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应该不会啊,这地方就只有这么点大,而且人也不多,一个大活人出来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梦铃音朝我眨巴眨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浮起一抹坏笑,道,“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由于紧张,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吴鹏倒了杯水给我,“不着急,慢慢说。”

看着我也不说话,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她看人的方式很特殊,眼珠子不动,脑袋一上一下的晃动。

我连忙表示没关系。

门口的女人道,“那个……我忘记带纸了,你能给我点么……”

到了地方后,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里并不是如我之前般想象的那种奇奇怪怪的地方,而是一家城市速递公司,装修得还可以,从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正规,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和我身上这些破事儿扯上关系的样子。

龙小蛮面色苍白,像是耗了很大的体力,虚弱的指了指外边,我透过窗户,看见一缕月光照射了进来。

龙小蛮道,“那是你还没觉醒,也就是我父亲说的进化,你肩膀上的龙鳞就是觉醒的象征,当你完全进化以后,谁也无法预料,你将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你完全进化的那天,就是这个世界的灾难开始!”

说这话时,我看见龙小蛮的脸色明显变了,两行清泪唰一下就淌了出来。

龙小蛮轻轻拭去嘴角的血渍,眼里闪过一抹柔情,看着我道,“你记得我曾经问过你,如果你为了心爱的人付出性命,你会不会后悔,你当时说不会后悔。”

说着,天桩抓着我头颅的利爪猛得用力,我感觉脑袋都快被挤爆了,而它的另一只爪子,却缓缓朝我心窝探去。

“原来只是个元神。”

女首男身,天桩!

龙小蛮摇摇头,“不行,如果遇到危险,你现在还不能应付!”

我俩紧紧的牵着手,整个身体死死附着在几根光秃秃的铁索上。

“你坚持一会儿,我想想办法!放心,有我在!”

就在这个时候,小辉面色一变,突然朝着洞口厉声喝道:“谁!”

那几个大学生早已吓瘫在地。

“可是我也是听到黄兵叫的八,我才叫九的……”那个叫小怜的女生连忙说道,听那声音,就知道她被吓得不轻,都快哭了。

还有那对锋利的爪子,只有三个指头,最奇怪的是,后边还拖着一条约莫半尺长的尾巴,有点像是蛇类的尾巴,只不过尾巴尖上长着一撮红色的毛发。

小辉撇撇嘴,站起身唉声叹气道,“哎,命苦啊!”

我发现这支队伍里的人都是垃圾,我知道他们都瞧不起我,肯定背着我说了不少的坏话。早上的时候,他们故意躲着我,不让我停他们说话的内容,还冲我指指点点的。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在计划怎么把我杀了。

“有刀没?”小辉突然问我。

我说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小辉说不急,我们分头找找,看这间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从地上把钱包捡起,打开数了数,不满道,“就两千不到?这叫有钱?还特么不够老子做一次桑拿的!”

我问那老教授他们是什么人,老教授说他们是国家科考队的。

老头摇了摇脑袋,“没见过。”

有一天,这个小男孩见到他爷爷愁眉苦脸的,就问怎么回事。

半响后,她才缓缓把眼睛闭上,虚弱道,“好吧,听你的,我先睡会儿。”

我吐了吐舌头,心想我们都是朋友了,她还这样,看来一个人的性格真的难以改变。

我摇摇头,“这个,倒是不怎么可能。”

转而又把把头扭到一边,“我给他做妾就是了。”

“龙川出事了。”龙小蛮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谁!”

我说行,我带你一起走,说着就要走过去,却别他厉声喝止,“别过来!”

说完后,我又接着道,“不过现在,我恳求你帮我,让我变得强大,让我复活小哑巴,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我答应你,等到小哑巴复活,我就把命送给你!”

老太婆丝毫没有慌张,而是看着我,两片如同树皮一般的嘴唇一张一翕的道,“年轻人,我老婆子想和你做个交易。”

这种感觉特别熟悉,我一下回想起,当初挖张雅尸体的时候也是这样,想起当时的情况,心里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碜。

龙小蛮白了我一眼,说你要是觉得他们可怜,你就把你自己烧了下去伺候他们吧!

片刻后,她才轻轻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嘟嚷了一句,“难道是天意?”

我一愣,没有说话,龙小蛮叫来服务员,点了瓶红酒,还亲自给我倒上,“干杯!”

龙小蛮的脸色非常难看,我跟在她后头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最后都被生生咽了回去,知道这个时候说话肯定自找不痛快。

我定了定心神,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我吓的连忙将望远镜拿开,就跟做贼似的溜进宿舍把窗帘拉上,等我再次透过窗帘的缝隙,用肉眼看过去时,发现那扇窗户黑洞洞的,想必那女的已经熄灯睡觉。

这颗头颅直接爆裂开来,红的白的溅了我一脸,可我却并没有看见里边的心脏。

跑了许久后才停下,我这才发现是个身材健硕的年轻男人,那个男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儿?”

整条街道笼罩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地上有许多东西随着风飘来飘去,仔细一看,顿时吓得我一哆嗦,发现那些飘来飘去的东西竟然是死人用的纸钱和一些黄色的符咒。

就跟一部放映机一样,里边的场景跟昨晚一模一样,郑杰走在最前边,我跟在他身后,一行人顺着小路往里走。

不知不觉就到了走廊尽头,这里的位置不是很好,挂在这里的画根本没人欣赏,学校的画展也是按质量决定位置的,越是差劲的就越往后挂。

密闭的宿舍里忽然刮起一阵寒冷彻骨的阴风,被我锁上的宿舍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我暗暗佩服这些人,这个时候还能安然入睡,哪像我,感觉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能睡着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