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ny高兴的拍拍手道:“绝对不会的。”

手中的盘子掉在白瓷砖上,一声脆响,摔得四分五裂。和谐的舞曲被不和谐的声音打破,跳舞的人停止跳舞,交谈的人停止交谈,在场所有人停止动作,望向这边,望着我。

一个高个子,戴着金框眼睛的年轻男子一眼就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李泽浩,拿着酒杯向我们走来,对李泽浩说话,眼睛却望着我道:“今天的寿星终于来了。咦,gee,她是谁?不给我们介绍下?”

“别花痴啦,快把口水咽回去。你是不是说反了?明明是他在衬托那辆跑车。兰博基尼哎,我在杂志上看到过,四百多万呐!”

陈雨枫已经用柔软的嘴唇代替粗糙的手,细细绵绵的吻干我的眼睛,额头,鼻尖,脸颊,最后轻轻的落在我的嘴唇上。他的嘴唇湿润,沾着眼泪的苦涩味道。他的呼吸温热,带着草木的清香。他的舌尖灵巧的勾勒我的唇形,趁我不备滑入其中。忧伤的与我纠缠。湿湿的,苦涩,依然。他越吻越深,我忘了哭泣。

陈雨枫抓了抓头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我呢?我只知道自己有不能死去的理由,有不得不奋斗的目标。为了向某个人证明,我必须比别人花更大的努力使自己强大。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珍惜的人,才能不让珍惜自己的人失望。苏乌晴,你在这世上并不是孤单一人。我珍惜你就像珍惜我自己。你暂时迷失了也没有关系,有我在嘛,我会帮你重拾生存意义。梦想,目标,信念,这些词语都是引导人生方向的导航仪。舞蹈?你觉得怎么样?不喜欢!那就不要勉强自己。音乐?也不喜欢,那就只做听众好了。不要管别人怎么想,自己的生活自己作主,只做自己想做的,快乐就会很容易。”

“嗯。”我咬紧牙关,心里疑虑重重。那天我吞下半瓶药后,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给他打电话了吗?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不,不要回想,回想那些只会引起偏头痛。

“你别担心,我以后不会了……”我小声嘀咕,“你刚刚把什么扔了?”

陈雨枫笑道:“我没有妹妹,这是我女朋友。”

enny盯着我足足有两分钟,又问:“你们住在一起?”

我一看到她就像被点穴似的动弹不得,难以置信的瞪着她,半晌才开口道:“jenny,你怎么在这?”

都是陈年往事了,谁会记恨到现在呢?我失笑起来,问道:“你想听吗?”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他试探着问。

我和她各站一方。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打算一直站着吗?还不过来吃饭。”陈雨枫头也不回的说。

话音刚落,电梯门叮的打开,很不巧又碰到郑先生从外面回来。雨枫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我的手走了进去。门合上的一刹那,我看到郑先生神情古怪的回头盯着我和陈雨枫握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