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个人的冷静和睿智是最锐利的武器!

“少爷,楚家刚才来人,说是楚老夫人急着找你,要你立刻赶回去。”琴素望了望躺在床上的楚嵊风,略有尴尬地说道,难怪她会如此,毕意是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

“真得如此吗?雨儿,莫骗我!”贺胤尘追问。

贺疏雨无法再对视他眼神中的这份灼灼,终还是先妥协,收回目光,怕是再望下去,自己不但羞赧难当,脸上已生出热潮一片。

贺疏雨有点奇怪,浣秋何故如此?看着她仓皇失措的模样,根据多年的工作经验判断,她定是心虚,怕看到贺疏雨,心虚之人不是装腔作势就是歇斯底里,她属于后者。

眼前的贺胤尘哪里还是刚才见到的贺胤尘,换个人般,目光炯炯,黝黑的眼眸,不经意扫过贺疏雨后,眼角挑动,一身红缨柔缎,彰显出卓尔不群的英姿。

“母亲,你没有做错,瞧,我在楚家过得很幸福,相公又很疼我。”

贺疏雨推开书房的门,门的声响让里面的人烦躁地道了句:“出去!出去!”

楚嵊风牙白大氅一甩,行了个大礼,“父亲!母亲!”

不会,不可能。

于是,派秦天行暗地里调查,先一步寻到贺疏雨,娶她,就是要让楚绍鼎的心里有根刺,郁闷在心里泄不出来。

他的内心有一道轻柔漾过,溅起的涟漪欢快地跳跃,心弦腾升,他双手禁锢在她左右两侧,他眼里闪过起伏的鳞波。

只是对她是个例外!

不知楚家到底有多少算计与阴谋藏在里面?

她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觉得唇齿间还遗有他淡淡如菊的香气。

竹叶出沙沙的声响,周遭静谧。

“有好些年了……”话没说完,后面有人七嘴八舌地应着,“五年了。”“六年了。”

此语一出,引来众人哄堂大笑,看来小妾实是卑微,贺疏雨的眼睛沉着,她对自己说不能自乱阵脚。

楚嵊风回转身,握住秦天行紧握的拳头,四目对望,肝胆相照。

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能看到拳头背面突兀的青筋和即将爆出来的张力,贺疏雨的话在耳边响起,“秦大哥,悲极不能生乐,徒生出你这份坦然,疏雨只希望秦大哥能够快乐!”

月儿诡秘,不时躲躲藏藏,秦天行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凝神思索,整个人融入溶溶曳曳的月夜里。

温婷月和心怡走在昱都热闹非凡的街道上,一路上碧瓦红檐,车水马龙,温婷月无心观赏,她的酒力尚未完全消去,一直在懊恼,怎就把自己喝多了。

这条道何时居然变得这般短了,没走多久就到了,楚嵊风猝然一惊。

“她屋子里的老鼠被养在鸟笼子里,你说怪不怪?”

温婷月听到此言,笑容可掬地出去张罗去了,不多时,布置了几样精致的菜式,给楚嵊风斟满酒。

暮云凝碧后,天地昏黄,天将黑未黑时分,阮霏霏风姿绰约,仪态万方地出现在贺疏雨面前。