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北京的房地产越来越火,出现了各种设计师的各种新想法的样板间。有一次,陪朋友去看一个据说是大师设计的样板间,售楼小姐煞有介事地讲解说,现在最新的设计理念是主卧的洗手间不再封门,和主卧连成一体;而敞开式厨房和客厅连成一体……我当时就有点幸灾乐祸地对售楼小姐说:不是最新的设计理念吧,我好几年前就在琉璃厂一个小院里见过了……

爱孩子的男人

一到春天,我就有点怀旧,想我们家的四合院。今年也不例外,前几天,看门的张叔叔打电话说:“院子里的花都开了,可好看了,可惜你和你妈都不在。”谁都以为四合院里的生活一定高雅得一塌糊涂,而所谓书香门第更是在院子里赏花、观月、吟诗、品茶、作词、饮酒,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有文化味道。

今天是3月8日,我爸爸的生日。我爸爸是个乐天派,就是在“文革”最艰苦的时候,他都能从生活中找到乐子。记得有一年秋天,他从江西干校回到北京,晒得特别黑,我们大家都心疼他这个旧日的上海公子怎么成了农民,而他却高兴地操着上海口音的英文,装成巴基斯坦人,跑到外宾供应站去给我们买了好多大虾吃!还笑呵呵地说:“要不是晒这么黑,谁会信我是巴基斯坦人!”

后来,洪晃又出了一本小小的刊物《乐》。我特别喜欢。听她说《乐》受到了广泛的好评。每当我邀朋友共餐,我常常会从《乐》上寻找适当的饭店。

2离开纽约之前我决定去看一个心理学大夫,这不是有病的行为,在纽约几乎每个正常人都得看心理学家。我那时候在德国金属公司工作,人事部经理是我的朋友,她知道我要调回中国之前跟我说:“你有一千多块钱的心理学治疗费从来没有报过。”我就本着中、美、德通用的“不用白不用”精神去看了一个心理学大夫。

就这么着,我和三个去美国的小朋友在上海登上了法航,路过巴黎去纽约。法航的空姐微笑地欢迎我们,我们克制住强烈的好奇和兴奋,板着一副严肃的面孔迎接新的生活。

总而言之,小时候我身边都是漂亮人。

时间:两年前。洪晃的妈妈章老师重病转好。地点:北京医院,章老师的床前。

科长一惊,随即面上有了喜色:“什么意思?不用不好意思,我跟你说,洪小姐,大家都是朋友,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