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要想在这里混,就他们的马上给我滚过去。”他怒哼了一声,冷眼的扫视着着我们,眼神中分明带着一种居高临下蔑视。

小刀嘿嘿笑着直摇头,“不要脸的两个家伙,做我的车,住我的房,你们还敢这样挤兑我?”说着这话,光线一暗,车子已转眼间驶入了地下停车场了。

“闲云!”一声宏亮的大嗓门在天空炸响,我吃惊的扭头望过去,见小刀正和他的四位手下围着一个桌子吃着烧烤,在他们的桌子边上,同样的也有一个漂亮的啤酒妹在旁边站立伺候着。

轻松的躺在床上,按着太极搏击术的要求身心舒适的与周围空气相融,与天地相合,很快的,我便进入了一种虚灵的境界,感觉自己已经睡着了,却又对周围的环境极为的敏感,今天,我甚至感受到了黑暗空气中的微尘就在我身上飞舞。

我专心的凝神,扫视着这楼道内的一切,光滑的淡绿色的地板砖,显然每天都有人在认真的打扫,安装在地上是不可能的,那剩下的便是栏杆的扶手了,扶手的木柄齐腰高,达不到偷窥的效果,扶手的下面是一些手指粗的铁棍,自然也是要排除的,在铁棍上钻个洞安装摄像,估计在我国还没有达到这样的水平。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便是答案了。在楼梯栏杆的最下面,是打着的膨胀螺丝,那些粗粗的铁管便是焊接在了那上面,螺丝的周围,有着些许的灰尘,显然那是打扫卫生的死角,在一个膨胀螺丝的旁边,有着一个小小的电钻打出来的小孔,给人的感觉似乎是施工的时候打错了,无意间留下来的。

“我们这里又没有女主人,只有男人的衣服,你去楼上的房间找一找吧。”我摇摇头说道。一会儿后,彩珠抱着一件白色的大衫衣从楼上走下来,远远的望着我微微一笑,拐进了浴室。我则坐在沙发上,转到了天水电视台的午夜新闻。屏幕上,天水市的漂亮女新闻主播正在报道着警方的一次大型会议,说是要开展打黑除恶的专项斗争了。我的心动了动,给小刀打了个电话,一直到整首《大长今》依呀呀的唱完,那里也没有人接,而那电话里的歌声竟然是韩语的,我暗自笑笑,赶新潮的小刀啊,你听得懂吗?

“当然了,”秋雨笑道,“这副图就是我进大学的时候我老老姑亲自给我挂到这里的,她还说这阴阳鱼中包含着天下阴阳和谐的至理,让我抽时间好好的悟一悟呢。”

“象你这样胸怀坦荡的偷看女人洗澡,还真是少见呢?”她的双眸中带着促侠的笑意。

找开手机,回复短信:“宝贝!快快入睡,我已经动身了。”再看一遍,不见有什么错字,便满意的发送了。然后便按着惯例走到电脑跟前,现在的人,无聊的时候选择的第一件事便是上网,打开qq,上面所有的好友图像都是灰的,这倒是令我颇感些意外。

“你不如直说女孩子都喜欢被骗得了。”

我走过去好奇的将它拿在手中,上面是用篆书写着的五个大字:“太极搏击术”,下面则是秦——乱世逍遥子,看来便是作者了。

我微笑着摇摇头,“其实你和周围的人一样,感兴趣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这个座坐,换作是别人坐在这里,你们也会同样感兴趣的。”

回到家里,有点心灰意冷的打开电脑,上面qq的好友面板上,只有雨夜百合的卡通形象还是彩色的,不过下面去有着一个离开的标记,显然也只是挂在那里。

他在电话里哈哈的笑着,“知道了,王老师,我就是个医学爱好者和艺术爱好者。”

客厅里,一家之主的母亲正在拖地辛勤的劳动,见到我出来,她语重心长的边催促边叮嘱道:“这次不要一看就说不行了,要和人家好好的谈谈再说。”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祈盼的眼神充分说明了对于子女的婚事,父母永远要比自己的孩子还要心急。

“这算嘛正规,闲云,抽时间我带你去苍云山张老板开的赌场看看,那才叫正规呢?发牌的小姐不仅美如天仙,而且为示公正,上身全都是一丝不挂的。”小刀不已为然的说道。

“啊?”彩珠吃惊的叫一声,白皙的脸蛋儿上飞起一抹红晕。

“苍云山,我听说过,听说离赌场十里外的山坡上,就已经遍布赌场的密探了。那里的正规和安全在赌界是出了名的。”说到这里,我望了望张强,“这么嚣张的赌场,你们警界也不打击啊?”

