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噗哧的笑了,望了望我,四目相对中,她那洁白的面颊忽然升腾起两片诱人的红晕,急忙有些慌乱的扭过头去。

“没有啦。”香雪向外望了望。我的心中一动,暗暗赞道:“香雪?清香而雪白,真是不折不扣的人如其名!看来刚一出生时便与众不同了,要不然其父母也不会给她起这样的名字。”

我身边的柳梦此时站了起来,看来女人的心必定还是柔弱的,她走到那个女孩儿的跟前低声的安慰着,并搀扶着她走下写生台,看着女孩儿抽泣着走进屏障里穿着衣服,我的心中一动,对柳梦说道:“我看不如让这个模特呆会儿别出去了,坐在旁边看看别人的展示,也许会产生一点共鸣和得到一些经验呢。”

“好——吧!”女孩儿很不情愿的抽出一张表格递给他,同时柔声的安慰他般的说道:“如果这次没选上,欢迎您下次再来!”

“那么最后一个境界呢?”人群外面,香雪终于等不及了,小声的问道。我望望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娇靥笑道:“第六个境界,当然是最难的,那便是‘化丑为美’了。”

“哦——”我长吟一声,说道:“你的话倒令我想起了罗丹的《老妓女》,干瘪的乳房,萎缩的奶头,布满皱褶的松驰鼓起的下腹,看上去很丑,但确不会觉得肮脏,反而有另一种心灵的震颤在里面。”

秋雨看到我的动作,轻轻的一抿嘴,戏谑道:“还藏着掖着的,谁稀罕看呀。”

“我不能再睡了。”放下手,我穿起衣服,叹息一声,“我怕我会忍不住再次侵犯你。”

“因为你是男的啊。”秋雨微笑着说道,指了指那盘早餐,“这可是我妹妹花了一早上做出来的,好吃也是好吃,不好吃也是好吃!”

“色狼!”秋雨白了我一眼,脸色羞得红红的,逃避似的把头转向了别处,但那温暖的手儿确还在我手心里静静的呆着,并没有因她的生气而离弃。我会心的一笑,紧紧的攥紧了它,在那一瞬间,秋雨低下头,发出了一声低低而娇颤的呻吟。

“没你们我也该醒了。”我嘿嘿一笑道,望了望她那小小的吊带衫的胸前,在那被下面翘挺的乳房明显顶起来的衣服上,两边各画着一个倾斜的盛满着红色液体的酒杯,边随着她的走动边随着下面乳房的轻颤而相应的颤栗着摇晃,好象随时就要碰杯一般,而那酒杯里面的一圈儿圈儿的美酒,也因那旋转的水纹的晃动而产生了无比的动感。我“咦?”了一声,不由得赞道:“这衣服从哪买的呀?好高明的设计师。”

秋雨睁大了眼睛,“那内衣还要特制的啊。”

悄悄的推门,再悄悄的打开台灯,床上的秋雨还在熟睡,身体侧卧着蜷成一团,竟和楼下客厅沙发上的秋雪是一模一样的姿势。

“听听,听听,这才是大师说得话呢。”小强叫道,看我的眼神里早已没有了原先的嚣张愤懑之气,当一个人自认为对手远远的比自己强大的时候,那失败也就很容易的接受了。这就如一个普通人和刘翔比赛跨栏一样,能把自己丢得不太远就万幸了,谁还奢望超过他呢?

秋雨扭过头,看了一眼,回头笑道,“你说的是紫玉吧,我们同宿舍的,因为她家穷,所以她晚上常常会去赶场子,到一些夜总会跳一些艳舞,要不换个别人,还真想象不出要你讲黄色笑话的问题呢。”

“确切点说,是”秋雨笑道。

天儿那本来想看笑话的笑意蓦得消失了,她惊疑的瞅着我,无奈的摇摇头叹道。“鬼才,鬼才!我才不相信呢?”她边说边吃吃笑着跑向了一边。

“为什么只对这三个国家感兴趣啊?”秋叶不解的问道。

“免了免了,好意心领了。”我不好意思的笑道,心里确想,现在的大学生真是开放的不得了啊,早知这样,上高中时就是掉他几斤肉,也要考上一个大学好好玩玩的。

“闲云的这一关我这里就算过了,在剧院,我曾亲自见到他们两个开心的卿卿我我,不管你们怎么看待,我是自始置终的支持小雨和相信小雨的眼光的。”秋雨的姑姑笑着说道,向秋雨调皮的眨了眨眼,搞得秋雨的脸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

“好啊!”江茹扬扬秀气的眉毛,似毫不为我语言轻佻而在意,反而格格笑道:“我天生的就是越喝脸越白,从来不出汗,就看你的汗能不能憋得住了。”毕定是女孩儿家,看似胆大豪爽,但确对后面的那一项提也不提了。

“好啦,小雪的这一关考察已经通过了,请客人进来吧。”屋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爽朗的声音。

