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背着大大的摄影包,手中提着一个笨重的专业照相机的年轻男子在边上用相机拍下这一切,他留着长长的头发,瘦瘦的个子,从那执着的眼神和专注的摄相手法上来看,决对是一个十足的摄影家。照完这些,他又蹲在地上,开始向天上照去。

“我点点头,迈步走进去,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看来里面的冷气开得甚是充足,“先生几位呢?”引我进来的女服务员甜甜的微笑着问道。

但必定学校还是拿出了姿态,除去大门口的灯亮着外,校园内部的小路灯已经都灭了,本来学校的本意可能是逼着大家回宿舍公寓去,确没料到反而成全了一些谈情说爱的学生们,在那婆娑树影中,成双成对的人紧紧依偎着,成了典型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地方了。

“我说你的手指总是那么灵巧和白净呢?”我恍然大悟道。

我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惊鸿一瞥中,看到秋雨正从里面的套间里出来,摇摇晃晃的走向了这对儿时尚奇特的脸盆。很快的,那个洗脸的女孩儿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经过我的身边上,她调皮的向我眨了下眼睛,“快去照顾一下吧,里面没人了。”

“哪总得带点刺激吧,要不,你想一个。”我呵呵笑着,向着彩珠问道。

“说得比唱得好听,那是贬义的。”电话的那头,传来秋雨的反驳声。

“哎——”坐着的小刀长叹一声:“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虽着他的话音刚落,狠二已噌的下从桌边站了起来,手腕一抖一缠间,便已将这个男人反臂捺在了桌子上,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一个珠江啤酒的瓶子在他的头顶上暴裂,鲜血即刻喷溅了出来。

我和小刀对望了一眼,在他的房间里,除去成人杂志哪还有一本象样的书啊,那一个介绍女佣的画报我们看过,上面的女孩儿确实是穿成这样的,而且还摆着各种做家务的姿势,不过那些女孩儿的短裙下可是什么也没有的。想到这些,我和小刀不由得都把目光射在了彩珠的短裙上,猜测着她的裙下会是什么?

远远的望到我,小刀站起来,旁若无人的大声叫道:“你这重色轻友的臭小子,有了女朋友连哥们都不要了呀。”

“你说的是赵彩珠吧,那可是你的本家兄妹,我能干那事吗?我已经收她做保姆了。”我嘿嘿的笑着,把那个赵字吐得震天响,“你昨晚的战况怎么样。”

我再往下迈上几个台阶,那个小孔便在我的头顶了,我将手指触摸上去,感觉到了皮肤下冰凉的滑腻,那象是一片小小的玻璃。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针孔摄像头了吧?再好的设计,也总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迅速的用到不合理的地方。我暗自摇了摇头,凝气于手指,不但遐想着它坚硬无比,更感觉到往下的一捺间,已带着无穷的力量穿透了地球。我听到了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感觉到手指下的一个凸起的硬物变成了扁扁的一片,它应该是被彻底摧毁了吧。

“这衣服很漂亮,不过要是再短些,再瘦些就好了。”我呵呵一笑道,心里还真盼望着它能象孙悟空的金箍棒那样,让它小就小,让它短就短呢。

“这有什么难悟的。”我笑道,心里闪过一个不怀好意的念头。

按道理,她是应该看得到的,因为我也正处在通道内的灯光下,可是看她的动作又不太象,她面色平静的把头转向了另一边,身体是那样的舒展大方,抬起一支手来开始搓洗着自己另一只臂膀,我清晰得看到了两只白嫩翘挺的乳房在淡淡的白色泡沫下娇艳的颤跃着。

但很快,雨夜百合的头像动了起来,“怎么这么晚才上啊?”

“下流!”她嗔道,在我背上轻轻的捶了一拳,没有疼痛,确有一种舒爽的感觉,轻轻的捶打又何尝不是一种按摩呢?

我心里一阵发笑,“太极拳源于陈家沟,这地球人都知道,如果再远一点推,也只能推到元末明初的张三丰,这人造假也造得太离谱了,竟然跑到了秦代。”我信手翻了翻,因为自己爱好书法,学习过秦时的小篆,对这些字倒还是能读得上来,只见开篇便是四句很有气势的话:“天地混沌,太极初升,一阴一阳,玩转乾坤!”

“看你是次要的,看你把票给了谁才是主要的。”那个被她称作老老姑的中年美女微笑着象我歪了一下头,眼光中满是调侃和审视的神色。

“寂寞啊!”我心里叹一声,望着雨夜百合的卡通形象出神,画面上,她竟然也是一头棕色飘逸的长发,典型的瓜子脸上配着一对大大的淡蓝色的眼睛,细细的脖颈,白嫩的皮肤,长得竟和现实中的秋雨有那么几分相象,不同的时,她更象是一位幻界的魔女,头上有着银色的王冠,颈下佩戴着黑色的圆珠项链,在她微微抬起的一只手的上方,一只有着黑白花纹的蝴蝶正在轻轻扇动着翅膀,似要展翅高飞,确又被她的魔法牢牢的控制在屏幕上。

