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下里讲,邓才是邓稷的兄长,虽非一母所生,可这长幼有别。邓稷媳妇见到马英,就该恭恭敬敬的上来拜见。要知道,如今的老邓家单指邓稷一支,做主的可是她相公邓才。
司马徽送给曹朋的马车车厢上,有一个很奇怪的图案。
“大婶,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
在今河南新野境内,有一条南北流向的河流,名为溧河。
庞季看了一眼司马徽,见司马徽依旧是一脸平静之色,目光温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和他的本意,明显相悖。
家世就是出身,这是老天定下来的,非人力可以挽回。
“诶,大家都是赶路人,能在这里相聚,也算是有缘。
这么大风雪,恐怕也不方便继续赶路。不如进羊册镇休息一下,待天亮再启程赶路?”
王猛、曹汲,都是很单纯的人。
曹朋抬起头,瘦削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答案很简单:面子!
在回去的路上,曹朋突然说:“王买,我之前见你有一把猎刀,真漂亮啊!”
王买每每为曹朋出头,说穿了也是王猛私下里的授意……
可明白是明白,张氏还是抱着一点希望,想要尽可能卖贵一些……普通的小店铺自然不会出太高的价钱,而且把这玉佩给他们,他们也未必能明白其中的价值。不明白价值,当然也就不可能给出一个令张氏满意的价钱。于是在思来想去之后,张氏最终选中了成记商行。
也许,自己能融入这个乱世……可是曹朋心里很明白,三国尚未出现,然鼎足之势已隐隐呈现出来。曹朋今年方十三岁,想要加入这场游戏,已经晚了!他错过了最好的崛起时机。
有好手艺的匠人,大都被当地诸侯所征辟。
突然,曹友学心里产生出一丝警兆。
“曹娘子偷了我大姐的簪子,我前来讨要。”
“你胡说……”
曹楠这时候在张氏的搀扶下,从屋子里走出来。
闻听马玉栽赃,顿时急怒不已,大声道:“马棒子,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偷了大嫂的簪子?”
马棒子,是马玉的诨号。
马玉见曹楠出来了,嘿嘿冷笑,“曹娘子,你晌午是和我大姐在村口争执。
我大姐大人大量,没有和你计较……可有人却见到,你装昏的时候,偷走了我大姐的簪子。”
“没错,我可以证明!”
一个闲汉站出来,昂着脖子大声说道:“曹娘子,你是个聪明人。
我亲眼看见你偷走了大娘子的簪子……听我一句劝,大家是一家人。你把簪子交出来,大娘子也不会为难你。若是不然,大娘子如果报了官,到时候你吃罪不起不说,还会连累三哥。”
“就是,就是,交出来……”
曹楠那么温顺的性子,听这些闲汉血口喷人,也不禁气得脸发白,身子发颤。
曹汲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对方那么多人,连声道:“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他若是软弱,马玉就越是张狂。
“黑厮,你再不滚开,老子就收拾你!”
他话音未落,从曹汲身后呼的窜出一个人影。
手中一根婴儿拳头粗细的棍子,抡起来呼的就砸向马玉。
“我操你祖宗!”
王买厉声吼道:“敢欺负阿楠姐姐,老子要了你的狗命。”
这王买年纪虽小,可脾气比王猛还要暴躁。
小时候,曹楠对他也非常照顾,有什么好吃的,给曹朋一份,也会给王买一份。在王买心里,曹楠如同他亲姐姐一样。加之曹朋走之前说了:有人敢来闹事,只管动手,不出人命就行。
他从小随王猛习武,虽算不得上乘,但也非同寻常。
等闲人,两三个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眼见马玉上门欺负人不说,还诬陷阿楠姐姐,王买可忍不住了。
曹汲不知所措,但王买却浑身是胆。
他跳出来,一棍子砸向马玉。马玉正嚣张的叫喊,忽然间王买冲过来,吓得他连忙躲闪……
棍子擦着他肩膀落下,砰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王买趁势滑步向前,大棍抡起,一招横扫千军,“阿福说了,敢上门闹事者,杀无赦!”
马玉还没站稳,那棍子挂着风声就横扫过来。
也是他练过几天武艺,身手也比较灵活。连忙纵身后撤……棍子贴着他衣服,嘶啦一声就把棉袍扯下一块来。如果马玉手脚慢那么一点,说不定王买这一棍,就打得他骨断筋折……
“你他娘的找死!”
马玉是个青皮,那吃过这种亏。
反手从一个闲汉手里抢过一根短棍,垫步就冲向王买。
“给我往死里打!”
闲汉们齐声喊喝,一拥而上。
王买大棍抡起,左封右挡……
“别打了,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曹汲也乱了分寸,连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