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薇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胡家肯定是和谁勾结在一起了,只是是谁呢?还是三家都有份?

沈薇和张雄直奔过去,合力推开棺材盖,欧阳奈,看到本小姐你是不是特别的感动呀?沈薇心情很好地说。

沈薇顿时来了精神,她看着跳跃的烛火说道:走,咱们过去看看。那棺材铺里肯定有名堂,不然怎么会派那么多人过去?

按理说指挥使楚威的嫌疑最大,毕竟宣明府所有的兵马归他管,他要做些什么是十分容易的。可楚威两个月前就外出练兵去了,眼下根本就不在城里,所以沈薇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沈薇已经换回了女装,对,你没有看错,刚才在城南棺材铺子门口嚷嚷着要买棺材的憨厚少年就是沈薇,虽然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至少确定了棺材铺子那确实有人监视。

什么叫不知道?沈薇气笑了。

站住,干什么的?守城的士兵长枪一伸拦在马车前。

劫狱?县衙大牢起火了?起火了你还不快去救?站这干吗?等着老爷管饭?吴县令把茶杯都扔了出去,师爷,师爷呢?还有王捕头呢?赶紧组织人救火。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很快她就来不及去想了,因为她不知绊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上发出很大的声响,衙役的喝声立刻响起,什么声音?谁在那里?啊,不好啦,有人劫狱啦!都快起来呀!

小姐,她肯定是饿了。月季看着她张着的小嘴说,估计是从昨天就没吃上东西了。她把孩子抱在怀里,爱怜地给她擦眼泪,轻声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哦,乖啊!

你饿了吗?包袱里有点心你吃点。沈薇倒是不饿,就是坐在车里久了觉得骨头都僵硬了。

从那以后萧薇就再没回过那个家,十六岁,她一夕之间长大了。

几个丫头鱼贯而出,摆饭,挪凳子,递帕子,各司其职忙得不亦乐乎。沈薇刚坐下,就见几个丫头一字排开齐齐行礼,恭贺小姐芳辰,祝小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顾嬷嬷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

绍俊大哥来了呀,刚才和苏先生商量些事情,耽搁了一些,还望大哥哥莫怪小妹才好。沈薇开口解释了一番。

怎么没关系?关系大了去了。少年,你手中握着大杀器都不知道,你二娘为什么忌惮你?还不是你书读得好前途光明挡了她儿子的路?不除去你他儿子怎么出头?

沈薇也很无奈好不好,她连给身边丫鬟的嫁妆都那么大方,给族姐的贺礼还能少了不成?

荷花倒是还能等等,梨花和月季差不多大,月季都要嫁人了,梨花这还没有着落,沈薇不免要操心一些。

他在厨房帮忙,人倒是很勤快,劈柴,挑水,啥活都抢着干,就是干得不大好,那双手一看就是没做过粗活的。荷花常在宅子里行走,对宅子里的人事非常清楚。

等沈薇看到另外两窟的确切地点,对苏先生的佩服又上了一个台阶。一窟的入口在沈薇院子西墙跟下,旁边种着花木,一点都不打眼;另一窟就更隐蔽了,入口居然在一口枯井里。

沈薇整个人沉入氤氲热气的水里,舒服地喟叹出声,还是家里舒服呀!难怪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那咱们这次端了飞鸾岭得了多少东西呀?张雄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钱豹又激动起来,小姐你猜我在这飞鸾岭上看到谁了?这批镖主人身边的小厮!当时独眼龙正送客人离开,那小厮就跟在客人身边,虽然他换了身衣裳,但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当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他支吾着说不出来,反说我认错人了,我去拉他,独眼龙拦我,接着就动起手了。想了一下他又说:小姐,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这里头恐怕有事。

直到登到山顶她才松了一口气,顿了两秒钟才把桃花也拉了上来,在黑暗中辨认了方向,悄无声息地朝土匪窝靠近,因为有打劫鸡头山的经验,沈薇很容易就找到了土匪寨子,黑黝黝一大片建筑物,可比鸡头山气派多了。

沈薇看向他手指的地方,点了点头,耳边听到苏先生的详细的解说,飞鸾岭在新暮县和平阳县的交界处,离这大约有两百里,快马加鞭估计得半天时间。飞鸾岭说是岭其实就是座山,比鸡头山大了不止一倍,三面环山,一面是峭壁,常人根本无法攀爬。因为地处交界处,平阳和新暮都不怎么管,也没人派兵剿匪,所以飞鸾岭的土匪很猖獗。一个管家能知道这么清楚?欧阳奈忍不住看了苏先生一眼。

爷爷,是真的吗?沈绍俊的手都不由握成了拳头。天哪!是青山书院,是全国最好的书院呀!每次科举青山书院的学子就占了七成名额。他,他也有机会进青山书院吗?这惊喜来的太快,不是做梦吧?

苏先生一窒,差点没被口水呛着,属下是什么有能耐的人?不过一不得志的书生罢了。上次沈侯爷没看到自己吧?他皱着眉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