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你家。”

“不会吧?”

“姐姐,你爱他吗?”病房里响起一个酥软的女声,把我吓了一跳。

陈雨枫!

陈雨枫被我气得直翻白眼,鼻子哼了一声,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伸手就把我身上的薄毯一把扯掉,揽过我向床上倒去,抱着我说:“我没有备用药,你再等一天。明天我就陪你去医院做检查。”说完就没有动静了。

“让我走。”

趴在那扇门外,倾听里面的声响,缓缓拉下腰侧的拉链。长裙,轻盈而落。然后是胸衣,*……

陈雨枫一把从我手中抢走钞票,咬牙切齿的撕得粉碎向后抛去。

“多久会回来?”

分开的时候我们都有些气息不稳。尽管灯光昏黄,他的脸还是看得出红了。我裸露在外的背有些潮湿,那是他的手。

这个时候他已经抱住我,紧紧的,脸埋在我颈间,半晌方才抬头微笑道:“你父母呢?他们还好吗?”

我笑道:“谁规定试了就必须买?我享受的是过程。”

“你只是有些伤感。”陈雨枫轻轻叹息,用哀伤的眼神看手帕被眼泪濡湿,他伸手以指腹摩挲我的脸,将我轻轻拥入怀里。

“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笑道。

眼前一花,仿佛看到多年前的午后,两道银灿灿的轨迹笔直通到天边的情景。然而那片常常萦绕心头的看不到头的轨道上空无一人,我和陈雨枫不在画面里,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突然他的双眼圆瞪,愤怒的盯着我身后。那个模糊的男人的轮廓又出现了。爸爸竟然从病床上坐起,将各类连接仪器和药水的管线和针管从身上拨除,还一把推开我,狂躁的叫道:“滚,不要叫我爸爸,我从来没生过你这样的女儿。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带着你肚子里的野种给我滚。”

有件同样让我大伤脑筋的事。我经常看到Jenny的背影,不知是眼花还是有太多相似背影的人。没听说她从美国回来了。

“不然报警?”李泽浩迭声问。

“为什么呢?”

他还想说话,我把早餐南瓜饼往他面前一放,引开他的注意力道:“你尝尝这个,味道还不错。”

“这种事情谁又说得清楚。你呢?现在是一个人吗?”陈雨枫问。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