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药业做大了,你二叔的心也大了啊。希望他能支持我的决定吧”

“望诊之术,你可看出几天窥寿之法,你又能看出几日”

颓然放下双臂,靠在墙上缓缓滑下。感觉不到一丝力气,李清平颓坐在地不言不语。

“我明白,我明白,老爷子您放心,我就赖您这不走了,你看成吗正好在您身边,多请教一些医理问题。”

李家传承百年,到了此时,算上李清平二叔那一家,李家现在已经有四代人。历时百年,李家算是当地一大家族。李家天玄医馆名声在外,附近方圆数省达官权贵皆来求医不说,甚至连中央方面的一些高官也曾前来求医过。

“嗯”

说话间,回想着楚风的样子。虽然相貌不太出众,但也不难看,特别是那双眼睛,非常清澈真诚。仔细看他的眼睛,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坦然正直的人。

她经历何种生死不渝的爱恋,方才如此凄迷

何为一眼窥阳寿

古色古香的百家老医馆,仍是延旧时样式,靠北墙一侧放着一排高高的中医药柜。进门正中,迎面靠墙处,放着一副桌椅,桌上放有医针药方之物。

像是本能,楚风脑海知晓一些风水相学之术,而后在这圣山龙脉之处卜卦问路。

一千五百万请内古针,对丹羽诚业来说,绝对是物有超值之事。

与华夏人打过一些交道,丹羽诚业哪能不知李奇这是不满自己开出的价码。丹羽诚业也不着急,在饭桌上与李奇父子闲聊间,也摸清了对方在意的是什么,想要自己开出的价码又是如何。

宾主尽欢过后,双方达成了初步共识,而后各自返回住处休息。

因为谈事的缘故,招待完丹羽世家一行人返回住处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

刚刚返回住处,还未躺下小憩片刻,李奇便接到兄长李楚的电话。

也正想与兄长打个电话商量下天玄针的事情,此刻见对方打来,李奇微一思量接通电话。

“哥,听说家里来了一个姓楚的年轻人,是咱们李家的恩人之后”

思量间,李奇在电话中问道。

李家老爷子刚刚午休醒来,醒了会神后,便拨通了弟弟的电话,要对他提前叮嘱一番关于楚风的事情。

“嗯,我已经确认了。这个年轻人,正是当年那位对我们李家有救命之恩的恩人后代。只不过他现在有些困难,我就把他留在咱们李家了。我让清平给你打电话,想让你回来陪下这位贵客,听说你有重要的事在办什么时候能回家,到时把清石他们也都带上。”

见弟弟提起楚风的事情来,李楚老爷子对他解释间,也问起弟弟的事情来。

“中午不是那谁吗,从东岛来的那帮人找上我了。正好咱们天玄药业准备在东岛开设新厂,我就和他们接触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对咱们天玄药业有利的地方。至于那个年轻人,大哥您和清平招呼他不就行了,至于让咱李家全家人都到齐来迎接他这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向哥哥说着这些事情,李奇有些不耐。

这些年,哥哥李楚从来没有关心过天玄药业的事,整日只是窝在医馆里边给人看病。两人理念不合,李奇从不过问天玄医馆的事,也不愿哥哥李楚插手天玄药业的事。

已是80多岁的人了,从来没人敢指责自己做事怎样,到了哪里不管是谁都对自己毕恭毕敬。但只有自己这个哥哥,整日有事没事就爱对自己指手画脚,让李奇大感不耐,不喜这个兄长多管闲事。

如今说起那个姓楚的年轻人来,兄长话语之间反倒对自己有些怪罪之意,李奇自然心中不忿。

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虽然他是当年对楚家先人有恩的恩人之后,但至于让自己一个80多岁的老辈人物专门跑回去迎接他

这也太高抬这个姓楚的年轻人了吧

电话中听到弟弟那不以为意的语气声音,李楚老人气的手直哆嗦。

若不是这是自己从小一同长大的兄弟,李楚老爷子早已对其训斥起来。

强自按下心中怒火,李楚老爷子沉声说道:“你忘了爷爷和爹是怎么教导咱们的了你还拿我当你哥看吗明天中午,带着清石他们,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回老宅来不仅是李家所有人迎接楚风,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怒气冲冲挂断电话,将电话重重摔在桌上,李楚老爷子气的全身发颤。

缓缓平抚心中怒气,李家老爷子重又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徐律师吗请你立即来李家老宅一趟,我有重要事情找你。”

与律师交待过后,李家老爷子缓缓闭上眼睛,满身疲惫的靠在椅上长叹口气。

而电话另一端的李奇,同样气的无处发泄。

“我真不知道你大伯他到底想怎么样”

重重将电话摔在一旁,李奇缓了一会方才脸色阴沉的向一旁的儿子李清石说道。

“你们所有人收拾收拾,明天上午跟我回老宅。你大伯有重要事情宣布。”

许久没有见到父亲如此动怒,李清石站在一旁,未敢说话,唯恐父亲再动怒。

李清平自老父那里回到自己屋中,将房门关上,眼神没有丝毫焦距的坐在床边,脑中一片混沌。

呆坐许久,李清平全身上下感觉不到一丝力气,缓缓掏出手机,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淑芝,马上带着孩子回老宅”

电话接通后,李清平喃喃低语。

“女儿还在上学呢,怎么带她回去啊清平,你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

远在省城的文淑芝接到丈夫的电话,一时间感觉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周末假日的,丈夫要她带着女儿一起回李家老宅。

这个念头刚一闪起没多久,文淑芝便意识到丈夫的声音有些不大对劲。

“我爸我爸他七天后就不在了”

李清平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妻子面前,再也压抑不住,悲怆泪语。

想到老父即将不在,喉间哽咽,任泪如雨下,李清平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