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途脚步踉跄的扑了过去,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又是一阵狂喘,好不容易平息过去,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铜镜,司途愣了两秒,镜子里的那人长的好漂亮,很有祸国殃民的气质,眼角那颗小小的痣,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杂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灵动。

话说那天司途死后,迷迷糊糊色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力,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所有的感官也都没有直觉,看不见也听不见,似乎只有思绪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司爸抬起头看了眼身材单薄却倔强非常的儿子,懦弱的本性作祟,他依旧站在原地一言不。

高大帅气的男孩听完了司途的话愣了一会,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后,嘴角高高上扬,声音平淡的道:“我可以考虑考虑,你是一班的,司途对吗?”

“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孩子是谁的……”司徒闯大声的吼着,声音里满是怒火,见司徒恩还是不回答,恼怒的抬起手里的戒尺,重重的敲在了地上,掀起了一阵灰尘。

这天剑圣还是如往常一样平静,山上的众人该练功的在练功,该劳作的在劳作,村口却突然行来一人,此人身穿白色长袍身形单薄,低垂着头看不多面目,一头的乌长至腰际,却一丝光泽都没有,峰顶多面没有来过外人,众人都愤愤停住了手边的动作,看着那人走进村子,脚步虚浮踉踉跄跄,走了没有多远就让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围拢了过去,一个年纪略长的阿爸,伸手小心的把人抱进了怀里,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原来这男子不是外人,正是一年多以前离山司徒恩。

十年之后,这世界上眉角有痣可生育的男子,便被唤作哥儿,身体较正常男子,纤弱,多数都貌美阴柔,哥儿中眉角痣,也分为两种,红色和金色,红色便是一般的哥儿,金色,则便被唤为奉天,人数稀少,却身份尊贵。

父亲会不会惩罚自己,开玩笑,聪明的跟狐狸似的司途,会给他这个机会吗,答案自然是no,司徒闯起初是对司徒恩心存愧疚,根本就没心思惩罚他,毕竟如果不是他太鞠躬尽力,儿子也不会走火入魔,受了那么多苦,还几乎送命。到了后来司徒恩越玩越大,越玩越出彩,司徒闯忍无可忍之下是真的怒了,想要惩罚司徒恩的时候,却现司徒家的所有人,都已经站在了司徒恩的身后,帮着司徒恩。

而且狡猾的司徒恩,早就摸清了自家老爹司徒闯的脾气,吃软不吃硬,只要司徒闯一示弱,孤立无援的司徒闯就心软,只能干骂几句。如此一来,现在司徒闯已经完全被儿子骑在了头上,无力还手。

司徒恩刚才干了什么,就不用明说,除了去准备戏弄司徒闯的工序,还能是干什么……

司徒人嘟起嘴吹飞了手上的花瓣,皱着眉等待,终于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司徒恩屏住呼吸,不敢移动分毫,老爹的武功奇高,只要是有一点声响,他就能感觉到自己过了一会脚步声停了下来,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司徒恩觉得心跳加快了一点,生怕父亲大人会现什么蛛丝马迹把自己的小伎俩识破。

事实证明司徒恩的担心是多余的,没一会脚步声就又响起来了,父亲大人已经进了屋子,接着关门的声音,司徒恩阴谋得逞的勾起了嘴角,扶着树干站起身,眼神定定的看着房间爹卧房的大门,在心里默数:123…789……

“司徒恩!”屋子里传来一声变了调的怒吼,司徒闯再一次中招了。司徒恩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笑声太大,在心里暗爽道:爹,我亲爱的爹,儿子的快乐就是建筑在,您的痛苦之上……

“呵呵,嘻嘻嘻……”司徒恩笑着飞快的移动着脚步,夺路而逃,离开是非之地,一定要等到有别人在的时候,才能再见自己亲爱的爹了……

司徒闯跑回自己的小屋才喘匀了气,表情纠结的管事小厮忍着笑跑了过来,“四少爷,老爷请您过去。”

司途脸色平静的点点头,道“等一会!”说罢,转身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才跟着跟着管事的小厮离开了自己的房间,缓步走向司徒家的大厅。

站在大厅门口看着一脸都是银粉的司徒闯,一脸怒气的瞪着自己,坐在爹的身边阿爸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摇头,哥哥嫂子不缺一人,都站在大厅里,舅父正在给亲爹检查。

司徒恩佯装这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惊呼着,“爹你这是怎么了?”冲进屋子,站在亲爹的身前不顾司徒闯的怒气,左右查看着司徒闯满是金粉的脸道:“爹你怎么满脸都是星星,这是新功夫吗?”

“噗!”屋里的人同时出了这个不雅的声音,捂住嘴转过身笑,连司徒恩的阿爸和舅父也不例外。

“啪!”司徒闯怒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冲司徒恩道:“逆子,你给我跪下……”

司徒恩撇撇嘴退后一步,撩起衣摆跪了下去,垂下头一脸委屈的看着父亲大人。

司徒闯指着自己的脸冲司徒恩吼道:“说,这个是不是你弄得!”司徒恩在心里暗笑,装模作样的点点头,马上反水连连摇头。

坐在一边的司徒阿爸看着夫君越来越黑的脸,冲儿子道:“小恩,不许说谎,跟你爹说实话!”

司徒恩很听劝的低下了头改口,可怜兮兮的道:“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司徒闯霍的站起身,冲着司徒恩吼叫,“你这个臭小子,你不是故意的这东西,会自己跑进你爹我的洗脸的盆子里吗!你不是故意的,家法,家法,把家法给我拿来!”

一群人一听这句话,立刻都冲了上来,劝说阻拦司徒闯,司徒恩乖巧的跪在地上,酝酿了一会情绪,双眼含泪的抬起头冲司徒闯道:“爹这次儿子真的不是故意的,儿子是不小心把舅舅给的那瓶银粉撒了一手,才跑到你屋子里拿水洗手的!”

司徒恩此话一尺,众人都纷纷放开司徒闯回身来关心司徒恩,阿爸皱着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不是好东西,你管你舅舅要哪个东西干什么!”

大哥跟着道:“就是那东西是护身用的不是拿来玩的伤没伤到!”二哥三哥和三个嫂嫂七嘴八舌的开了口……

司徒恩的舅父鬼医走过来皱着眉道:“弄到哪了,给舅父看看!”

司徒委屈的吸吸鼻子把右手伸了出来,银色的粉末手心手背都有,有的地方有些红,鬼医舅父皱着眉给司徒恩检查。阿爸担心的询问,“哥,小恩没事吧!”

鬼医皱眉道:“这银粉是在对战其间用来对付受伤的对手的,只要伤口见血,这东西就会使伤口奇痒难止,也有一定的依附作用,药效一天过去之后,银粉就会自然脱落。阿闯脸上的银粉没有什么关系明天就会全掉下来。小恩没有内力,可能会过敏,我现在就必须想办法把小恩手上的银粉弄下去。”说着鬼医舅父拉着司徒闯往就外走,其他人也都纷纷跟了出去……

原本的受害者司徒闯,目瞪口呆的被扔在了原地,等到寻思过味来,也只能瞪着眼睛喘着粗气,暗暗下定了觉醒要好好惩治惩治司徒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