在现在的这个社会,每个人都知道,这样的一对儿男女结合意味着什么。

“日本人有钱,当然是天文数字了。”我耸耸肩,淡淡的说道。

“滚,无赖!”那是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我暗自苦笑着摇摇头,“人都说艺术家的想法和行为与世人不同,看来还真是这样的。”我心里暗暗的为这个年轻人祝福着,“等着吧,等你出名了,世界便会倒转,就会有美女求着你去给她们拍照了。”

“先生要喝些什么呢?”新的一名女服务员走了过来,躬了一下腰问道,而那位领我上来的女孩儿对我浅浅一笑,转身走了下去,看来她的职责只是负责将客人引到座位上来。

随着刺目的白光射出来,一个脚踩白色透明凉拖,身穿着粉红吊带裙的女孩儿已俏生生的立在我们的面前,她裙子很短,只到大腿的中部,但裙子的上下却都绣着一条条艳丽的几何图案,有着一股浓浓的少数名族的风情,我注意到她见我的第一眼,便是动手去将披散在肩上的秀发向后拢成一个清爽的马尾巴,随着她的动作,我不仅注意到了她手腕上带的那一串紫檀木的佛珠,更见到了她白皙洁净的腋下,显然,这也是个极为爱美的女孩儿。怪不得人们常说,跳舞的女孩儿没有不漂亮的呢?

“又没正经了!”彩珠一笑道,走过去钻到他的胳膊底下,一手不露痕迹的抓住小刀那垂在她胸前眼看就要乱摸的手,一手揽着他的腰向楼梯上走去,便走便轻轻笑道:“小刀哥,你这身子死沉死沉的,你也用点力啊。”

女司机默默的等着我,半响后,她悄悄说道:“其实女孩儿能陪你喝成这样,又能那样安稳的躺在你怀里,便已证明你无论做什么她都会同意的。”

彩珠微微一笑,伸手一抄,便将那桌上的纸牌“唰!”的声握在了手中,一晃间,两片圆圆的牌扇便在她手中展开,“看清楚了,一边27张牌,我开始洗牌了啊。”她微微的笑着,白嫩纤细的手指灵巧的上下飞舞,那些扑克牌在她手中欢快的颤栗跳跃着。

“不错,荷兰的红灯区最著名,荷兰的强奸率也是世界上最低的。”张强点着头说道:“不过你们想一想,他们的人数和人口素质吧,夜总会端盘子的服务生那都是大学学历呢。而我们国家呢?九年的义务教育还没有真正的义务起来,即使学费和书费以后全免了,那水费呢?保险费呢?教辅费呢?哪个学校不在收啊。在现在的国情下,我们如果放任赌场,那不知会有多少人倾家荡产,如果放任黄毒,又不知会有多少姐妹遭殃呢。”

“你可以走,那个女的不可以走!”黑胖望着我,冷然说道,我清楚到看到了彩珠的身子应他的话而颤抖了一下。

这时彩珠走了过来,为我们沏上一杯杯的茶水,并双手端着送到我们每个人的面前。我望了望她的手,那双手洗得极为白净,手指甲剪得短短的,指甲盖亦是那种天然的健康的淡粉色,这是一双真正的服务人员的手,不施一点人工的色素,留给人的除了洁净便是清爽。

“那彩珠就去给你们拿去了。”她笑笑说道,脸色有些发红的瞅向小刀。

我嘿嘿的笑一声,“我的钱都买了西郊库区的土地,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不说了,见面再谈。”

“跑我们舞蹈学院来泡老婆了,想找死啊。”他怒道,面色已气得发白了。

“我会象女共产党员一样的。”她望着我,呡嘴一笑:“抗战时期的。”

“又是歪理!”她哼了一声,“那你欣赏总得征得人家的同意吧。”

“君子一言,可是——”我悠然的望着她。

“他是医学院的研究生,去国外学习了,一个星期后就回来。”

“谢谢赵阿姨!”秋雨开心的笑起来,脸上的痛苦神色一扫而光,大概那一刻高兴的连装病都忘记了。”

“我不管了,反正你带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她低低在我耳边笑着说,温和的口气吹得我耳朵发氧。

望到我脸上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她有些气恼的噘了噘嘴,向我低低的俯下身子,问道:“几点了?”

“谢谢啊。”秋雨格格的笑起来:“理解万岁!”

“哈!我迨跆拳道的高手,我会有什么病。”他大笑着,站了起来,显然是想动用武力。但在刚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他的脸色忽然发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顷刻而出,心脏呯呯的跳动令他一阵心慌气短。我的手指轻轻的不为人察觉的在空中旋转了一下,一股无声的气流打着旋确带着莫大的力量撞击在他的腿窝部,毫无悬念的,他扑通一声向我跪下。

“两个月前?不可能吧!”我纳闷儿的说道,皱皱眉头,两个月前,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第三境界,便是儒家的‘中庸之道’了。”我呵呵一笑道:“不过现在,我要喝口水润润嗓子了。”

“我去给您倒去!”外层中,香雪大声的叫着,我向她微笑了一下,抓紧这个时间梳理着自己的思路。

在我一笑中,我发现,香雪那雪白娇艳的脸蛋一下子红了,而且因为她皮肤过于白晰的原因,那一红,便红得整张脸都变成似要滴水的粉艳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