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步出‘同仪宫’时,趁着夜色,我悄然抬头,不料还未收回的笑容却对上了一双伤心失落的眸子。

想到方才的决心,心里又起排斥之感,去喜欢一个讨厌的人,竟是这般困难,而等会要做的事……

冬天的夜晚来得特别快,天气更为寒冷。

“计采嫔……”开口想说些什么,只三字就被她打断,计采嫔的声音更为轻柔:“请皇后娘娘息怒,妾身只是想说,皇上他是您的丈夫,不是儿子啊。”

殷玉明媚眸子劣光一闪,突然俯耳说:“前几天有人对朕说,‘艳品楼’来了几名舞女,专跳什么*舞,朕大有兴致,如果皇后也能在朕的面前跳的话,或许朕会收回圣旨也说不定啊。”

平静的日子回不去了,也不必再装作柔弱模样。

一日之后。

腊梅在月光下依然灼灼而立,难怪诗人会将‘傲’字赠与梅,冰寒之下不屈不挠依然绽放光彩,傲骨之气,浑然天成,怎能不叫人赞美。

“啊,朕有点冷了。”不由分说,他拦腰将我抱起丢上了床。

小洛回宫时,已是后半夜了。

望着唐澜天消失的身影,我陷入沉思,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就连双儿她们从内殿走了出来也浑若未觉。

“开玩笑?总管该不会忘了本宫的父亲是谁吧?就算本宫不受皇上的宠,要调动内务府总管位置,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说的都是真的?”

“大公子跑来跟奴婢说了这事,又说,”小洛咬咬下唇,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这是姐姐自己的选择。”

一旁坐着吃果子的日曜一听这话,嘴角一勾,极为叽讽的望着我,意有所指:“以大姐的性子,这身子只怕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日曜生得俊美,朱红官袍穿在他身上,不仅没穿出威严气势,那火艳艳的颜色与他能与女子相媲美的肌肤相称之下,反穿出一种属于艳的颜色。

“小姐,再走下去,雪水会浸湿衣裳的。”小洛担忧的道。

而我,一直是低着头,让人看不到我面部的表情。

“你,你怎么这么窝囊呢。”丽妃跺着脚,一副不爽模样。

“呵,我该回宫了。”心底却叹息,大婚前的那几年,爹爹从未注意到我的心情,可一个外人却细心的现了。

不过,殷玉对我,是越来越没兴趣了吧。

千律一篇的后宫手段,让他觉着无聊了吧。

“皇后?哇,好漂亮的皇后啊,皇上你有这么漂亮的妻子,怎么还来艳品楼找我们呀。”

“既来了,就过去看看吧。”

“我只想安静的过日子。”伸手去勾不远处的那片落叶,整个身子要翻出窗外了才勾到。

“皇后是一宫之主,怎能将这样的小事去打扰姑姑的清净?来人,”惠妃一喝,就有二名宫女进来,听得惠妃道:“将计采嫔重打三十棍,关入暗房二日,不许给吃给喝。”

当来到大殿时,果见丽妃和惠妃脸色不佳,极美的面容像是铺了一层冰似的。

“不好看,他摇摇头。”随手摘下手边的一朵小*插在我耳鬓,不一会,英挺又秀致的眉挑了一下,又把那小*拿下狠狠摔在地上。

“那就好,朕晚上再来带你去玩。”

小洛轻咬了咬下唇,好半响,才极恨的说了句:“皇上真不是人。”

“那你怎么还不去领死。”

直到一陈凉风吹来,猛然醒神,才见他已抱着我进入了玉华池的偏殿。

“这事哪比得上我要给你看的东西。”他眼珠一转,扬起眉说。

“以前这些事是谁在管的?”问还在念着宫务的宫人。

“是。”

“不要碰我。”声音尖厉,怒瞪着他。

一动未动,等着他来揭帕,全身却已紧崩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