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骑了一会儿后,我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儿了,这条路我已经走了很多遍,基本上从九点出发,九点四十左右就能到,就算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骑的慢一点,最多也就十点零几分。

“小宁子,在干嘛呢!”

女人的腿,大胡子,几个个熟悉而又可怕的字眼从我脑子里蹦出来:阴阳桩!

这种痛苦大概延续了十多分钟后,才渐渐消停,而我早已是大汗淋漓,卷缩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等吴鹏离开医院,我连忙先去一楼走廊尽头的那个科室,上边写着三个字:心内科。

梦铃音看着我,坏笑道,“你以后给我做跟班,而且还得叫我姑奶奶。”

吴鹏听完后,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竟然冲着我笑道,“小张,我说你脑子没事儿吧,大清早的在这儿开什么玩笑呢。”

那老太婆缓缓接过包裹,我看见她的一双手腕已经干瘪的不成样子了,一双手瘦得皮包骨头,用爪子来形容更加准确一点。

看着我依然一脸的疑惑,吴鹏继续解释道,“不瞒你说,公司这几年的确有点困难,这里男员工少的原因,大胡子已经告诉你了吧,就像他说的那样,我开出的这点公司,那些年轻有力气的小伙子的确不愿意来。”

我就说你等一下,然后迅速的提上裤子,准备把剩下的半包纸巾给她。

我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名保安拦下,问我干什么的。

我说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没了月光的时候再继续。

我越想越觉得脑仁儿发疼,便索性不去想了,摆摆手说管它什么灾难不灾难的,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复活小哑巴。

我用力点点头,“你只要能让她活下去,我立刻答应你入教!”

“你爱小哑巴对吗?”龙小蛮突然问了我个奇怪的问题。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听到嗖的一声,一抹黑光在我眼前晃动了一下,我感觉脑门顿时一松,整个人顺势倒在地上,旁边竟然是天桩的一只断掉的爪子!

龙致远面不改色,看着小辉一字一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哗——

我心里边挂念着小辉的安慰,不由得着急起来,龙小蛮在岔路仔细观察一阵,在其中一个路口旁边不起眼的位置上,发现一个小小的刻痕,像是有人有意刻上去的。

就在我们刚准备继续往前时,突然听到龙小蛮喊了一声,“下边有东西!”

“你忍一忍,马上就好!”

一个女人的声音,竟然是黄丽,她从洞里缓缓走出,看上去有些害怕的模样。

龙小蛮靠着岩壁,轻轻摇了摇头,“阴兵借阳路,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罗武还准备让大家再报一次,却听见小辉道,“行了,不用了,有东西混在我们中间。”

我问,“什么传说?”

我让小辉在洞里等着,我出去找水,刚走出去没多会儿,小辉就跟了出来,说嗓子渴得冒烟,要和我一起去找水。

1966年7月25日天气:晴。

小辉提着那只死老鼠左看又看,最后竟然用刀对着死老鼠解剖起来。

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把篝火点燃,开始在这间古怪的庙里四处查看起来。

“我管你什么黑卡白卡的,就你这点钱还想买条命,做梦去吧!”

我耸耸肩,没有再问下去,感觉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很奇怪,张口闭口都是诸如“无产阶级万岁”“胜利一定属于我们”等等五六十年代的口号,相互之间也用同志称呼。

老头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干了,一张脸涨得通红,“你这个小娃娃别乱说话,要是被恶龙听见,会把我们都嚼烂了吞进肚子里。”

那小男孩停了,拍着胸脯表示这事儿包在他身上,并在临走的时候揪下几根头发,让他爷爷用红布包了放在床头,叮嘱他三更的时候再打开,到时候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去!

大清早的,龙小蛮就开着她那辆名贵的玛莎拉蒂载着我开到一个看起来挺高档的小区门口。

“龙小蛮!”我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要不,以后我们做朋友吧,虽然你名义上是我的妾,但我们也可以私下做一对好朋友啊!”

“爸!”龙小蛮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看着龙致远道,“就因为我是龙家的后代,所以从小到大,我的人生就被安排好。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我喜欢的,什么是我不喜欢的,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早已被你们安排好,这一次,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们两兄妹的性子,迟早会出事。”

等我回过头时,突然看见一个人站在面前。

“听他的吧,我们走。”一旁的龙小蛮突然开口道。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好,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小哑巴进我家门,不管她是什么目的,但是我知道的事实是她不仅没有害人,反而三番五次的救了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看你还是先别着急的好。”老太婆露出个阴毒的笑容,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灰布口袋,在半空中一扬,一个半透明的红影子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我突然就有些害怕了,颤颤巍巍的把当初挖张雅尸体时候的情况给龙小蛮说了一遍。

我问龙小蛮接下来干嘛,她说下山,去雷畅故居瞧瞧。

“你问我我问谁去!”

酒足饭饱之后,我俩才回到宿舍,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我楞了一下,“要干嘛?”

我站在他后边轻轻叫了一声,他还是没有反应,我顺便朝他画板上瞥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一面想着,一面忍不住好奇,随手拿着望远镜再次朝那间黑洞洞的窗户望了过去,可突然发现,我又看见那个女人,依然穿着一件白色内衣自言自语的说笑。

嘿嘿嘿嘿……

接着他说了一件事,他们几个是探险爱好者,迷路来了这里,却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刚才只女鬼就是他们的同伴,她知道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我俩继续往前,我发现地上的纸钱和符咒越来越多,只不过那些符咒无一例外都只剩下了半张,还看见两边的房屋门上都贴着半张泛着死灰色的符咒。

接着更加恐怖的事发生了,我看见围在柳树四周的李明突然就变了,整个身子瞬间臃肿起来,肚子鼓得高高的,嘴唇咧到脖子根,朝我嘿嘿的笑着,而我却全然不知,依旧冲着那堆石头撒尿。

那张画只有一张a4纸大小,再加上挂在角落,根本就不容易被发现,可是我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一样,楞在原地,脑门子上开始冒着虚汗。

同样白生生的一张脸,却看不清任何五官,拖着长发在屋子里飘来飘去,最后飘到我床头突然停住,慢慢将头朝我凑过来。

我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眼角上挂着泪水,挂念着梦里小哑巴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