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玉雅沉声问道。眼前的老人家似乎再便是当初对他说的那般,只是知道些失传阵法的高人,而是躲在整个盛世之下的一个角落偷窥繁华的隐士。有起死回生的强大医术,熟知各种为人不知的远古秘辛,虽毫无法力,看上去像是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老人,可翻云覆手间,便能引滔天巨变。

她举起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清晰的双手,清晰的世界,敏捷的身手一如当初,手掌没有鸡皮,她摸着自己的脸,没有皱纹,光洁如初。捞过一缕头,墨染一般黝黑亮有光泽,而不是白苍苍。

他话音刚落,眼前的少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王座之上移形换影到他身边,他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体一空,低头一看,身体上心脏的部位已然空了,瞳孔放大时,他还能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冥启。

也不知道是谁将这消息传了出去,最终惊动了天上的神仙。当然,很大一部分神仙是带着娱乐的态度看待这个事情的。视魔道为眼中钉的君棠若是入了魔,那真是最大的笑话。

“三哥,如果玉雅找不到法子救你,玉雅很快便来陪你。”玉雅看着水晶棺中闭目安详的三哥白绥。刘三界为他布了阵法,旁人都见他不着,可安置他的地方却是灵台山上的孩子们最爱聚集的地方,爱热闹的三哥从此都不会寂寞地一个人。

灼炎心知是重华撤去了声音结界,眼角还能看到玉雅的挣扎。

寸寸相思成灰,他忍受着一日一日的思念,便是让他爱的人变成这样?

换句话说,他不止败了,还把自己赔给了玄武,足足一百年,他跟在玄武身边足足听玄武念叨了一百年,耳朵都生茧了。以至于一百年后他初初被玄武解禁,他就变成真身,无限欢快的在方寸山上撒丫子奔跑绕圈。

开门时,那羽琅就站在院子中,落花洒落肩头,她似是站了许久。

那一些话,像是预见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未来,一句句都是临终遗言。

丢给君棠的是一本能快恢复修为的秘籍及一些增加修为的丹丸。

拉、扯、跌倒、爬起,继续拉扯,最后,那三瓣唇下的齿间渐渐流出一点点的血,出呜咽的悲鸣。

玉雅拉着云灵的手着急道:“姐姐莫走。不论如何,你总要见一面君棠仙师吧。”

“君棠。”擦肩而过时,重华喊住了他,用极低只能容许彼此听见的声音,漫步经心地说了一句话。

众仙商议了一番,这果子没抢成,可却也不能离开了方寸山,于是各自留了部分人在方寸山上,派了人又上天庭禀明了玉帝,只待玉帝裁决。

心中畅快地如同二人从未站在对立面上,明日可能就要彼此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