剧院的内部,确同外面的喧哗截然相反,人们安安静静的坐着,静等着演出的开始,偶尔的一些情侣和朋友低声的谈话,也总是把声音压到最低,我径直向最前排走去,那里已经做满了人,只有最中间的那个一排一号还在空着,还没到那,我就见到那一排的男女老少们总是用不经意的目光去瞟那个位子,好象那里注定会是要做一个极有身份和地位的人的。我就在他们的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过去,安安稳稳的坐到了那个空闲的位置。

“哎,着什么急啊,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我边走边不满的说道:“这个赵阿姨也是的,介绍的女的一次比一次难看,却执着的都能赶上竞选总统了。”

“有——啊。”女服务员说着,瞪大着眼睛瞅着她。

“那就一样给我来十个,要半生不熟的,最好还带着些血丝的。”她说着,转头望向我,“这些是给你预备的,我爸就最喜欢这样吃。”

我也同样的瞪大了眼睛,“不用现在就这样给我补吧?”我讶然问道。

“对身体有好处的,不过我可不吃,听听就恶心死了。”她皱着好看的眉头,这使得她白腻的鼻尖上也都产生了细细的小小的皱纹。

我哭笑一下,秋雨望望我的神色,得意的说道:“我知道你们男的都喜欢吃这个,不过在我跟前,你大概不好意思说吧,所以我就替你要了。”接着她呡嘴一笑,“到时你不用管我,只管吃你的就是了。”

“那是,那是。就我自己,我还真不好意思要那些呢?”我低声附和着说道。

啤酒是最早送上来的,一下就是五瓶,看着秋雨瞅它们的那淡淡的藐视神色,我在心里便不得不暗暗开始猜测她的酒量了,因为我早就听小刀说过,“女的有些天生就能喝酒,比男的可厉害多了。”

秋雨望着我,闲聊道:“听说上海的历史教科书都把日本侵略的那些淡化了,说是要弱化国耻教育,你对这事怎么看呀?”

我笑一下,“那只是所谓的高层的行动,广大的平民当中,有几个是媚日的呢?”说道这里,我轻叹一声,“想当初日本美化自己的侵略行动和不提南京大屠杀,遭到了整个亚洲人民的反对,现在我们自己确开始不敢提了。”

一谈到政治,话题便有些沉重了,秋雨望望我微皱的眉头,起身往我的酒杯里注满了酒,轻轻笑道:“好了,不说了,我们喝酒。”

“好,喝酒,”我举起手中的酒杯,和秋雨的酒杯在空中清脆的撞击在一起。

“干杯!”秋雨望着我娇媚的一笑,一仰白嫩修长的脖颈,咕嘟咕嘟的就把那杯啤酒喝了下去。

我微笑着望望她,挥了挥手中的杯子,学她那样灌了进去,只感觉到一股难言的味道充盈了口腔,“这就是啤酒的味道吗?”

望着我难已下咽的表情,秋雨格格笑道:“怎么样?”

“怪不得人们常常对喝醉了的人说,‘又多喝了几杯猫尿!’原来还真的是难喝呀。”

“谁这么说的啊,真难听!”秋雨皱皱眉,吃吃的笑起来,“那是你还没喝惯,这啤酒可是被人称作‘液体面包’,营养大的很呢。”

“小心喝成个啤酒肚儿。”我瞅了她平坦纤细的腰肢一眼。

“我才不怕呢,大不了回去多次几个仰卧起坐。到是你,你行吗?你的脸这么快就红了。”她有些担心的瞅瞅我。

“我更不怕,反正我已有女朋友了,还怕什么啤酒肚啊,再说了,一旦长到我的身上,它还能叫啤酒肚吗?”

“那叫什么?”秋雨好奇的打量着我。

“将军肚。”我嘿嘿一笑。

“吹吧你,我看还是叫草包肚吧。”秋雨恍然大悟的说道,格格的笑着俯在桌面上。

我笑笑,端起酒杯来又呡了一小口。秋雨望着我,叹道:“哪有男人这样喝啤酒的啊,好象它会咬你似的,看你那样子,哪象是你喝酒,完全是酒喝你嘛1

“对啊,血肉之躯怎么能与这无情之物相对抗呢?”望着她又豪爽的倒满一杯,我不由得劝道:“你可别喝醉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喝。”

“好啊,”她快乐的笑着:“我们一直喝到明月高挂,你酒量不行,我再邀明月和清风来共饮。”

“对!我们一直喝到他们打烊。”我笑道,“不过,月下赏美人,清风动衣裙,你怎么都选择了两个色鬼呢?”望着她那红晕双颊的面容,我真不知这样喝下去到了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色鬼有什么可怕?色人才是最可怕的。”她说着,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那里面,跳动着勾魂摄魄的诱惑。我心中一荡,把头向旁边转去,恰好看到了那个在拉小提琴的女孩儿正用充满着笑意的眼光望着我,四目相对,她白皙的脸上飞起了一抹羞红,匆忙的把眼睛低了下去,但那长长的睫毛确还在调皮的颤动着。“女人如花!每一个美人便是一道独特靓丽的风景。”我心内暗叹着,点燃起一根洁白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