“时辰未到,警方不出则已,一出必是重拳。”张强淡淡的说道。

“其实何必呢?赌场一不扰民,二不滋事,只是喜欢豪赌的有钱人去那里玩玩而已,而且还不是最有钱的,最有钱的早去澳门了。”小刀无所谓的说道。

我哈哈笑道:“看来黑道出身的骨子里还是向着黑道。不过想想美国的赌城和荷兰的红灯区,都把我们严厉禁止的东西变成了生财的工具,甚至形成了世界上著名的产业,也没听说那里的治安有多么的坏呀,这点,我们刑警队的张神探能给解释一下吗?”

“不错,荷兰的红灯区最著名,荷兰的强奸率也是世界上最低的。”张强点着头说道:“不过你们想一想,他们的人数和人口素质吧,夜总会端盘子的服务生那都是大学学历呢。而我们国家呢?九年的义务教育还没有真正的义务起来,即使学费和书费以后全免了,那水费呢?保险费呢?教辅费呢?哪个学校不在收啊。在现在的国情下,我们如果放任赌场,那不知会有多少人倾家荡产,如果放任黄毒,又不知会有多少姐妹遭殃呢。”

“是呀,”彩珠在旁边插嘴道:“我老家的弟弟考上了大学,就为没有学费而发愁呢?而村子的与他一般大的,早就出去打工了。年轻的外出女孩子们被家里人逼着每月都要寄回钱去,许多都走上了——”说到这里,她望了望张强,没有再说下去。

“算了,”我摆摆手,“这沉重的话题我们就不要谈了,悲天悯人的情怀我们就交给那些和尚去做吧,现在。开始玩牌!”

小刀哈哈笑道:“对,玩牌,玩牌,我听王老板的。”

彩珠噗哧的笑一声,“你们晚上在这儿吃吗?吃我就做饭去。”

“我不吃,晚上我约人了。”我第一个说出来。

“是约的你那个女友吧,说真的,我还真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眼谗!”小刀叹一声,摇着头道。

我嘿嘿的笑道:“说实话,你们给找个地方,那的饭最好吃呢。”

“说真的,最好吃的是李家的包子铺,那个味道,与众不同。”张强把砸着嘴说道,显然是经常去光顾那里。

“听说过,不过听说他的味道好,是因为在里面放了罂粟壳,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小刀说道。

“谣传!没人家做的好就乱说,这人们也真是的。”张强打抱不平的说道。

“谈到这个李家包子铺,我倒要向你反映一个问题了。”我的神色一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问题啊?我在案件上发生过的疑难可是每次找的都是你啊。”张强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你说的那都是发生过的案件。”我向他摆摆手,继续说道:“我也早已久闻李家包子铺的大名,一次本想过去尝尝。走到他们的门口确听到了街边两个下棋老人的闲谈,其中一个问:‘这包子铺这么红火,我怎么也没见这老板出去买过肉啊。’另一个说:‘人家买肉还要让你见啊?’前面这一个就说了,‘我这天天一大早的肉市没开就在这里练拳,他不想让我见也得让我见着啊。’听了这话,我就心里犯嘀咕,便没进去吃。”

“真的假的啊,你怎么让我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啊。”小刀瞪着眼问道。

张强也哼了一声,“闲云,你不是在胡吹吧?”

“真的假的,你刑警一调查不就明白了。”我耸耸肩说道。这时,张强腰间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向我们悄悄摆摆手,接通了电话。

“局长啊,什么事?您说您说,对对对,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正在医院呢?”张强低头哈腰的说着。

我们几个人冷眼瞧着他演戏,彩珠瞪大着眼睛,大概没想到人民警察也会撒谎吧。

“火葬场?好的,我这就去,这点小病算什么。”他大义凛然的说着,挂断了电话,转头面向我们笑道:“我要走了,火葬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问。

“哎,一次车祸,本来已经放了几天,家人也决定今早火化的,确想不到死者的男友从海南忽然飞了回来,偏要见女友最后一面,而火葬场不让,这不双方就吵起来了吗?”

“停!”我猛的一摆手,“是火葬场不让还是那个负责焚尸的员工不让啊。”

张强惊奇的瞅了我一眼,“当然是负责焚尸的,说那样对他不好,哎,迷信呗。”

“迷信个屁啊,”我嘿嘿的冷笑一声,往后一靠:“强子你快点去吧,我感觉,震惊整个天水市的一件大案就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