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亲我脸颊,我咬咬他的小鼻子。他亲亲我额头,我咬咬他小耳朵。他亲、我咬,逗的咯咯笑。

东方兄妹枪法相当好,弹弹正中红心!尹贺越打越顺手,靶子上的红心也穿了洞。他3人打完固定靶后开始打移动靶,从小玩儿枪,东方兄妹几乎不失手。尹贺差点儿,又开始在红心周边转悠。毕竟不是从小拿在手里玩儿,差点儿就差点儿算不上什么,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已经10分钟了,他们要说多久??急的直跺脚,双手交握在胸前攥来捏去。双手合十,仰望苍白天空无声祈祷,‘上苍保佑,千万别让东方夜说出交易!’只要不说交易,什么都能接受!

天野笑意盈盈,小大人儿似的点点头,手一挥,吩咐道,“就座吧。”

“首展会8月,现在12月,只认识4个月他就能住进家里半个月?”尹贺双臂环胸倚着门框,口气并不重,甚至可以说平淡,但却透满不信!

果不其然,他像雷钧霆一样大变脸色,甚至比雷钧霆更恐怖!“哪来的?!”3字暴喝,吓的我双腿连抖。见状,东方瑾赶紧拿过手链,最大的珠子令她的神情也奔赴了可怖!

被风吹的时间越久越冷,我也傻,不知道坐进车里,只知道在外头杵着做电线杆。他不走,我推推他搭放在车窗框上的手臂,低声提醒,“你该走了……”声音,竟是沙哑的。

见状,我首先的反应便是抓住“小飞机”藏进怀里,脸涨红,结结巴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买这个?”说罢,低头瞅一眼牌子,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用这个牌子?”

“哦,让,让。”我忙打开内门与防盗门,她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笔记本电脑包。

闻言,我心一跳,余热未褪的脸颊上又是一片高温。“废、废话,当然要洗,难道让你光屁股不成?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洗内裤已是不争的事实,我知道欠妥……

11月26日,爆炸后的第12天21点45分,电话奇迹般不再受阻,而是等待对方接听的状态,听筒里的“嘟嘟”声令我欣喜若狂!嘟……嘟……嘟……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成拳头微微发抖,期盼电话接通。

约摸10分钟左右,一辆酒红色跑车急驰入目,行至酒店前嘎然刹停,尤为刺耳!车门大开,里头下来的人一下子就被我认出来,东方瑾!

闻言,我惊讶的瞠大眸子,飞快直起身看向东方夜……他脸色不是太好,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正当我上前之际他却把半敞的窗户摇了上去,载着钻进车的天野驶离小区。

他像吃了哑药般不发一言,眸温不断稳稳上升,那把火也越烧越红、越烧越旺!缓缓地俯下头……

“儿童乐园”是“游乐园”里的园中园,座南朝北,大门造型新奇灵巧,由圆柱、方屋组合而成。光是看见大门已令天野兴奋不已,拽着我迫不及待往里走。看着他这么高兴,我想东方夜怕是很少带他来这种纯粹放松享乐的地方。

前脚晚饭做好,后脚尹贺进门。我在厨房里擦手,关门后就听见嘴甜的小人儿亲热唤道,“叔叔!”

车里的他透过玻璃愤怒的瞪着我,那眼神凶恶的仿佛要将我一口吃掉。“呸!”我啐一口,转身用力踩着高跟鞋走进小区。身后引擎发动声都透着十足火气,轮胎与地面急碾之音刺耳惊心,扬烈而去。

楚天骐虽有疑惑,但还是点点头,牵着我离开会场。

‘晚安。’

他连说话都省了,“卡”地挂了电话。

剧烈升降只有4次,其余高高低低,我一直闭着眼睛、低着头,睫毛颤来抖去。机器悠悠停了,尹贺抽出手,先后解掉我二人的“安全杠”,而后搂着我的腰将我抱下去。双脚一沾地,腿不争气的往下软,看我这样走不动路,他一个使力将我打横抱起顺着人流走出铁栏杆。

瞅着手上的戒指呆1秒,而后的反应便是拒绝。“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开什么玩笑,多贵的戒指,说送就送,烧的慌吧?

他“噗哧”一笑,长腿一迈跨坐上摩托车,我赶紧坐上去让他带我回家。

“唔!唔!啊……”他的痛声比我厉害,我一边捂后脑、一边抬头向他看去,只见他正用双手捂着下身的那个深深地躬起身子!

“查着出卖我的人是谁了吗?”森冷而又暴戾的嘶哑之声,东方夜醒了!我心一沉,果真是奸细作祟!

别墅地下室简直就是一处微缩医院,医疗设备齐全。把东方夜抬上手术床,他犀利的眼神终于开始涣散,喘着气,睫毛颤抖。

饭吃到一半时觉得不对劲儿,去洗手间一看、见了红。让尹贺先吃,我从包里拿了10块钱出去买“小飞机”。超市就在“老锅老灶”旁边,中间隔着一条胡同,胡同往深了走是片住宅房。

东方夜不吭声,眼睛瞅着天野,脸色不太好看。

点了1份虾、1份鱼,又点了两盘素菜、3碗饭与一份汤,中饭搞定。

9月的风吹打在肌肤上凉丝丝,8月最后一场雨使得气温大降。踏进“精神病疗养院”,我的心再次面临脆弱。q市的疗养院是全国最好的,不论环境、设备还是护理,首屈一指。但,就算这样也不能还我一个神智清醒的母亲!

