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性的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果然,白玉一样的皓腕上空空如也。

转过身,入她的眼是那熟悉又美得不像话的俊颜。

不自觉的越戚的眸光又飘向贺兰月瑶,只见她拿起了桌上的黛,然后用手沾着,像眼睛上涂去。

“小琼?”疑惑的看着小琼,她不解。

街上,张灯结彩,一对的并不是很多,反而有很多像她一样带着个丫鬟的小丫鬟,和带着小厮的公子哥。笑脸,烟花,彩灯,面具,车水马龙应接不暇。瞬间,她也有一种被带进去了的感觉。

可是,知足,不代表幸福。这份知足,她是用愧疚换来的她知道。

不自觉的,越戚笑出声。没想到,平日里一向温婉淑女的人儿,还有这么娇憨的一面,彻底的愉悦了他。

没想到越戚会和她说话,她一怔。随后点点头。

“毒?!”听闻此消息,越戚握着贺兰月瑶的手一紧。

这一打,打掉了府中人对她的尊敬,打掉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让她真切的明白,在他心里她真的什么都不是。

家规?

其实很庆幸,没有爱情,她还有友情,亲情。虽然她没有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记忆,至少,他们在她曾经空白生命里存在过。

“什么时候的事?”一条长长的血痕从脚踝横在小腿,他心疼的直蹙眉头。

叹了一声,似乎拿她无奈把她揽进怀里。“你啊,太傻。你怎么不想想她若死了你就可以扶正了呢?”

侍卫不耐烦的蹙着眉。“将军说过了,任何人任何事不得打扰。”

贺兰月瑶说的轻巧,这句话却在众人之间起了不小的波澜。

心,一疼。她勉强的笑道。“妾身不敢。”

“小琼,为我打水来,快些去。”

雪,好像曾下进了心里,被对他那份热情融化也终是结成了冰。

假装拿没招的点了一下小琼的头,贺兰月瑶沉默的吃着饭菜。聪明如她,那场误会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既然无意争抢,就算了。不在求别的,只求和他不要那么僵,哪怕做个管家一样的

满目疮痍,泪,就那么淌了下来,肆无忌惮的横流。

越戚目光幽深,口气宠溺。”你若不愿去,便不去,“

看她笑的比哭还不如,小琼的担忧却不减反增。“不如小琼去为您找个大夫看看吧。”

越戚抬手揉了揉眉间,声音平缓。“在军营吃过了,以后不用在等我这么晚。”

气喘嘘嘘,贺兰月瑶抬起葱纤玉指擦了擦汗,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开阔视野,“你们大家在看什么?是不是京城有新来了什么戏班子?”伸手戳了戳站在她旁边的女人,笑容可掬。

司仪的声音高了一点,台上依旧没有动静。人群中传来微微的议论声。

越戚面无表情,冷凝着脸。夕静轻轻的摇了一下他的铁臂,弱弱的叫了一声“阿戚。”

众人脸上挂着一抹不耐烦。“怎么会是啊?”

“咦,贺兰月瑶不是宰相家的唯一一个女孩,四小姐吗?”说话的人是朝中的礼部侍郎,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这么一说,众人开始微微的议论起来。

“是啊,宰相家的四女儿啊”

“宰相特别宠她,都流传说,他是宰相家的独生女”(意为宰相独宠,家中其他的三个孩子获得的宠爱与她比起来,都算不得是宰相的子女。”

“听说她向来骄奢无理,怎么会参加”素来以直言直语的安尚书脱口而出,然后被打断。

“后来不是嫁给越将军了吗”

一句越将军,点醒了安尚书,安尚书的脸色瞬间变白,有些畏惧的看着冷漠的越戚。然后不再言语。

大家一听是越将军,都不在言会。

一片寂静,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贺兰月瑶不会来,将进行下一个主赛之后,围着赛场的灯,被什么暗器打灭了,仅留掉在上面的。舞台一下变得有些古老而神秘。

众人以为是来了刺客,有些慌乱,下一秒,场上,传起来悦耳的角铃声,随后,紧跟而来的就是好听强有节奏感的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