的,Tc电影学院,还有个职业,编剧。”

我已经很吃惊了,“Tc电影学院!这是大师级的文化人才能进去做教授的好不好!还有编剧,不可能啊,我怎么没有挺说过你,你是用的艺名么?你的马甲是什么?”

颜行咳一声,试图安抚我激动的情绪,“不如边吃边说?”

我摇头,“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快说快说!”

我想我现在一定是双目灼灼,两眼直冒贼光,颜行可能是被我雷到了。

他骑虎难下地说:“我用的名字是,谢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