把他惹毛了,我后退一步想跑,他哪里肯干,搂在我腰上的臂顿时勒紧,一个使力令我二人紧紧相贴!我张口欲言,腰间猛一疼,登时想说的话全吞回腹中,一把抓住他身上的黑西服痛皱五官,“唔……”该死的,他竟然掐我腰间嫩肉!抬头瞪他,抽气道,“我难道说错了吗?!”

我醉心于金饰,平移时左侧额头撞上一堵肉墙,闷闷一响。“唔……”哼一声,单手抚额抬起头,正对上一张冷酷俊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太精力集中了。”忙道歉,撞的是东方夜,他身边还有楚天骐。

门开,脚步声止于身后,尹贺瞅着镜中的我也是愣住,好半天才发出惊叹,“姐,你真美!”眼中闪烁惊艳之光。

“哇啊……”我一边看着套在黑色人形模特上做展示的5款金饰、一边发出惊奇之叹,彩册上的金饰不仅设计新颖独特,做工更是精致细腻,5款饰品上均有蓝钻、紫钻、黄钻、白钻、黑钻、绿钻、粉钻分别作为装饰点缀。饰品精艺求精,大气、典雅、华贵,极富东方韵味!单凭彩册已令人无法移开半点儿目光,无语伦比!

冰冷的枪口抵住了我的太阳穴,曾经做过的噩梦排山倒海般闯入脑海,心脏被打穿的剧烈痛楚令我喘不过气,恐惧的张大双目脆弱的盯着他,难道那个梦是死亡的先兆?!

是东方夜送我来的!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向晕迷的我走来,冰冷的声音除了他还能有谁?算他有良心还知道送我来医院!放了心,紧张消去,幸好他没多说什么……

东方夜对同伙说了什么听不清了,只见同伙点点头,转身朝后车奔去,那背部张牙舞爪的金龙在阳光的反映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前天傍晚厮杀的双方人马中有一方是属于东方夜的!另一方就是同伙口中所说的“虎堂”!

“姐不怕,不怕,你没受伤就是万幸!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他抱着我轻轻摇晃,像哄小孩子一样,颤抖而又不失温柔的声音在我耳畔一遍一遍安慰。

“啧!”我退到柜台前用后背紧紧靠住,张大双目盯着血腥之景。那是真真正正的砍杀,丝毫不手下留情,每个人的面目都是狰狞的!有人倒下去了,抽搐着再也没有爬起来!有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有人胸膛被刺穿!有人被砍掉一条手臂嗷嗷高叫!一切都是混乱的、红色的、疯狂的!

“咚、咚”两声坠响,他手里的东西全部掉在地上,身子从一开始的僵硬转为颤抖,一点一点抬起双臂反抱住我,而后用力抱紧,惊喜的声音嘶哑在耳畔,“姐!”

我撇了撇唇,接过存折打开看,存折是新的,户名“尹笑”,200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重新捂住嘴点点头,过了今天坐月子就结束了,我也没理由再继续留在别墅里。

大夫掰着我的双腿,加油口号不断喊,“使劲儿,看见头了,用全力!”

赶到医院,电梯下不来,他干脆抱着我爬楼梯。我揪着他的衣服痛的连连抽气,一张口泄恨似的咬住他的侧颈,他闷哼了声,脚步越发快速!爬到3楼,一脚踹开安全出口的门,快步朝“妇产科”而去。

低气压令我额上冒出一层冷汗,心儿蹦跳快速。他坐在床边森冷的盯着我,我则趴在床上动也不敢动,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忍受着他刀子一般的凛冽视线!

回去的路上,东方夜摇下他那边的车窗点燃一根烟。平时闻烟味只觉得有些呛,但现在闻起来却好恶心!胃部一阵抽缩,翻搅的感觉令我有点心慌,更想吐!“唔……”忙捂住嘴,拍打他右臂。

“刚看完我弟。”

我疼的闭紧双目,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在他的猛烈下张着嘴发不出声音,身体承受着暴风骤雨的掠夺!

回想几年来走过的历程,我牵动唇瓣笑了一下,抚摸着床单上的落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但是,为了弟弟,我愿意和东方夜做这场交易!哪怕行为令人不耻。

闻言,我“唰”地睁开眼睛,气化无,眉开眼笑。他憋的脸涨红,说完4字别扭的看别的地方。脸颊上泛起娇羞的红晕,从他掌心抽回手,拉高棉被盖住面容。嘿嘿,我听到了~~~

不让我挡住脸,他拽下棉被绷着声音骂道,“你这可恶的女人,非让我说出来!”

羞羞哒哒把头点,拉回棉被。他马上又拽下去,我再拉回,他再拽。反复几次,他把棉被通通掖到我颈子处,怒喝,“你再动一个试试?!”

缩缩脖子,我不动了,心头甜丝丝,像吃了蜜。

一连在床上躺5天,哦,不不,应该说是被东方夜按在床上5天!终于无法忍受瘫痪似的生活,暴走!他一张口就说让我躺着,说我身子虚、体力差。虚屁、差屁,我除了折着胳膊、伤着额头,其它地方好的不得了!限制自由活动,本来就一肚子气,他还非往枪口上撞,气的我跟他吵起来……

“花店是我的,关不关门我说了算!”单手叉腰,站在茶几边上和他叫板。乱蓬蓬的头发、头缠纱布、臂打石膏,竟然有一股子残破的颓废之美,让我一下子就想到“非主流”。

“你想死的快点是不是?我让关就得关!破花店有什么可经营的!”他双手叉腰,双眼冒火。

“什么叫破花店?!那是维持了我2年多生活的行业!”气的我浑身发抖,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