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放下碗筷,一脸疑惑的朝我比划了一阵。

“师父,我可找到你了!”小胖子欣喜的说道。

张雅摇摇头,“不知道,村里发生的事我刚才听你说了才知道,只是你二叔一直让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有一天还挖了一个坑,让我躺进去,然后还放了许多槐树叶子铺在我身上,然后还让我服下一种药丸,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展宁哥,你在干嘛呢,是我啊,我是张雅啊!”

扭头一看,发现是小胖子悬挂在胸前的那枚玉佩碎了。

二婶擦干眼泪,对着镜子将头发打理了一阵,然后突然让我跪下。

“床底下的那些槐树叶子,是你弄来的吧。”

“展宁,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对劲儿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二婶看了我一眼问道。

老头没等那人把话说完,连忙让人把门撞开,走进院子的一刹那,顿时闻到一股极其浓郁的血腥味。

那老头也在,我连忙把刚才发生的事给他讲了一遍,老头的眉头瞬间皱成一团。

或者说,不全是,因为它有着张雅的身子,但那张脸,却分明是一张男人的面庞!

他身后还跟着个年纪看上去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小胖子,生得白白净净,留着个奇怪的中分头让我想起某国的金三胖,眯着个小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胸口上带着一个巴掌大的玉佩,手里还抱着一条只有一条腿的瘸腿大红公鸡,看上去特别有喜感。

二婶也跟着表示:小哑巴,你回房歇着去,你是我张家媳妇儿,他们说你是邪祟,我就是邪祟她二婶子,看他们能拿你咋地!

按照当地风俗,一个人在三年之内第二次结婚是不用随份子钱的,所以这次比上一次来了更多人,全是过来蹭吃蹭喝的。

我放下棍子,拿了块毛巾递过去让她擦眼泪。

以前这种时候,小哑巴都会安慰我,可是这次,我觉得她一点动静都没,显得有些奇怪。

我翻过身去,看见小哑巴背对着我,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泣。

我心一下就软了,轻轻抚着她光滑如丝的肩膀,“小哑巴,没事儿的,知道你可能还不太接受,我以后都不这样了好不好?你别难过了……”

小哑巴突然翻过身来,紧紧将我搂住,身体一抽一抽的,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从我认识小哑巴以来,我就从来没有听见过她发出任何声音,包括哭泣的时候,也只是抽动着肩膀,从来不会哭出声。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乖,别哭了,早点睡了,你放心,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这辈子我都会好好尊重你的,绝对不会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乖了,别哭了啊,快睡了。”

哪知道我这么一安慰,她抽动得更厉害了,我一直安慰她快些睡了,可是到最后,我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已经日晒三竿,外边阳光很大,透过窗户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看样子已经是中午了。

我揉了揉眼睛,感觉头昏脑涨,心里嘀咕一句我怎么睡了这么久,然后下意识的朝旁边看了看,发现小哑巴早就起床了。

我起床洗漱,却没看见小哑巴,以为她出去摘菜去了,就没在意。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没见着小哑巴回来,到菜地去找,也没看见她的影子。

我一下就慌了,着急的四处找了起来,准备找人问问,却发现整个村子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此时已是中午,村子却显得极为空旷,不仅一个人也瞧不见,而且就连鸡鸣狗吠声都没有,整个村子静悄悄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心里边越来越慌张,“小哑巴!小哑巴!”我开始一边走一边大声喊了起来,可却一点回音也没。

我心里边焦急万分,决定挨家挨户的找,说什么也要把小哑巴找到。

我随便敲了一户人家的大门,敲了好一阵,大门才被缓缓打开,老王头站在门后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打量着我。

“老王头,你见着小哑巴没。”我焦急的问道。

老王头表情很木纳,半响后才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又把门关上,整个过程他的动作都很迟缓,像是慢镜头一样。

紧接着我又挨着敲了好几户人家的大门,他们都是摇头,而且表情动作都和老王头一样,木纳而又迟缓。

我挂念着小哑巴的安危,所以没心思去琢磨这些怪像,我只知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小哑巴找到。

走到村长家门口时,我突然楞了一下,突然想起昨天我在**阵里看到的景象,当时就有一个脸长在后脑勺上的怪物冒充村长。

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小哑巴,所以没心思管那么多,微微楞了一下,就拍打着村长家的大门。

可是敲了半天也没见门打开,我寻思着村长可能没在家,便准备转身离开。

刚一转身,我忽然在里边听到一点响动,仔细一听,像是吸气的声音,再一听,我突然发现,好像是女人哭泣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我第一个念头就想到小哑巴,二话不说,狠狠踹了几下门,发现大门异常结实,最后找了几块石头垫在地上翻墙而入。

落地的一刹那,我感觉手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看,竟然在地上看见一根槐树枝,扎我的正是槐树枝上的刺。

这根槐树枝看上去特别新鲜,上边还有一些还未枯萎的椭圆形槐树叶,再一看,发现村长家院子一个角落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了几个大概一人高的小槐树。

这些小槐树底下的泥土有翻动过的痕迹,应该是刚种下不久,一共有五颗槐树,围城一个圆圈,槐树中间还堆叠着几个白色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