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穴道……还没解!

好恶劣的说辞,在古代,阶级歧视,真的就这么分明?

“呃……三少祖宗,可以把红盖头给新娘子盖上了吧。”花姑凑到他的面前,一脸的紧张。

她诧异的想要掀起盖头、四处查探,却现除了腹痛难忍之外,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只有眼睛可以自由的眨动。

景琪的吻,在她的颈项流连:“距离子夜还有好些时间,放松心情好好玩一下午。”

上一世,她为了偿还boss的恩情、哀悼自己的爱情,才选择了这条自我了断之路;

这一世,她无忧无挂,只为自己而活,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她的第二次生命,包括她自己!

他闻言一怔,停止了动作,抬起了头,似是要在黑暗中看清她所说是真是假。

如此黑的环境,他能看见什么?她一脸不屑。

他轻哼,依旧不言不语,只是突然的探手点向她的胸前。

“你……”又是点穴?可恶!

只来及开口说一个无意义的字,她陷入了晕眩和黑暗,这一次,她被点了昏睡穴!

天,刚刚有些朦朦亮,晓曼已经坐在了喜房的梳妆台前。

昨晚,几乎穴道一解,她就紧张地坐起,借着微薄的晨光,她看见,喜房内只有她一人,而她,竟诡异的再次被穿上了喜袍,有些褶皱的喜袍,内里依稀能看见被撕毁的布料,这说明,昨晚确实有人来过!

她看着身下被换过的床单,现昨夜本来放在床上要证明她清白的白绢消失不见,被换上了另一条洁白无暇的白绢!

预谋犯案!

那个人夺去了她的初夜,还拿走了她作为处子的证据!

哼!

她对镜轻哼,清晰的铜镜里,反射出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绝美人儿。

这就是她的新生?

美,比上一世的她美好多,但也柔弱好多,看着那苍白无血色的肌肤,纤弱的娇躯,她心里暗暗自嘲:这样的身体,连太极拳都打不了!

颈项处的吻痕,清晰,而刺眼。

她皱着眉,昨夜的激情重返脑海,她压抑着有些作呕的心情,将衣领竖起,扣紧最上方的盘扣,将吻痕遮起。

这里是古代,是男尊女卑的古代。

女人**于夫婿以外的人,光从电视上看就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更何况,她还有着很不好的命相!

克夫之女?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无声自嘲,很有挑战的身份啊。

微微闭了闭眼,将上一世的所有过往恩怨深埋心底,当那灵透双眸再睁开时,她再不是杨曼,只是晓曼。

“叩叩……”敲门声响起。

她再次理理颈间的衣领,确定那吻痕被遮挡的严严实实,方转向门口:“请进。”

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推门而入,有些羞怯又有些兴奋的说道:“三十八夫人好,奴婢小泛给三十八夫人请安,奴婢是大夫人今天刚刚分配给三十八夫人做贴身丫鬟的,从今后,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泛。”

小贩?

晓曼失笑:“哪个‘贩’?”

丫鬟眨眨眼:“就是,就是泛起水波的‘泛’。”她识字不多,这句话,还是当初大夫人给她起名时说的话,因为自己有了名字,所以对名字的来头特别记忆犹新。

“泛起水波……”晓曼玩味着她的话,泛起的是谁心里的水波?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晓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小泛数秒,面上有种淡淡的疏离,“小泛……,有劳了。”

小泛闻言大惊,忙低下头去:“奴婢不敢,照顾夫人是奴婢的本分。”

晓曼淡笑地点点头:“既然是贴身丫鬟,那就不用这么见外了。我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能与你成为贴身主仆,也算有缘。”

这是一个如同小说、电视中所描述的那种复杂家庭,光从沐老爷纳了三十八房妻妾便可见一斑,在这样的环境中,她一个不谙此世之道的弱质女流若想存活,必须拉拢心腹,只是,这个小泛可否能够信任?

虽然,小泛年龄很小……,可是,她毕竟是大夫人派来的呵。

这厢,就见小泛微启了健康而红润的薄唇,眨眨眼,眼底起了薄薄水雾,我见犹怜:“夫人这是说哪里话,能来服侍这么年轻貌美又温和善良的夫人,是小泛的福气,夫人放心,从今后,小泛就是你的心腹,只忠心于你一人。”

这话倒是说出了晓曼的心思,她暗忖:这丫头,能说会道,竟能够明白她的潜在意思,可是,忠心表达的这么快,岂不是更加可疑?

晓曼浅浅地勾了勾唇角,“小泛,我可没说要什么心腹。”

“不要?”小泛瞪圆了杏眼,不明所以,“可是,我从小在府里长大,见每个夫人身边都有个心腹,——那就是她的贴身丫鬟,小泛很羡慕那些给夫人们做贴身丫鬟的姐姐们,可以有个靠山、有个人生的奔头,所以,当大夫人将小泛指给三十八夫人您的时候,小泛别提多开心了,可是,夫人您却不要心腹?可是……可是没有心腹,你怎么跟那些夫人们斗啊?”

晓曼有些哭笑不得,小泛这丫头,到底是单纯,还是不单纯?

“我为什么要跟其他夫人们斗?”就算斗,她也斗不过她们,她一无背景,二无钱财,更何况,还是克夫之身……

小泛眨巴眨巴眼,“夫人,就算你不找她们斗,她们也会来找你麻烦的。因为所有人都是这样想,自然也会将你想成这个样子,在沐府,那些心境淡然的夫人们都、都……”她呐呐闭了嘴,可是省略的意思,晓曼都懂。

凭着这表述含糊的几句话,晓曼已对她心生几分释然。——或许,这丫头是真的想效忠于她?

“夫人?”小泛眨眨眼,看着有些走神的晓曼,“小泛要给夫人梳洗打扮一番,一会要给老爷和各位夫人敬茶呢。”

“哦。”晓曼回神,想了想,又道,“我已穿戴好,你来给我看看是否合宜,还有,这头,我不会盘。”

小泛已灵巧的拿过梳子,为她梳着髻:“夫人头真好,顺滑、柔软,只是有些泛黄,以后小泛会帮夫人想各种各样乌的办法。”

“呵呵,是不是其他夫人都是这样做的?”

小泛好像很懂似的连连点头:“当然!这样,老爷就能常常光顾了。”

老爷……常光顾?

晓曼的笑有些僵硬,那,她还是不要乌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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