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说是她自己,还是在说别人?

“你……”龙子非震怒,这样的关口,她居然还为着另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说情,而那个北辰,曾经是他眼里的一粒沙,差一点就迷了眼睛的沙,“不行。”

龙子非宛如雕像般一动也不动,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一双眸子冷冷对她,“朕再问你一次,母后到底是不是你所杀?”

“云茹香,你已认罪,死到临头,还这般目无纲常吗?”

轻轻一笑,笑如春风般灿烂,就这般走了,她会让他记她一辈子,甚至生生世世。

明黄锦袍上依稀还残留着昨夜里茹香的味道,可她此刻却在那宗人府里饮着人生的最后一次酒,吃着人生的最后一顿饭,他从她的口中怎么也套不出任何线索来,可她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早就泄露了一切,母后不是她杀的。

“不给。”他一把揽过她的身子,打横抱起她时,那一刹那间给他的感觉竟象是一个新郎官要抱着新娘子入洞房一样,可他身上衣衫的颜色总不对了,“走吧。”他冷冷淡淡的,原来她要大婚要嫁的那个男人一直不是他。

他诉说着,就要起身,那微动,让她已悠然醒来。

“你胡说。”她从来都不在意那些劳什子的名份的,他一直都知道,就连云妃这个称号她也不屑要的,她要的,就是他朝朝暮暮的相伴。

他的舌勾起了她的丁香,不住的勾缠中,手指已触到了她胸前的柔软,轻轻揉捏间,女子已经慢慢的软在他的身下,就象从前的每一次般,她只想把她自己交给他,要一个孩子,这强烈的愿望告诉她,她一定能得到一个孩子的。

啊。

她必须死。

龙子非身形一顿,“闭嘴,咳成了这个样子还要逞强的说话。”

静画早已瘫软了身子,如筛糠一样的颤抖时,云茹香已扶着栏杆站了起来,那张满是血污的小脸上却沁出了微笑,她柔柔向龙子非道:“皇上,不关静画的事,那珠钗是我赏了静画的,还有那小布偶也是我的,我只怕牢头不敢取了给我,所以,便教着静画这般说了。”

慢慢的,那脚步声就到了近前,牢头扬了扬手中的风灯照向了芸如香的脸,见她还在昏睡着,这才向静画道:“她醒了你就喊一嗓子,上头吩咐了,许她吃一顿饱饭。”

那是宗人府吧,因为飞香看到了一座牢狱,看到了那狱中稻草堆里不住跑窜的老鼠,还有,一个一动也不动的躺在稻草中的女子的身影。

她望着,心里突然间隐隐的是痛,就象是有一个人在挖着她的心一般的痛。

飞香起身,一阵风过,吹着她的鼻端漾起了一抹香,“真香。”她嗅着,轻声说道。

“公主,那是你身上特有的香气呢。”

吓,飞香的眼睛睁圆了,“你说什么?”

“公主真是什么都忘记了,那香,是你身上特有的香气。”

飞香举起手臂仔细的嗅着,果然,她身上处处都是那清香的味道,怡人的心怀。

心里蓦然想到一个历史人物:香妃。

她记得还珠格格里的香妃最后逃开了皇上回到了民间也得到了自己的幸福。

可记忆里那个饰演香妃的人却因车祸而死。

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喜欢身上的这一身香,这香,一定会给她带来灾难的,有机会,她要想办法除去她这一身的香。

“公主,上骆驼吧,我们出。”

飞香机械的骑到了骆驼的背上,她不会骑更有些怕,“如央,我们一起骑吧。”

“公主,奴婢是仆,不能与公主并行骑一匹骆驼的。”

“我说行就行,你快上来,不然,我……怕……”她是真的怕,就在骆驼起身的那一刻,她的小脸已是煞白一片,可她知道要想走出沙漠,就必须得靠这骆驼。

如央笑了,“公主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以前公主别说是骑骆驼了,就连烈马都制服过数匹呢。”

“哦。”她哪里知道从前这具身体的主人都做过了什么,她现在只要好端端的活着,然后想个办法再穿回去,再回到北辰身边就好了。

到那时,她还是北辰的新娘子,她才不要嫁给那个劳什子的西夏皇帝呢。

想到这里,她突然向坐在她身后的如央道:“如央,我们不去和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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