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大喊一声,咬牙看着龙致远,“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发现龙小蛮一进家门,脸色就显得有些不对劲,看上去冷冷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龙小蛮突然抬头看着我道,“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即把他消灭,二是将他继续养着,不过你仍然要每个月用你的肉喂养他一次,你想好了,他现在毫无之前的记忆,是一只危险的饿鬼,我尊重你的意见,你说怎么办吧。”

刚一进去,就闻到一股酸臭的霉味扑面而来,虽然是大白天,不过这间房子的光线特别不好,里边的东西看起来模模糊糊的。

“小哑巴,小哑巴!”我哭喊着,龙小蛮走到我旁边,轻轻叹了口气,“你坐下。”

我在旁边实在听不下去了,觉得这老太婆简直就是心理变态加丧心病狂,自己情郎身染恶疾,她却把怒气迁怒于对他们有恩的雷家人。

我问龙小蛮,有没有可能是被什么野兽啃的,可是刚问完,不用龙小蛮回答,我就觉得有些不靠谱,要是野兽的话,肯定会把尸骨刨出来,总不能啃完又埋进去吧。

竣工之日,老乞丐让雷家人指派一个壮年背他过桥,说是要念咒才能生效。

可是那门就跟焊住了一样,任凭我怎么用力都踹不开,只听见里边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龙小蛮摇摇头,“那只女鬼怨气太重,又身怀六甲,这样的厉鬼非常难对付,好在她现在还在盼着她的情郎出现,怨气还没有爆发,一旦轻易对它动手,稍有闪失后果便不堪设想。”

我正在一边感觉有些紧张,心想这丫头也太不识趣了,平日里对我嚣张也就罢了,这里可是校长办公室啊,就算她没在这个学校,可人家好歹是个校长,哪能这么给人说话。

这件事必定有蹊跷,可是线索却彻底断了,没有人知道张雅的去向。

我趁机说了调查新生这件事,当即就有几个学生会的干部表态,说这事儿小菜一碟,明天下午之前就能给我答案。

我吓得连连后退,突然感觉撞到什么东西,扭头一看,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她走到我面前,把手腕上的银链取下,递到我手里,“如果你能活着回去的话,就把这串手链交给龙川,告诉他,这辈子我龙小蛮不欠他的!”

“这就是你说的白槐村啊,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什么!”龙小蛮露出一个十分惊讶的表情,朝我走近几步,上下打量一阵后,像是看见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一般,看着耳机哥问道,“会不会只是个同名同姓的巧合?”

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找到李明没……

我点点头,“是这样的……”

我一愣,瞬间一个激灵,“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你到底是谁?”

最奇怪的一点,按理说存着全校学生档案的电脑应该是机密,为什么会放在那幢小楼里,而且也没有设置任何密码就被我轻易打开。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心里边不大喜欢这个人,做啥都以自我为中心,逮着这个机会,我自然要狠狠奚落他一番。

小胖子突然大声说了一句,然后撒腿就朝那座大山的方向跑去,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我视线范围内。

这张脸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狰狞!

我从棺材后边悄悄探出半个脑袋,看见那个人在房间里走了一会儿后,忽然走到神像面前跪了下来。

我翻过身去,看见小哑巴背对着我,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泣。

我彻底懵了,觉得云里雾里的,按照小胖子的说法,既然阴阳桩的巢穴毁了,可是刚才为什么我看见别人家门口的牲口依旧被开膛破肚了?

“师父……”

想着想着,我突然感觉胃部传来一阵疼痛,张雅连忙问我怎么了,我捂着胃说没事儿,这段时间胃不好,刚才吃多了野果子,可能是胃病犯了。

我问张雅怎么会在这里,这段时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别管我!”小胖子用力甩开我,继续往外走,我瞧着不太对劲儿,连忙快步上去把他拦住,问他到底怎么了。

我拉过小哑巴的手,说二婶你放心,你说不说我都会对小哑巴好的,保证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我不仅对她好,也会好好对待你,我发誓我这辈子会把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好。

“还反了不成,我……”二婶正准备发飙,突然一屁股摔倒在地,我刚准备过去扶,却突然发现我身上突然瘫软,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也跟着瘫软在地。

我心里那个气,这家伙给我的印象就是永远睡不醒,永远吃不饱,小哑巴本就不太喜欢他,自然也没理他。

老头没说话,闭目凝神半响后,面色才恢复了平静,让村长连忙安排人把这些动物和人的尸体用柳树枝烧掉,然后让众人各自回家,让他们按照昨晚的做法做。

“是啊,俺们祖祖辈辈都住这儿,现在要让走,不成不成……”

回到村子以后再朝后山一看,发现整个后山都被一层薄雾笼罩着,在这烈日当空的天气里显得特别诡异。

老头看了我一眼,突然楞了楞,冲我上下瞧了好一阵,然后发出咦的一声,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张展宁。老头听后脸色一变:“这名字谁给你起的?”

钱婆气的脸色阴晴不定,突然立刻指着我二婶说,“她已经被邪灵蛊惑了,你们快把这两人全抓起来!”

我这小暴脾气,心说小样儿还反了不成,刚准备再次扑过去来个霸王硬上弓,忽然看见他冲我嘟着嘴,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也不知道为啥,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突然就心软了。

为了防止晚上二婶进来“查房”,我让她晚上和我一起睡。想了想,又找了把小刀割破我自己的指头,滴了几滴血在一块白帕子上。那姑娘疑惑的问我在干什么,我说二婶之前不是给你验过身了么,说你还是个黄花闺女,我不弄点血滴在帕子上第二天说不过去。

这个时候,外边突然传来敲门声,龙小蛮赶紧把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打开门,看见龙致远站在门口,他只是扫了我们一眼,然后显得有些焦急,道,“跟我来!”

我和龙小蛮到了他那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龙致远拿着那张画着一个人拿着弓箭的涂鸦,皱着眉头道,“这张图我已经破译了。”

我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龙致远指着画上的图案,“一个人,一把弓,就是一人一弓,组合在一起,是个什么字?”

我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是个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